日前(qian)，南都数字(zi)经(jing)济治(zhi)理研究中心选(xuan)取了5款AI手(shou)机：华为Mate 70、小米15、OPPO FindX8、vivo X200和荣(rong)耀Magic 7，实测点咖啡、发消息、发红包和订(ding)酒店(dian)等多个场景。当(dang)唤起手(shou)机里的AI助手(shou)并发出(chu)相应指令后，用户的手(shou)机屏幕控(kong)制权发生了转移——AI开始自动点击、滑(hua)屏、跳转至相关页面，有的一(yi)顿操作行(xing)云流水，有的则屡(lu)屡(lu)“卡壳”犯(fan)迷糊。

测评结果显示，能自主完成点咖啡任务的，仅有荣(rong)耀、vivo，且后者只支持(chi)跳转瑞幸(xing)咖啡的微信小程序下单；能给微信好友发消息和打电话的，有荣(rong)耀、华为、vivo、OPPO；可以向微信好友发送红包的，包括华为、vivo、OPPO；没有一(yi)家掌握在OTA平台上订(ding)机票(piao)的技能，最多只能打开指定航班的预订(ding)页面。这(zhe)些测试场景涉及支付的环(huan)节，均需人为手(shou)动操作。

5款AI手(shou)机智能体场景实测结果。制图/南都记(ji)者黄莉玲

以发红包场景为例，当(dang)提出(chu)“在微信里帮我(wo)发一(yi)个红包”的要求后，OPPO小布助手(shou)、华为小艺助手(shou)、vivo蓝心小V均能够找到(dao)指定微信好友，进入微信红包页面并完成红包填写，支付时则需要用户自行(xing)输入密码。

而在指定发送支付宝红包时，上述三家AI智能体成功率有所下降，只有vivo蓝心小V可以成功抵达红包支付界面。OPPO小布助手(shou)只能打开到(dao)指定好友聊天界面，华为小艺助手(shou)仅能打开支付宝界面，均无法自动操作到(dao)支付页面。

荣(rong)耀YOYO助理和小米超级小爱助手(shou)，则无法完成发红包指令。

值得一(yi)提的是，如果在点咖啡和订(ding)机酒实测直接指定某款App，AI智能体大(da)多都会回复无法启(qi)动相应App，在不指定的情况下反而顺利打开。

同时测评还发现，AI手(shou)机助手(shou)有时也会“卡壳”。以成功率最高的发微信消息场景为例，虽然4款AI手(shou)机助手(shou)最终都能完成这(zhe)项任务，但执行(xing)过程并非一(yi)帆风顺，有的AI助手(shou)会反馈“需要准备一(yi)下，稍后再试试”。

从整体来看，各家手(shou)机厂商的AI助手(shou)在不同场景下表现各有优(you)劣，但均算不上“聪明”。在执行(xing)具(ju)体任务时，很多时候(hou)都需要用户等待(dai)数秒，而且还经(jing)常“犯(fan)傻”出(chu)错(cuo)。

部分采用一(yi)揽子授权，默认开启(qi)录音、电话等权限

为了让手(shou)机顺畅自如地完成任务，AI助手(shou)调用了哪些权限？

有业内人士透露，终端AI智能体在配置文件中声明调用的权限数量超过100多项，包括多个普通开发者无法使(shi)用的签名级别权限。实测发现，仅从用户端查看AI手(shou)机助手(shou)调用的权限数量，难以得到(dao)一(yi)个准确的数字(zi)。一(yi)个原因在于，用户通过不同渠道获悉的权限数量不一(yi)。

比如，在各个手(shou)机厂商自带的应用商店(dian)里搜索(suo)相应AI助手(shou)发现，华为小艺助手(shou)（也叫智慧语音）、小米超级小爱助手(shou)均显示获取了27个隐(yin)私敏(min)感权限，OPPO小布助手(shou)列出(chu)19项隐(yin)私敏(min)感权限和28项常规权限。

