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的(de)自(zi)律打卡账号

自(zi)媒体时代，人人都能做(zuo)“媒体”，新闻(wen)传播专业(ye)的(de)学生们更(geng)不(bu)例外。

如今，大(da)学教室里坐着(zhe)上课(ke)的(de)，不(bu)乏博主(zhu)，有(you)些甚至是大(da)流量博主(zhu)，他们中的(de)一部分人早早就利用自(zi)媒体赚到了人生的(de)第一桶金。

“现在(zai)的(de)孩子都了不(bu)得，站在(zai)讲台上的(de)教授可能需要向学生‘取经(jing)’了。”中国(guo)传媒大(da)学新闻(wen)学院老师刘坚认为，学生做(zuo)自(zi)媒体是这个时代的(de)特征，同(tong)时，这也激励新闻(wen)学专业(ye)老师必(bi)须了解互联网前沿技术和热门话题。

新奇现象(xiang)

校园里涌(yong)现流量博主(zhu)

不(bu)少(shao)人坚持每周更(geng)新

刘坚第一次听(ting)说自(zi)己的(de)学生中出流量博主(zhu)，还(hai)是从另一名在(zai)校生口中得知的(de)。“刘老师，我在(zai)那个博主(zhu)的(de)视(shi)频里见过您。”告诉(su)他这个消息的(de)学生正是那名流量博主(zhu)的(de)粉丝(si)。

后来刘坚向身边的(de)学生了解得知，新闻(wen)学院很多(duo)学生都有(you)自(zi)媒体账号，其(qi)中不(bu)少(shao)学生坚持每周更(geng)新，更(geng)有(you)几名学生早早就成(cheng)了流量不(bu)菲的(de)知名博主(zhu)。

给刘坚印象(xiang)最深的(de)大(da)学生博主(zhu)有(you)两个，分别是新闻(wen)学院2022级和2023级的(de)学生。一个是热爱(ai)街舞的(de)校街舞社社长，网名“甜辣小(xiao)料”。在(zai)她的(de)视(shi)频号上，首屏展示的(de)九条视(shi)频里有(you)五条是10万+。另一个是主(zhu)打ENTJ人格（被(bei)认为有(you)战略思维及大(da)局观(guan)的(de)人格）的(de)学霸，抖音账号名为“摩托（无限导演版）”，抖音粉丝(si)高达37.5万，账号内(nei)容主(zhu)要是展示其(qi)极度自(zi)律、极具时间规划的(de)日常。

北(bei)京(jing)青(qing)年报记者在(zai)多(duo)所高校新闻(wen)传播学专业(ye)内(nei)进行了一次问卷调查，在(zai)近50份(fen)有(you)效问卷中，70%的(de)新闻(wen)传播专业(ye)学生在(zai)运营自(zi)己的(de)自(zi)媒体账号，这些自(zi)媒体账号主(zhu)要集中在(zai)小(xiao)红书、抖音和微信公众号上。而(er)在(zai)有(you)自(zi)媒体账号的(de)学生中，又有(you)90%的(de)学生在(zai)运营小(xiao)红书账号。

调查结果(guo)显示，这些运营自(zi)媒体的(de)学生中，90%以(yi)上的(de)学生运营自(zi)媒体是为了分享个人兴趣和经(jing)验；有(you)不(bu)到70%学生的(de)自(zi)媒体账号每周更(geng)新频次少(shao)于1次，另外30%多(duo)的(de)学生则每周更(geng)新1至3次。

相比于学院老师对身边知名学生博主(zhu)的(de)“后知后觉(jue)”，学生之间对此似乎早已习以(yi)为常。他们会互相关注，互相点赞，互相成(cheng)为彼(bi)此的(de)粉丝(si)。与此同(tong)时，学长学姐们做(zuo)自(zi)媒体收获大(da)量粉丝(si)后，也会影响到学弟学妹(mei)们的(de)选择。

暨南大(da)学新闻(wen)传播专业(ye)的(de)蓝天最近就在(zai)考虑做(zuo)自(zi)媒体，这跟他的(de)同(tong)门师兄廖孔港已经(jing)成(cheng)为知名博主(zhu)有(you)一定的(de)关系。

