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塞斯在备忘录里给出“保护清单”，以(yi)下项目不受削减影响，包括(kuo)美墨边境防务、核武器更新、“弗吉尼亚(ya)”级核潜艇、“可执行的(de)水面舰艇项目”、国土防空反导、协同作战飞(fei)机、自(zi)杀无人机、反无人机、网络安全、弹药、“可执行的(de)印太战场建设项目”、印太和北方司令部(bu)的(de)支援(yuan)项目拨款(kuan)。气(qi)候变迁、DEI有关项目则明确为优先削减。

美墨边境一直是特朗普的(de)关注点，但包括(kuo)到国防部(bu)的(de)预算里有点奇怪。这一般由国土安全部(bu)负(fu)责，作为国防部(bu)预算里受到保护的(de)项目，或(huo)许意味(wei)着美墨边境安全的(de)军(jun)事化，美军(jun)将成为主体。边境安全是“人力密集”型任务，对装备和训练要求倒是不高，对美军(jun)兵力的(de)影响还有待观察，或(huo)许国民警卫队而不是常备军(jun)会成为主力。

核武器更新一直是重点，但海格塞斯的(de)备忘录里对涵(han)盖范围语焉不详。这可以(yi)是包括(kuo)投送工具的(de)广义核武器，也可以(yi)是狭义的(de)核弹头。

美国的(de)“民兵III”式洲际导弹已经老旧(jiu)，“哨兵”式洲际导弹的(de)研发很不顺利(li)。美国空军(jun)在2024年1月19日宣布，项目投资(zi)从(cong)953亿(yi)美元增加到1250亿(yi)美元，而且进度延后2年。7月8日的(de)修(xiu)改(gai)计划把(ba)项目投资(zi)进一步增加到1409亿(yi)美元。导弹单价从(cong)2020年预计的(de)1.18亿(yi)美元，上升(sheng)到2023年12月的(de)1.62亿(yi)美元。美国空军(jun)依然计划采购634枚“哨兵”导弹，另加25枚研发和试(shi)验用弹。

美国空军(jun)也在研发新一代核巡(xun)航导弹，这将是B-52甚至B-21的(de)主要攻击武器之一。B-21是按照穿透攻击设计的(de)，制导炸弹是主要攻击武器。但在反隐身越(yue)来(lai)越(yue)发达的(de)现在，B-21也需要有超视距攻击手段。核巡(xun)航导弹的(de)射程在2500公里级，不仅需要高度隐身，还需要与常规(gui)巡(xun)航导弹有显著分(fen)别，避免在使用常规(gui)巡(xun)航导弹的(de)时候错误触发对方的(de)核反击。

首(shou)飞(fei)中的(de)B-21 图片来(lai)源：美国“动力”（The Drive）网站“战区”（The WarZone）频道(dao)

美国海军(jun)将继续使用“三叉戟D5”潜射洲际导弹，但在“哥伦比亚(ya)”级服(fu)役(yi)中期，预计也需要换代为新一代导弹。且不说技术更新，90年代初就开始服(fu)役(yi)的(de)“三叉戟D5”到那时也该寿命到期了。好在这是远虑，不是近忧。

就核弹头而言，美国一直在对弹头内的(de)核材料进行翻新，保证有效性和可靠性。另一个重点是可调当量(liang)化，使得核弹头的(de)威力与打(da)击的(de)需要相匹配(pei)，主要用于摧毁坚固(gu)目标（如地下指挥部(bu)和弹药库）或(huo)者大面积目标（如地下机场和港口），而不是用于大量(liang)杀伤暴露人员。

低当量(liang)核武器作为特大威力的(de)“普通”战斗部(bu)使用是新趋(qu)势。这有利(li)于避免过度杀伤引起的(de)意外升(sheng)级，更便于核武器使用的(de)下沉(chen)化。

军(jun)用目标加固(gu)和武器威力一直是矛盾相长的(de)。但阿勒颇、马里乌波尔、巴赫穆特等战例表明，现代建筑、工业(ye)设施、加固(gu)工事等越(yue)来(lai)越(yue)坚固(gu)，常规(gui)大威力战斗部(bu)越(yue)来(lai)越(yue)不够用，向(xiang)同一目标密集投弹、反复轰炸则大大提高作战飞(fei)机的(de)风险。下沉(chen)使用低当量(liang)核武器可以(yi)大大减少作战飞(fei)机在高威胁环境下的(de)暴露率，降低任务风险，也提高威慑力。