但在应用“权限管理”首页，各家AI手(shou)机助手(shou)显示的权限数量在10-13个，通常包括位置、电话、通讯录、通讯记(ji)录、麦克风、相机、信息、日历、附近的设备、读取应用列表、管理所有文件等。再点击“查看所有权限”，页面显示AI手(shou)机助手(shou)还调用了其他权限，各家数量不一(yi)，有的多达55个。

随着提供服(fu)务类型的增多，不难理解，AI手(shou)机助手(shou)调用的权限数量将会更多。此外(wai)测评发现，AI智能体调用权限的方(fang)式不尽相同。

当(dang)把5部测试手(shou)机均恢(hui)复出(chu)厂设置后，荣(rong)耀、华为、小米、vivo会在进入系统前(qian)，让用户分别选(xuan)择(ze)启(qi)用YOYO助理、智慧语音、超级小爱、蓝心小V，并提供隐(yin)私政策和权限使(shi)用说明，让用户了解个人信息处理详情。不过为快速使(shi)用AI手(shou)机，大(da)多数人通常会直接选(xuan)择(ze)同意，这(zhe)也意味着用户可能无法清晰地知(zhi)道自己究竟交出(chu)了何种个人信息。

首次进入荣(rong)耀AI手(shou)机系统页面，YOYO助理的权限使(shi)用说明。

完成上述的确认动作后，各家应用内显示的调用权限方(fang)式不同。华为和vivo的AI助手(shou)会根据场景让用户单独授权，荣(rong)耀和小米则是默认开启(qi)了多项权限。

左图为华为智慧语音，右图为蓝心小V，调用权限前(qian)会单独弹窗(chuang)。

具(ju)体而言，进入小米系统后，打开超级小爱助手(shou)的应用权限管理，页面显示将调用13项权限，包括读写收集(ji)存储权限、相机权限、录音权限等，其中8项显示已默认开启(qi)。

进入小米手(shou)机系统后，首次启(qi)动超级小爱应用默认开启(qi)了8项权限。

YOYO助理也存在类似情况。要了解它的权限管理功能，相对繁(fan)琐，入口也较为隐(yin)蔽。在YOYO助理应用内，用户无法直接查看和关闭相应权限，而是需前(qian)往设置、点击应用进入应用管理页面、在右上角选(xuan)择(ze)“显示系统程序”，才可找到(dao)。页面显示，除了照(zhao)片和视频、音乐和音频，YOYO助理已开启(qi)了包括位置、麦克风、通讯录等多项权限。

首次启(qi)动应用时，YOYO助理默认开启(qi)多项权限。

测评还发现，部分AI手(shou)机智能体调用权限的透明度仍有待(dai)提升。

据南都数字(zi)经(jing)济治(zhi)理研究中心了解，用户通过点击“设置”，进入相关的隐(yin)私功能，可查看所有应用的权限使(shi)用记(ji)录。有的系统厂商还会按照(zhao)时间线，统计手(shou)机里的App在什么时段调用权限的频次。

实测发现，仅有vivo披(pi)露了蓝心小V的权限调用情况。在蓝心小V的应用记(ji)录详情页面，统计了访问联系人、位置信息、录音等权限的频次与时间。

仅有vivo的蓝心小V明确告知(zhi)权限调用情况。

其余4款AI手(shou)机，均无法查看系统自带的AI助手(shou)调用权限的记(ji)录。值得一(yi)提的是小米手(shou)机，超级小爱披(pi)露的是它调用第三方(fang)App的情况，而非自身权限使(shi)用访问记(ji)录。

超级小爱的权限使(shi)用记(ji)录，点击设置-隐(yin)私与安全(quan)-显示系统应用，即可找到(dao)。但统计的是智能体启(qi)动App的情况。

从实测结果看，仅从用户端查看的方(fang)式，并不能完全(quan)掌握5款AI助手(shou)的个人信息收集(ji)行(xing)为。那么从技术的层面，是否有办法探究？