蓝天觉(jue)得，“作为一个传媒专业(ye)的(de)学生，如果(guo)自(zi)己的(de)账号能受到认可，是一种不(bu)一样的(de)情绪(xu)价值。”蓝天说，他的(de)一个同(tong)学，就是一名在(zai)小(xiao)红书上有(you)1万多(duo)粉丝(si)的(de)自(zi)媒体博主(zhu)。

偶然(ran)开始

做(zuo)自(zi)媒体非刻(ke)意为之

选择专业(ye)受经(jing)历影响

蓝天的(de)师兄廖孔港是暨南大(da)学新闻(wen)传播专业(ye)的(de)一名研究(jiu)生，他的(de)小(xiao)红书账号名为“泡泡超人”。

廖孔港的(de)自(zi)媒体内(nei)容主(zhu)要是记录(lu)自(zi)己的(de)生活经(jing)历，发布的(de)视(shi)频图(tu)片(pian)集中在(zai)旅行、游学、运动、美拍几个方面，小(xiao)红书粉丝(si)4.9万，抖音粉丝(si)8.5万。

廖孔港开始做(zuo)自(zi)媒体并非刻(ke)意为之。最初，他的(de)内(nei)容点击量并不(bu)高，每篇笔记只有(you)几十个赞。直到一次偶然(ran)的(de)机会，他在(zai)小(xiao)红书上晒(shai)出自(zi)己做(zuo)2020年杭州马拉松志愿者的(de)照片(pian)，一下子就火了，那条帖子点赞量达到3800多(duo)个，还(hai)有(you)587个评论。

从那以(yi)后，廖孔港发布的(de)一些视(shi)频和图(tu)片(pian)点击量开始上升(sheng)，逐渐破百乃至上千(qian)。到大(da)四毕业(ye)时，他的(de)小(xiao)红书笔记平均点赞量已稳(wen)定在(zai)两三百左右。从此，廖孔港开始用创作的(de)心态打造账号。在(zai)这一过程中，他开始明(ming)确将自(zi)己账号方向固(gu)定在(zai)校园生活博主(zhu)这条赛道上。

本科(ke)保研成(cheng)功后的(de)那段时间，是廖孔港涨(zhang)粉最快的(de)时段，当时他有(you)了很多(duo)空(kong)闲(xian)时间，积(ji)攒了不(bu)少(shao)旅行、摄影、时尚、穿搭的(de)内(nei)容，加上他帅气的(de)外形，又接连(lian)创造了几个爆款，最终确立(li)了他校园网红博主(zhu)的(de)定位。

现在(zai)，廖孔港在(zai)不(bu)影响学业(ye)的(de)前提下，每周大(da)约(yue)更(geng)新两三篇内(nei)容，“肯定还(hai)是要以(yi)学业(ye)为先，毕竟主(zhu)要身份(fen)还(hai)是学生，要好好学习。”

跟廖孔港一样，深圳大(da)学的(de)连(lian)英成(cheng)当上流量博主(zhu)也是因为一个帖子意外爆火。他经(jing)营自(zi)媒体账号始于高二，在(zai)高考那年，连(lian)英成(cheng)发布了一条《我用高中三年做(zuo)了一个VLOG》的(de)视(shi)频，赢得很多(duo)网友的(de)点赞关注。让他在(zai)高考后意识到，自(zi)己可以(yi)更(geng)认真(zhen)地走自(zi)媒体创作这条路。连(lian)英成(cheng)坦言，自(zi)己填报高考志愿时，选择新闻(wen)传播专业(ye)其(qi)实也受做(zuo)自(zi)媒体经(jing)历的(de)影响。

上大(da)学后，连(lian)英成(cheng)觉(jue)得自(zi)己做(zuo)自(zi)媒体更(geng)游刃有(you)余(yu)了，因为他能学着(zhe)从新闻(wen)传播的(de)角度去判断可能出现的(de)爆款。他开始尝试分析抖音、小(xiao)红书和B站上的(de)短视(shi)频，并根据各(ge)自(zi)平台的(de)特色决定要发布的(de)内(nei)容。