对低当量(liang)核武器的(de)侧重，本身未(wei)必(bi)代表美国战略向(xiang)防御性转变，但与战争门槛(kan)提高是一致的(de)。与放弃对常规(gui)优势的(de)追逐结合起来(lai)，或(huo)许说明美国战略真是在向(xiang)防御性转变了。

从(cong)肯尼迪的(de)“灵(ling)活反应”战略开始，美国战略就是进攻性的(de)。“灵(ling)活反应”战略要求降低对核打(da)击的(de)倚重，大大加强常规(gui)力量(liang)，大力发展特种部(bu)队，降低战争门槛(kan)，灵(ling)活、果断地将对美国不利(li)的(de)安全趋(qu)势掐灭在萌芽状态。

但这也要求极大扩充常规(gui)力量(liang)，对经济是很大的(de)压力。从(cong)约翰(han)逊时代开始，美国转向(xiang)“两个半战争”战略，要求美军(jun)能(neng)同时在世界(jie)上两个地方（主要就是在欧洲对苏联和在亚(ya)洲对中国）打(da)两场大战，并在世界(jie)其他地方应对中低烈度的(de)冲(chong)突。从(cong)这里开始，美国战略的(de)基点从(cong)手段转向(xiang)目的(de)。

在尼克松时代，美国战略转向(xiang)“一个半战争”，只需要在欧洲与苏联打(da)一场大战，并在世界(jie)其他地方应对中低烈度冲(chong)突，在亚(ya)洲与中国打(da)一场大战不再(zai)有必(bi)要。在老布什(shi)时代，美国恢复“两个半战争”战略，但两场战争是指在中东和朝鲜半岛，加上世界(jie)上其他地方的(de)小规(gui)模冲(chong)突。此“两个半战争”非彼“两个半战争”，但这些战略演变的(de)基调都是进攻性的(de)。

特朗普奉行孤立主义，最大特点是避免与中国打(da)一场大战，海格塞斯在布鲁塞尔明确指出：美国“不想与中国发生冲(chong)突”。这不是说说而已，在海格塞斯的(de)“保护清单”项目和通常认为重要但并未(wei)列入的(de)项目中也可以(yi)看到。

在海军(jun)方面，海格塞斯把(ba)“弗吉尼亚(ya)”级核潜艇列入“保护清单”，这是美国当前正在全速建造的(de)核动力攻击潜艇。事实上，美国国会愿意增加拨款(kuan)、进一步加速建造，但美国海军(jun)拒绝了，因为造船厂已经顶格运(yun)转，拿(na)了拨款(kuan)但交不出货是要被(bei)问责的(de)。

“弗吉尼亚(ya)”级与“海狼”级的(de)关系有点像F-35A与F-22的(de)关系，一方面是缩水版，另一方面得益于更新的(de)信息和武器技术。“弗吉尼亚(ya)”号依然是先进的(de)，但重点是濒海多任务作战。在中国崛起和美国海军(jun)重回大洋争夺的(de)时代，美国海军(jun)启动SSN（X）计划，研发下一代核潜艇。一般认为这是“海狼之子”，重回高速、深潜、大吨位的(de)、高端的(de)大洋反潜路线。

在水面舰艇方面，美国海军(jun)也是一样，一方面大造“伯克III”级驱逐舰作为过渡(du)，另一方面启动DDG（X）计划，研发下一代驱逐舰，有可能(neng)与下一代巡(xun)洋舰CG（X）计划打(da)包推进。但注意到“可执行的(de)水面舰艇项目”的(de)提法，这就有意思了。

从(cong)海军(jun)的(de)角度来(lai)说，一切需要的(de)和计划中的(de)舰艇建造都是“可执行”的(de)，问题是钱从(cong)哪里来(lai)。海格塞斯整个备忘录写满了大写的(de)“钱”字，所以(yi)尚未(wei)深度推进的(de)项目大概率就是不可执行的(de)，只有“留(liu)给后人执行”。