在实测中，多位技术专家向南都记(ji)者表示，5款AI手(shou)机助手(shou)出(chu)自5家手(shou)机厂商，所对应的操作系统各异(yi)。如果系统层面无法给予技术支撑，要从第三方(fang)检测出(chu)这(zhe)些AI智能体实际获取的权限数量、读取频率、在启(qi)动和静默等场景下的权限调用情况，存在较大(da)的技术难度，且需花费很长时间。

也就是说，要想获悉AI手(shou)机助手(shou)的全(quan)部隐(yin)私访问行(xing)为，只能先依赖系统自带的权限使(shi)用功能，但大(da)多数并未充分告知(zhi)。即便像vivo提供了蓝心小V的权限调用记(ji)录——在没有第三方(fang)检测的辅(fu)助验证情况下，这(zhe)些数据是否具(ju)备足够的可信度，也存在疑(yi)问。

如此一(yi)来，要确认AI手(shou)机助手(shou)究竟读取了用户的哪些隐(yin)私信息，似乎成了一(yi)笔“糊涂(tu)账(zhang)”。

多款AI手(shou)机智能体调用“读屏+模拟点击”功能

事实上，AI手(shou)机智能体在运行(xing)中，还会调用到(dao)一(yi)些特殊的敏(min)感权限。

南都数字(zi)经(jing)济治(zhi)理研究中心在实测中关注到(dao)，在小米超级小爱助手(shou)的隐(yin)私设置里，罗列了多项功能授权，其中包括可代替手(shou)动操作App的模拟点击、屏幕内容获取。

小米超级小爱的隐(yin)私设置提供模拟点击、屏幕内容获取服(fu)务。

vivo蓝心小V在更多设置里，也有“一(yi)键识屏”权限。用户同意授权后，将允许(xu)蓝心小V查看和控(kong)制屏幕权限、查看和执行(xing)操作，让其“代表用户与应用互动”。

蓝心小V“一(yi)键识屏”功能开启(qi)页面。

这(zhe)意味着，一(yi)旦用户授权“一(yi)键识屏”权限，AI手(shou)机智能体将自动掌控(kong)你(ni)的屏幕，代替你(ni)执行(xing)相关的交互操作，随之而来的隐(yin)私风险尤其值得关注。

进一(yi)步查看各家的隐(yin)私政策，部分AI手(shou)机厂商进一(yi)步说明了调用这(zhe)些权限将收集(ji)的个人信息情况。

小米《超级小爱隐(yin)私政策》表示，“为将您的语音指令模拟成您的实际操作，我(wo)们需要收集(ji)您的界面文本、控(kong)件、图像的位置进行(xing)模拟点击操作……用户需要开启(qi)语音助手(shou)的辅(fu)助功能权限，用以辅(fu)助获取用户输入的信息以及屏幕上的内容。”

vivo蓝心小V的《智能对话基础服(fu)务隐(yin)私政策》提到(dao)，模拟点击功能旨在将用户语音命令转化成与用手(shou)指一(yi)样的模拟操作，因此vivo需收集(ji)界面控(kong)件文本，图像的位置、媒(mei)体影音数据、联系人信息(包含姓(xing)名、电话等)信息，这(zhe)些信息不会被保存并且仅在手(shou)机本地处理。同时，vivo需开启(qi)“智能对话基础服(fu)务”的辅(fu)助功能权限，用以辅(fu)助获取用户输入的信息以及屏幕上的内容。

OPPO小布助手(shou)的《个人信息明示名单》中也显示，在语音唤醒、语音命令识别与执行(xing)这(zhe)项业务功能/场景下，将开启(qi)“读屏功能”，获得的个人信息字(zi)段包括当(dang)前(qian)手(shou)机界面上图片的内容。同时《小布助手(shou)个人信息保护政策》提到(dao)，当(dang)用户打开Talkback无障碍(ai)功能后，可以通过小布助手(shou)询问当(dang)前(qian)设备界面上图片的内容，为此OPPO需要截取当(dang)前(qian)界面以识别图片内容。