运营自(zi)媒体，是否(fou)会影响学业(ye)？对此连(lian)英成(cheng)认为，每周两三次的(de)更(geng)新频率，不(bu)仅不(bu)会影响学业(ye)，反而(er)对专业(ye)学习大(da)有(you)帮助。“课(ke)堂上学到的(de)内(nei)容更(geng)多(duo)的(de)是‘术’，‘道’上的(de)东西就需要在(zai)实操中获取。”

此次针对新闻(wen)传播学专业(ye)学生所做(zuo)的(de)问卷调查结果(guo)显示，80%的(de)大(da)学生不(bu)认为运营自(zi)媒体会影响自(zi)己的(de)生活和学习。

差异化小(xiao)

制作内(nei)容同(tong)质化高

不(bu)容易成(cheng)头部大(da)号

但是，新闻(wen)传播专业(ye)的(de)学生做(zuo)自(zi)媒体也表(biao)现出一些问题。比如，这些大(da)学生自(zi)媒体博主(zhu)的(de)内(nei)容同(tong)质化程度较高，很容易卷在(zai)同(tong)一个内(nei)容赛道里。

北(bei)青(qing)报记者调查发现，新闻(wen)传播专业(ye)的(de)学生运营自(zi)媒体，内(nei)容主(zhu)要集中在(zai)生活日常分享、学习经(jing)验分享，这两项占比分别为80%和56%，其(qi)他诸(zhu)如娱乐搞笑、时尚美妆、美食制作、科(ke)技数码等赛道的(de)内(nei)容创作占比均不(bu)足10%。

连(lian)英成(cheng)也觉(jue)得，分享生活和学习日常的(de)赛道挺“卷”的(de)，“因为门槛低，绝大(da)多(duo)数大(da)学生都是从这个赛道入手的(de)”。在(zai)他看来，这个类型的(de)自(zi)媒体也可以(yi)从个人爱(ai)好入手，做(zuo)出一些差异化。

另外，在(zai)此次的(de)问卷调查中，有(you)43.3%的(de)受访者表(biao)示，运营自(zi)媒体的(de)目(mu)的(de)之一是为职业(ye)发展做(zuo)跳板(ban)；调查中，还(hai)有(you)受访者表(biao)示，“如果(guo)以(yi)后去广(guang)电领(ling)域(yu)工作，直接就能对接整个工作流程。”

谈到未来的(de)职业(ye)发展，连(lian)英成(cheng)和廖孔港都表(biao)示，他们还(hai)有(you)一些困惑。比如，将来走上工作岗位后，账号内(nei)容势必(bi)面临转型。

连(lian)英成(cheng)就读的(de)深圳大(da)学传播学院新闻(wen)系主(zhu)任陈显玲(ling)也关注到学生们运营自(zi)媒体的(de)情况(kuang)。在(zai)她看来，新闻(wen)传播专业(ye)的(de)学生做(zuo)自(zi)媒体在(zai)垂直领(ling)域(yu)方面没有(you)优势，因为内(nei)容丰富多(duo)彩的(de)账号不(bu)太容易成(cheng)为头部大(da)号，但应该对学生们的(de)求(qiu)职更(geng)有(you)帮助。

中国(guo)海洋大(da)学文学与新闻(wen)传播学院教授王天定对比了身边的(de)新闻(wen)专业(ye)学生和非新闻(wen)专业(ye)学生做(zuo)自(zi)媒体的(de)情况(kuang)，他觉(jue)得，能不(bu)能把自(zi)媒体做(zuo)好，还(hai)是要看对新闻(wen)传播是否(fou)有(you)足够的(de)热情。“基本每个学生都有(you)账号，但如果(guo)没有(you)整体设计，也没有(you)定位，无论是学什么(me)专业(ye)的(de)都做(zuo)不(bu)好。”他说，这种现象(xiang)在(zai)以(yi)前自(zi)媒体不(bu)发达的(de)时代同(tong)样存在(zai)，“以(yi)前做(zuo)校报校刊，新闻(wen)传播专业(ye)的(de)学生如果(guo)热情不(bu)够，也可能做(zuo)得不(bu)如其(qi)他专业(ye)的(de)学生”。