海格塞斯心里很清楚，美国没钱了，也无法与中国展开一场高烈度战争（资(zi)料图）

“弗吉尼亚(ya)”级和“伯克III”级都足够先进，但又都达不到美国海军(jun)习惯的(de)遥遥领先。中国尚且没有明确超过“弗吉尼亚(ya)”级的(de)核潜艇，但传说中的(de)新一代已经足够美国海军(jun)启动SSN（X）了。另一方面，055级肯定超过“伯克III”级，要不DDG（X）也不会成为“美版055”了，毕(bi)竟“抄袭是最大的(de)赞许”嘛(ma)。

问题是，055级只是中国海军(jun)追求卓越(yue)的(de)起点，更大、更先进的(de)新一代大驱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不会太久。“福建”级也只是新的(de)起点，中国海航在航母和舰载机方面都在渐(jian)入佳境，美国海军(jun)的(de)水面优势岌岌可危。

“弗吉尼亚(ya)”级的(de)大洋反潜能(neng)力不如“海狼”级，但还算够用。问题是，核潜艇在本质上是用于偷袭的(de)，可以(yi)帮助赢得海上决战，但本身并不能(neng)担任主攻。换句话说，在最理想情况下，“弗吉尼亚(ya)”级也只能(neng)打(da)退中国海军(jun)，不可能(neng)打(da)败中国海军(jun)。

“福特”级航母的(de)继续建造也没有列入“保护清单”，但航母的(de)数量(liang)和建造规(gui)划由国会制定，不用多费心。但DDG（X）和CG（X）没有列入“保护清单”，“星座“级护卫舰也没有，这就对美国海军(jun)未(wei)来(lai)的(de)全球前沿存在能(neng)力投下阴影。不到西太平洋，一切都好说，但除非转向(xiang)防御性战略中，西太平洋的(de)前沿存在是刚需。

“哥伦比亚(ya)”级弹道(dao)导弹核潜艇也不在“保护清单”上，这是多年来(lai)美国海军(jun)的(de)“重中之重”，因为建造上的(de)任何延误都将使得美国弹道(dao)导弹核潜艇数量(liang)低于《战略武器削减条(tiao)约》的(de)规(gui)定数量(liang)，现役(yi)“俄亥(hai)俄”级反应堆寿命到期，必(bi)须开始退役(yi)了。

然而，要是特朗普能(neng)谈(tan)成新的(de)《战略武器削减条(tiao)约》，战略导弹核潜艇的(de)数量(liang)或(huo)许本来(lai)就应该削减。只要“俄亥(hai)俄”级的(de)退役(yi)速度与“哥伦比亚(ya)”级的(de)建造速度最终(zhong)能(neng)衔(xian)接上，并不碍事。从(cong)这个角度出发，“哥伦比亚(ya)”级又没有那么急了。

在空军(jun)方面，进入“保护清单”的(de)是“协同作战飞(fei)机”（CCA），也就是“忠诚僚机”。显眼的(de)缺失是第(di)六代战斗机，F-35A和B-21也不在“保护清单”上。

CCA第(di)一阶段已经进入最后竞争，通用原子的(de)“计谋”（Gambit）和安杜里尔的(de)“暴怒”（Fury）入围。但这两种无人机都与通常的(de)想象(xiang)不同，只有亚(ya)音速、有限隐身、中等机动性，以(yi)侦察、电子战为主，并非无人战斗机的(de)定位。第(di)二阶段要求超音速和高度隐身，但按照海格塞斯收缩研发战线的(de)基调，可能(neng)不会急于推进。

CCA与F-35A协同作战的(de)话，能(neng)大大增加态势感(gan)知半径，这当然是有用的(de)，但也是非接触的(de)隐身打(da)法的(de)延伸(shen)。隐身时代的(de)空战是否能(neng)保持(chi)非接触，并无定论。如果说F-35A的(de)“野兽模式”是因为需要包干从(cong)偷袭到阻击的(de)全部(bu)空战任务，歼-20也有“野兽模式”就只能(neng)说明对隐身时代空战的(de)重新思考，因为歼-16在数量(liang)和“野兽性”方面都超过歼-20。