OPPO小布助手(shou)也有“读屏功能”，可采集(ji)当(dang)前(qian)手(shou)机界面上的图片内容。

由(you)此可见，AI手(shou)机在开启(qi)语音助手(shou)的场景下，调用读屏功能是为了收集(ji)用户手(shou)机上的界面文本、图片内容等信息，进一(yi)步实现模拟点击的自动化操作。而这(zhe)便是AI“接管”用户手(shou)机，实现“自动驾(jia)驶”的关键所在。

知(zhi)名网(wang)络安全(quan)专家、赛博(bo)昆仑CEO郑(zheng)文彬告诉南都记(ji)者，AI手(shou)机自动点咖啡的本质是，AI助手(shou)接受用户指令，通过大(da)模型进行(xing)语义理解，再结合一(yi)些预设的脚本路(lu)径，知(zhi)道在哪里可以打开外(wai)卖软件，哪里可以点咖啡，然后实现自动化操作——比如通过模拟点击、屏幕内容识别等。

这(zhe)也就意味着，在“读屏+模拟点击”这(zhe)一(yi)技术路(lu)线下，AI手(shou)机智能体可以记(ji)录你(ni)手(shou)机屏幕上的各种数据，包括电话、地址、联系方(fang)式等个人隐(yin)私。由(you)此延伸的问题是，这(zhe)些数据是在端侧(ce)分析，还是可能上传云端？上云后，如何做好数据隔离(li)与保护？这(zhe)需要手(shou)机厂商进一(yi)步明示与说明。

荣(rong)耀YOYO助理自动开启(qi)无障碍(ai)权限

在权限测评中，南都数字(zi)经(jing)济治(zhi)理研究中心还注意到(dao)了一(yi)项高敏(min)感的权限，同样具(ju)有“读屏+模拟点击”的功能。

当(dang)点击设置、选(xuan)择(ze)“辅(fu)助功能”后，即可进入“无障碍(ai)”开启(qi)页面。实测发现，用户授权这(zhe)一(yi)权限时，各家系统都会出(chu)现单独的安全(quan)提醒，明示“授予应用该权限，您的隐(yin)私信息可能泄露，财产安全(quan)将受到(dao)威(wei)胁。”有的手(shou)机厂商还会通过双重确认的方(fang)式增强告知(zhi)：既要求用户手(shou)动勾选(xuan)“知(zhi)晓上述风险，并自愿(yuan)承担后果”，也要求点击是否开启(qi)，以此获取用户的明确授权。

小米、华为和OPPO的无障碍(ai)权限的安全(quan)提醒页面

北京汉华飞天信安科技有限公司总经(jing)理彭根告诉南都记(ji)者，无障碍(ai)权限的设计之初，是为了方(fang)便残障人士使(shi)用。开启(qi)后，它能帮助用户读取屏幕上展示的所有信息，还可模拟人的操作去点击各项按钮。“比如，为了帮你(ni)发微信红包，那么AI智能体肯(ken)定要点击进入对应的聊天对话框，此时它理论上就知(zhi)道你(ni)和好友的聊天记(ji)录了。”

需要关注的是，近年来无障碍(ai)服(fu)务愈发有被滥用的趋势，如被用来关闭App弹窗(chuang)广(guang)告、自动抢红包、静默安装(zhuang)恶(e)意软件、窃取用户隐(yin)私数据、防止软件被卸载等。

基于安全(quan)考虑，谷歌对App使(shi)用无障碍(ai)服(fu)务进行(xing)了严格控(kong)制。2017年11月，谷歌邮件告知(zhi)应用开发者：除非能明确描述App通过使(shi)用无障碍(ai)功能服(fu)务，是用来帮助残障人士更好地使(shi)用安卓(zhuo)设备和应用，否则将拒绝使(shi)用该服(fu)务接口的请求，并将其应用程序从Play商店(dian)中移除。谷歌Android开发者官网(wang)显示，启(qi)动无障碍(ai)服(fu)务，必须由(you)用户在设备设置中明确开启(qi)。

那么，到(dao)底哪些App会使(shi)用这(zhe)一(yi)高敏(min)感权限？测评发现，在5款AI手(shou)机无障碍(ai)页面的“已安装(zhuang)的服(fu)务”列表中，均不包括本次测评的5款AI智能助手(shou)。