微妙变化

喜欢自(zi)我个性展示

选择社会性选题少(shao)

“我个人是非常支持新闻(wen)传播专业(ye)学生做(zuo)自(zi)媒体的(de)。”王天定老师、陈显玲(ling)老师和刘坚老师在(zai)接受北(bei)青(qing)报记者采访时都表(biao)达了同(tong)样的(de)观(guan)点。

王天定老师说，媒体工作有(you)很强的(de)实践性，以(yi)前学生只能通过去媒体实习或校园实践获得实操机会，现在(zai)自(zi)媒体时代，这个界限被(bei)打破了。

不(bu)过，王天定也有(you)一些疑虑，就他直观(guan)的(de)感(gan)受，自(zi)媒体进入学生的(de)生活后，新闻(wen)传播专业(ye)的(de)学生不(bu)再热衷(zhong)于做(zuo)新闻(wen)资(zi)讯类的(de)社会性选题，而(er)是更(geng)喜欢通过展示自(zi)我个性来打造自(zi)媒体。

不(bu)过无论如何，自(zi)媒体的(de)出现似乎让老师和学生的(de)身份(fen)有(you)了微妙变化。刘坚老师说，“互联网时代，我们必(bi)须改变教学方式和理念，要了解学生们都喜欢什么(me)，不(bu)然(ran)课(ke)上讲的(de)他们不(bu)感(gan)兴趣。”

陈显玲(ling)老师也表(biao)示，她经(jing)常在(zai)网上跟学生互动，她还(hai)开通了小(xiao)红书的(de)自(zi)媒体账号“铃铛姐姐”，不(bu)时晒(shai)出自(zi)己的(de)日常生活。不(bu)过她也承(cheng)认，自(zi)己的(de)账号运营远不(bu)如学生，每篇点赞不(bu)过个位数。

“在(zai)自(zi)媒体领(ling)域(yu)，很难说清谁是老师，谁是学生。”陈显玲(ling)老师说，她很羡慕年轻学生的(de)“网感(gan)”，因为作为“网络原住民”的(de)学生们自(zi)有(you)一套“语言编码”，有(you)时候老师要借助“翻译”才能读懂他们的(de)话语体系。

此外，剪辑和编辑软(ruan)件(jian)的(de)发展拉平了媒体门槛，新闻(wen)传播专业(ye)的(de)课(ke)程内(nei)容也要作出相应调整。

陈显玲(ling)老师介绍说，学院方面近年来也在(zai)逐渐调整课(ke)程设置，开设了诸(zhu)如视(shi)频融合新闻(wen)、网络与新媒体等课(ke)程；学院还(hai)有(you)专门的(de)项目(mu)基金来支持学生成(cheng)为“知识传播型博主(zhu)”。

此外，几位老师都提到，学校方面对学生做(zuo)自(zi)媒体并无太多(duo)管控。但学生自(zi)己还(hai)是要把握内(nei)容尺度，如果(guo)因为做(zuo)自(zi)媒体引发网络争端，甚至遭遇网暴，就得不(bu)偿失了。因此，一些新闻(wen)学院也开设了媒体素养等方面的(de)课(ke)程，引导学生。

与机构博弈

MCN希望打造一批网红

学生对合作很慎重

据悉，深圳大(da)学新闻(wen)学院针对学生自(zi)媒体的(de)项目(mu)基金，是由学校与MCN机构（即与内(nei)容创作者合作或直接生产各(ge)种独特内(nei)容的(de)实体或组织）合作创办的(de)。近年来，机构与高校的(de)合作越发密切(qie)，不(bu)等大(da)学生们毕业(ye)，MCN机构就开始接触他们，尤其(qi)是新闻(wen)传播专业(ye)的(de)学生。这些机构希望通过官方合作的(de)方式，打造一批网红博主(zhu)。

作为某头部MCN机构公关的(de)张薇（化名）告诉(su)北(bei)青(qing)报记者，将目(mu)标锁定大(da)学生，主(zhu)要是因为他们形象(xiang)青(qing)春阳光，年轻有(you)激情，非常有(you)互联网思维，在(zai)短视(shi)频创作上容易产生爆点。