F-35A

F-35A的(de)长板(ban)在于隐身和态势感(gan)知，短板(ban)在于速度和机动性。CCA使得F-35A的(de)长板(ban)更长，但对补上短板(ban)没有帮助。与海军(jun)的(de)情况相似，只要对手不是中国，F-35A的(de)长板(ban)够长，短板(ban)也不短。但美国空军(jun)的(de)最大挑战正是中国，而中国不仅有歼-20和歼-35，南北六代也首(shou)飞(fei)了。

一段时间以(yi)来(lai)，F-35A是继续按计划全数生产(chan)，还是换道(dao)，在美国颇有争论，连马斯克也插了一杠子，提出要用无人机代替更多的(de)F-35A。问题是CCA只能(neng)补充F-35A，代替不了。第(di)二阶段都代替不了，只是更接近一般概念里的(de)忠诚僚机而已。

另一方面，F-15EX那样的(de)重型双座战斗机似乎更加适合与CCA配(pei)合使用，后座飞(fei)行员也可以(yi)成为专职的(de)CCA指挥/协调官，F-15EX本身则发扬“导弹卡车”的(de)远程火力。

但这些都比不上第(di)六代战斗机（NGAD）。然而NGAD由于技术和造价原因，八字的(de)一撇(pie)缩了回来(lai)，在拜登政府最后时刻被(bei)搁置(zhi)，留(liu)给特朗普政府决定。现在看来(lai)决定了：继续搁置(zhi)。

值得注意的(de)是，这个决定是在两个前提下作出的(de)：

1.F-35A对歼-20和歼-35毫无优势，实际上是劣势，

2.中国南北六代已经确认首(shou)飞(fei)，批量(liang)装备可能(neng)尽早，而不是较晚。

1.F-35A对歼-20和歼-35毫无优势，实际上是劣势，

2.中国南北六代已经确认首(shou)飞(fei)，批量(liang)装备可能(neng)尽早，而不是较晚。

美国至少在一段时间里弃跟中国六代，可能(neng)意味(wei)着无意主动在西太平洋与中国争夺制空权(quan)。对于空中优势比空气(qi)和水还要重要的(de)美军(jun)来(lai)说，这就意味(wei)着放弃进攻性为主的(de)对华(hua)战争思维。

B-21则是另外一个故事。

现在B-21已经在紧锣(luo)密鼓地试(shi)飞(fei)中，美国空军(jun)也急切希望能(neng)早日完成100架(jia)的(de)生产(chan)计划，甚至最终(zhong)提高到150架(jia)。在美国空军(jun)的(de)所有对华(hua)作战想定中，西太平洋的(de)“距离恶(e)魔”始终(zhong)是个大问题。B-21的(de)隐身、航程和载弹量(liang)不仅对一般轰炸有用，也是预防性制空的(de)关键。换句话说，用主动攻击空军(jun)基地和地面上的(de)作战飞(fei)机来(lai)间接实现制空。

但随着中国反隐身能(neng)力和中国的(de)预防性制空能(neng)力增强，B-21也落到“保护清单”之外了。

另一方面，特朗普要为美国打(da)造“铁(tie)穹”，但这与以(yi)色列“铁(tie)穹”只有名字上的(de)联系。以(yi)色列“铁(tie)穹”是用来(lai)拦(lan)截哈马斯火箭弹的(de)，只有对近程、简(jian)单弹道(dao)的(de)简(jian)易火箭弹有效。“美国铁(tie)穹”是用于拦(lan)截攻击美国本土的(de)弹道(dao)导弹、高超音速导弹、先进巡(xun)航导弹和其他下一代空中威胁的(de)，计划包括(kuo)空间传感(gan)器星座、空间拦(lan)截器星座、能(neng)量(liang)束武器、预防性打(da)击敌人发射阵地的(de)能(neng)力以(yi)及末段拦(lan)截能(neng)力。换句话说，这是里根时代的(de)“星球大战”计划重现。

特朗普的(de)美国必(bi)须首(shou)先扎紧自(zi)己的(de)防卫篱笆，包括(kuo)战略导弹防御。这肯定是十分(fen)昂贵而且技术上高风险的(de)项目。显然，特朗普并非一味(wei)削减军(jun)费和回避风险，MAGA离不开国土安全。