不过，与手(shou)机厂商端侧(ce)AI相关的个别功能显示在列。比如，小米的“小米澎湃AI引擎”，页面显示开启(qi)该辅(fu)助权限后，“将根据您的指令查看和控(kong)制屏幕、操作应用等，节省输入时间和操作步骤”。

实测发现，荣(rong)耀手(shou)机的YOYO助理也会调用无障碍(ai)权限。在点咖啡和给微信好友发送文件的场景中，与荣(rong)耀AI功能密切相关的“情景感知(zhi)”功能，会在后台自动调用开启(qi)系统的无障碍(ai)权限，待(dai)任务结束后，无障碍(ai)权限自动关闭。

YOYO接管中，情感感知(zhi)服(fu)务开启(qi)无障碍(ai)权限。

测评还发现，如果人为中断YOYO助理的任务执行(xing)，“情景感知(zhi)”功能调用的无障碍(ai)权限并不会关闭，而一(yi)直保持(chi)开启(qi)状态(tai)。

值得一(yi)提的是，在测评之后，南都数字(zi)经(jing)济治(zhi)理研究中心对此进一(yi)步复核发现，上述问题在荣(rong)耀手(shou)机更新后的系统（版本号90.0.1.359）已修复。

根据《关于荣(rong)耀AI·基础服(fu)务与隐(yin)私的声明》，荣(rong)耀表示为了准确获取应用使(shi)用信息，“会动态(tai)借(jie)助系统的无障碍(ai)功能来分析应用使(shi)用情况。”同时承诺这(zhe)些信息仅在设备本地处理，不会上传至服(fu)务器。

也就是说，在用户没有明确授权的情况下，YOYO助理自行(xing)开启(qi)了无障碍(ai)权限，而在缺乏明确授权告知(zhi)的情况下，用户可能难以意识到(dao)潜在的风险。

有技术专家对南都记(ji)者表示，无障碍(ai)服(fu)务属于高敏(min)感权限，App一(yi)旦开启(qi)就可以控(kong)制你(ni)的手(shou)机。他还提到(dao)，使(shi)用无障碍(ai)权限的App，可以要求系统在找到(dao)某个界面元素之后把控(kong)制权交给它，此时面临的隐(yin)私问题有限，但如果它尝试遍(bian)历界面的所有元素，那么用户手(shou)机页面上所有信息将一(yi)览无余。

在上述技术专家看来，相比系统厂商，第三方(fang)App调用无障碍(ai)权限的安全(quan)风险更大(da)，因为系统厂商已经(jing)拥有手(shou)机的最高权限了，“如果想‘作恶(e)’，倒不至于依赖无障碍(ai)权限。”

但他同时认为，系统厂商此举(ju)面临“既当(dang)裁判又当(dang)球员”的质疑(yi)——App权限使(shi)用规则由(you)“裁判”系统厂商制定，但它自己又去“踢球”，开发了AI助手(shou)等工具(ju)，并调用无障碍(ai)来实现智能化操作。如果用户未被充分告知(zhi)，无法意识到(dao)其中的安全(quan)风险，个人隐(yin)私可能就没了。

AI手(shou)机“自动驾(jia)驶”的隐(yin)私担忧

本次测评中，南都数字(zi)经(jing)济治(zhi)理研究中心还查看5款AI智能体的退出(chu)路(lu)径，一(yi)般通过三到(dao)四个步骤可找到(dao)关闭服(fu)务的按键。

以蓝心小V为例，它在应用内提供了“一(yi)键关闭”选(xuan)项；用户确认关闭后，被告知(zhi)将无法使(shi)用蓝心小V提供的文字(zi)、图片等生成式服(fu)务。

蓝心小V关闭页面。

小米和OPPO关闭AI智能体的路(lu)径，则是在设置页面的隐(yin)私功能中。两家均是通过撤(che)回隐(yin)私政策同意的方(fang)式让用户选(xuan)择(ze)是否退出(chu)AI助手(shou)服(fu)务，小米超级小爱助手(shou)还另外(wai)提供了注销的功能。