随着(zhe)这些年网络短视(shi)频的(de)发展，对大(da)学生的(de)“争夺”愈演愈烈。许多(duo)本就是“网络原住民”的(de)大(da)学生账号成(cheng)了机构“争夺”的(de)主(zhu)要目(mu)标。

张薇说，“大(da)学生的(de)自(zi)媒体账号，只要运营得稍微有(you)点样子，马上就会被(bei)注意到。但其(qi)实这些机构也不(bu)是要孵(fu)化这个账号，就是‘占坑’，如果(guo)账号没做(zuo)起来，机构也不(bu)损失什么(me)。”

但张薇也注意到，学生也有(you)弱点会被(bei)机构利用，那就是学生相对单(dan)纯，法律意识不(bu)强，社会经(jing)验不(bu)足，跟机构的(de)配合度会更(geng)好。但一旦出现经(jing)济纠纷(fen)，学生们则会处于被(bei)动地位。

“不(bu)过这种生态方式这些年已经(jing)不(bu)太管用了，学生们也都看明(ming)白了，所以(yi)‘配合度’大(da)不(bu)如前。”张薇说，越来越多(duo)的(de)学生开始拒绝MCN机构发出的(de)邀请。

“找我的(de)MCN机构有(you)两三百家了。”连(lian)英成(cheng)说，“MarkLian”这个账号至今没与任何一家签协议。

连(lian)英成(cheng)觉(jue)得，机构更(geng)像是一个广(guang)告中介公司，其(qi)给账号提供“被(bei)看到”的(de)机会，再给账号对接一些商(shang)务资(zi)源(yuan)。这种中介的(de)方式一般(ban)就两种，一种是“生死契约(yue)”，账号成(cheng)为公司财产；另一种是仅对接商(shang)务单(dan)。

连(lian)英成(cheng)不(bu)想夹在(zai)公司和商(shang)家之间做(zuo)视(shi)频，“那样会难找到创意点，不(bu)如自(zi)己直接对接感(gan)兴趣的(de)商(shang)家。”

廖孔港也同(tong)样拒绝了MCN机构，他的(de)原因有(you)两个，一是跟机构分成(cheng)后收益会减少(shao)，另一个是跟机构签约(yue)后会受到限制。他现在(zai)选择的(de)是一种“商(shang)务挂靠(kao)”的(de)模式，就是接受机构推(tui)荐的(de)商(shang)务渠道后，再和对方进行收益分成(cheng)。廖孔港说，这些经(jing)验他也是从身边的(de)自(zi)媒体博主(zhu)那里学来的(de)。

不(bu)过事(shi)实上，大(da)学生经(jing)营自(zi)媒体并能成(cheng)功变现的(de)并不(bu)多(duo)。北(bei)青(qing)报记者所做(zuo)的(de)调查问卷显示，只有(you)16.7%的(de)新闻(wen)传播专业(ye)学生有(you)自(zi)媒体账号收入经(jing)历，而(er)每月平均收益在(zai)5000元(yuan)以(yi)上的(de)博主(zhu)仅有(you)1人。

所以(yi)，即便像廖孔港和连(lian)英成(cheng)这样，成(cheng)了拥有(you)一定粉丝(si)的(de)博主(zhu)，也并没想将运营自(zi)媒体当作未来的(de)职业(ye)发展方向，他们依旧觉(jue)得这行还(hai)不(bu)太稳(wen)定。

作为业(ye)内(nei)人士，张薇也提醒新闻(wen)传播专业(ye)的(de)学生，做(zuo)自(zi)媒体其(qi)实很辛苦，能做(zuo)起来的(de)只是金字(zi)塔(ta)的(de)塔(ta)尖，做(zuo)成(cheng)后确实可能会有(you)变现的(de)机会，但如果(guo)把全部职业(ye)规划都放(fang)在(zai)自(zi)媒体上，压力会非常大(da)。

本版文/本报记者张子渊实习生杜(du)俊(jun)容熊珂萱

统筹/林艳张彬

供图(tu)/受访者、网络截图(t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