备忘录还提到“印太战场建设”，但关键词依然是“可执行”。也就是说，已经立项、资(zi)金落实并推动已深的(de)才受到保护。

印太战场是美军(jun)面向(xiang)中国的(de)战场。冷战时代欧洲战场有多重要，今(jin)天印太战场就有多重要，甚至更重要，因为冷战时代欧洲盟军(jun)比今(jin)日印太盟军(jun)给力。欧洲战场也有更好的(de)战场纵深和战场建设。

印太则不然。这里主要是海空战场，美军(jun)由于习惯性的(de)海空优势，战场建设注重大型、集约化的(de)岛屿基地，但长期不重视基地防卫，能(neng)危及印太美军(jun)主要基地的(de)敌对力量(liang)长期缺位，远程的(de)美国空中和海上力量(liang)则可随意发动打(da)击。

现在不一样了，印太美军(jun)主要基地都受到中国战区火力的(de)威胁。一方面需要大力扩容(rong)才能(neng)容(rong)纳更多作战飞(fei)机，毕(bi)竟“数量(liang)就是质量(liang)”；另一方面，露天停(ting)放大量(liang)作战飞(fei)机活脱(tuo)是“人傻机多快来(lai)”。据估(gu)算，对于岩国或(huo)者迪戈加西亚(ya)那样的(de)飞(fei)机完全露天停(ting)放的(de)基地，假定集束弹头的(de)散布直径为150米，10枚导弹就足以(yi)摧毁基地上所有的(de)飞(fei)机。但岛屿基地一方面要扩建扩容(rong)，另一方面要加强防空反导，战场建设负(fu)担很重。

关岛基地在扩容(rong)，天宁岛基地也复建了，但关键的(de)加固(gu)机堡严(yan)重缺失。据哈德逊研究所1月7日报(bao)告，2010年以(yi)来(lai)，美国在距离台湾海峡1600公里以(yi)内，只建造了2个加固(gu)机堡和41个非加固(gu)机堡，1条(tiao)新建跑道(dao)和1条(tiao)大型滑(hua)行道(dao)，停(ting)机面积增加17%。

美军(jun)关岛基地

作为对比，中国有3000多个各种加固(gu)和非加固(gu)的(de)机堡，还新建了20条(tiao)新跑道(dao)和40条(tiao)长度可当做跑道(dao)使用的(de)滑(hua)行道(dao)，停(ting)机面积增加了75%。在距离台湾海峡1800公里以(yi)内，中国有134个空军(jun)基地，650多个加固(gu)机堡，差不多2000个非加固(gu)机堡。

加固(gu)机堡显著提高抗(kang)打(da)击性，但耗资(zi)不菲。哈德逊研究所提议，未(wei)来(lai)五年里每年少买一架(jia)B-21，就够构筑100个加固(gu)机堡；每年少买一架(jia)F-35A或(huo)者F-15EX也能(neng)构筑约20个加固(gu)机堡。

这是一个艰(jian)难的(de)选择。一方面，美国空军(jun)急需新飞(fei)机；另一方面，前线的(de)新飞(fei)机没有加固(gu)机堡就是白送。

最好的(de)办法自(zi)然是不上前线。

关岛基地已经在加强防空，“爱国者”、“萨德”、“陆(lu)基宙斯盾”都上了。嘉手纳没有太大的(de)动作，一方面距离中国大陆(lu)已经太近，另一方面在琉球大兴土木总(zong)是不便，尤其是在美国海军(jun)陆(lu)战队已经在撤离的(de)现在。美国“有识之士”大声疾呼的(de)大量(liang)新建加固(gu)机堡，就不在“可执行”的(de)范围内了。

备忘录还提到印太和北方司令部(bu)的(de)“支援(yuan)项目拨款(kuan)”受到保护，这里面名目繁多，但外军(jun)军(jun)援(yuan)、联合演训都在内。欧洲、中央（负(fu)责大中东）、南方、非洲司令部(bu)的(de)相应拨款(kuan)不在保护之列，使人好奇是否与美国战略重点转移有关。