小米超级小爱和OPPO小布助手(shou)的退出(chu)页面。

华为和荣(rong)耀关闭AI智能体的入口，需点击设置进入关于页面。YOYO助理的页面显示，除非有其他法律依据，否则使(shi)用YOYO助理服(fu)务处理的所有数据都将被删除。华为小艺助手(shou)的退出(chu)路(lu)径与之类似，但多提供了“停止并清除云上数据”的功能。

华为智慧助手(shou)和荣(rong)耀YOYO助理的停止服(fu)务页面。

值得一(yi)提的是，南都数字(zi)经(jing)济治(zhi)理研究中心还在技术专家的帮助下，对5款AI助手(shou)的数据上云情况做了技术检测。

同一(yi)场景中，当(dang)发出(chu)“帮我(wo)点咖啡”的语音指令后，有两款AI手(shou)机助手(shou)访问了AI供应商的云服(fu)务器，过程中上传了小量的数据，其余的则在本地处理。同时，各家均具(ju)备较强的数据联网(wang)加密功能，其中“蓝心小V”还使(shi)用了数字(zi)证书锁定，以增强数据传输的保密性。

“可见，手(shou)机厂商在数据保护方(fang)面是下了功夫。”郑(zheng)文彬告诉南都记(ji)者，AI智能体在端侧(ce)运行(xing)操作，数据在本地处理肯(ken)定比较安全(quan)，用户也会更放心。如果数据传到(dao)云端，离(li)开本地环(huan)境则有潜在风险。“这(zhe)些数据都经(jing)过加密处理，其中涉及个人隐(yin)私数据也会受到(dao)相应的保护。”

但是没有绝对的安全(quan)。南都数字(zi)经(jing)济治(zhi)理研究中心观察发现，这(zhe)两年在大(da)模型的加持(chi)下，AI成为终端厂商的一(yi)个新卖点，而隐(yin)私保护是个绕不开的话题。

去年5月，微软发布“Copilot+PC”，号称有史以来最快、最智能的Windows 电脑，但被行(xing)业人士批评为“隐(yin)私噩梦”。原因在于，这(zhe)款新品主打的一(yi)个卖点是“Recall”（召回）功能，它可通过连续屏幕截图和AI整理为时间线的方(fang)式，默认记(ji)录用户在电脑中的所有操作，以帮助查找任何内容。

为打消外(wai)界的隐(yin)私质疑(yi)，去年11月微软在新版Recall功能内置了“敏(min)感信息过滤”的默认设置，旨在避免记(ji)录如信用卡号码、社会安全(quan)号码等高度敏(min)感的个人数据。但有测试者发现，在记(ji)事本手(shou)动输入信用卡信息，Recall功能仍将它们完整地捕捉了下来。

和微软一(yi)样，AI手(shou)机厂商借(jie)助“读屏+模拟点击”的方(fang)式来实现智能化操作，同样绕不开隐(yin)私保护的问题。

在郑(zheng)文彬看来，到(dao)底AI手(shou)机智能体拿走了什么样的数据，用户的数据会被做何处理，被收集(ji)的数据能否撤(che)回删除？这(zhe)些应该有更透明的告知(zhi)方(fang)式，大(da)模型的透明度也待(dai)进一(yi)步提升，如此才能更好地帮助用户抉择(ze)是否使(shi)用AI手(shou)机。

“当(dang)AI手(shou)机智能体无法带来明确收益和显著效率提升时，用户是否应承担潜在的隐(yin)私风险需要审慎考虑。”他说。

更多AI手(shou)机报道，详见专题。海报设计/李蓓

出(chu)品：南都数字(zi)经(jing)济治(zhi)理研究中心

测评：南都记(ji)者李玲 杨(yang)柳 樊文扬 吕虹 黄莉玲

采写：南都记(ji)者李玲 樊文扬 黄莉玲

视频：南都记(ji)者王子黎

（感谢(xie)汉华飞天信安、赛博(bo)昆仑科技有限公司提供的技术支持(c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