备忘录里也没有保护各军(jun)兵种的(de)人数，也就是说，军(jun)兵种如果提出裁减兵员，是可以(yi)考虑的(de)。备忘录倒是明确提出要裁减国防部(bu)人员，其中很多是退伍军(jun)人。

备忘录里还要求各部(bu)提交部(bu)队想削减但国会坚持(chi)拨款(kuan)而裁减不成的(de)项目。海格塞斯不能(neng)顶着有法律效力的(de)国会拨款(kuan)法案强行裁减，但至少有了弹药，可以(yi)去斗了。海格塞斯还要求审核和终(zhong)止不必(bi)要的(de)外包咨询项目，这是和关停(ting)USAID一致的(de)。

美军(jun)历史上不乏部(bu)队想退役(yi)、国会死命保的(de)项目。A-10是有名的(de)一个，F-22早期批次、“提康德罗家”级早期舰只甚至“乔治·华(hua)盛(sheng)顿”号航母，都在不同时期有过提前退役(yi)的(de)提议，被(bei)国会驳回了。

旧(jiu)装备的(de)维修(xiu)费用高，保持(chi)战备状态不易，还占用大量(liang)训练有素的(de)官兵，趁早清出，正好腾地方换新。不过现在有点不一样，军(jun)费紧张，除旧(jiu)后不一定能(neng)迎新。但要是“2027年窗口”不再(zai)是问题，除旧(jiu)倒是还能(neng)减支。

考虑到乌克兰战场上的(de)教(jiao)训，自(zi)杀无人机、反无人机、网络安全、弹药在“保护清单”上不意外。自(zi)杀无人机也称(cheng)巡(xun)飞(fei)弹，实际上可以(yi)算入弹药，只是自(zi)推进而已，单列是凸显重要性。弹药应该主要是炮兵弹药，乌克兰战争把(ba)美军(jun)弹药库存掏空了，急需补货。反无人机、网络战的(de)重要性和能(neng)力缺口不言而喻。

“保护名单”上还有审计。美国国防部(bu)已经连续七年没有通过预算审计了，在马斯克的(de)DOGE对联邦政府全面排查的(de)现在，继续通不过审计是自(zi)己往脖子上套绳套。

备忘录写满了大写的(de)“钱”字，也写满了“不与中国打(da)仗”。

中国六代机横空出世

美国没钱了，这不是新闻。海格塞斯不想和中国打(da)仗，这是新闻。和国务卿鲁比奥、国家安全顾(gu)问沃尔茨一样，海格塞斯是坚定甚至狂热的(de)反华(hua)分(fen)子。但在特朗普2.0时代，忠诚压倒一切，鲁比奥、沃尔茨、海格塞斯的(de)个人对华(hua)立场不重要，忠实执行特朗普的(de)对华(hua)路线才重要。

特朗普对中国无爱，但在特朗普1.0时代与中国干仗两年后，又观察了拜登与中国干仗四年，明白了两件(jian)事：

1.中国人民不信邪，

2.中国真是强大了。

1.中国人民不信邪，

2.中国真是强大了。

特朗普的(de)首(shou)要政纲是MAGA，对华(hua)政策要为MAGA服(fu)务，与中国礼(li)尚往来(lai)或(huo)许对MAGA有利(li)，与中国打(da)仗对MAGA是灾难。特朗普是商人出身，属下生意更是破产(chan)过六次，知道(dao)钱的(de)重要。海格塞斯代表特朗普要求北约盟国军(jun)费达到GDP的(de)5%，但被(bei)问及美国是否也需要达到5%的(de)时候，海格塞斯回避了问题，只说美国不会低于3%。美国现在是3.5%。

老布什(shi)转向(xiang)“两个半战争”战略时，两个战场是中东和朝鲜，反映了当时美国对俄罗斯与中国的(de)战略定性：非敌非友。现在，美国再(zai)次战略转向(xiang)，是在对中国做了本质敌对的(de)战略定性之后。对敌人也是可以(yi)放弃主动进攻的(de)。另外，放弃进攻性也只是对中国，其他中小国家要是惹毛了美国，那还是找打(da)不误的(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