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gen)据特朗普的说法，美国、俄罗斯(si)和乌克兰的代表(biao)将于下周在慕尼黑举行会面，就解决乌克兰冲突问题进行接触，随后三方代表(biao)乃至领导(dao)人会在沙特阿拉伯进行会面——而沙特也(ye)表(biao)示乐意(yi)去充当这个调解人。随后，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si)科夫证实了这一(yi)谈话，他表(biao)示乌克兰肯定会以某种形式(shi)参(can)加结束战(zhan)争的谈判，但(dan)俄美之(zhi)间将有一(yi)个单独的双边谈判机制(zhi)。

特朗普早在竞选时期就十分鲜明(ming)地表(biao)示自己反对美国继(ji)续援助乌克兰进行战(zhan)争，因此(ci)外界对其(qi)在恢复(fu)美俄首脑接触方面的态度(du)反而没(mei)有太多(duo)悬念。但(dan)当靴子终于落地之(zhi)时，特朗普提出的停战(zhan)条件依然震惊了包括乌克兰和北约成员国在内的所有“西(xi)方阵营”。

根(gen)据特朗普的说法，俄乌冲突将以目前的冲突线作为(wei)“停火线”，美国将继(ji)续武装乌克兰，但(dan)反对乌克兰加入北约。相较北约此(ci)前一(yi)直坚(jian)持的“2022年起始线”甚至“1991年边境(jing)线”，这个停战(zhan)条件是(shi)大幅度(du)向俄方让步。

随后不(bu)少人的“翼赞”进一(yi)步证明(ming)了特朗普在对俄让步上(shang)的决心。五角大楼新防长海格塞斯(si)表(biao)示，过去“我们”一(yi)直处于不(bu)切实际的状态，现在美国不(bu)可能逼(bi)迫俄罗斯(si)进行让步，美国不(bu)打算承诺乌克兰加入北约。他还在发布会上(shang)警告欧洲，美国“不(bu)是(shi)傻子”，欧洲应对其(qi)大陆防务任务承担“第一(yi)责任人”。而北约新任秘书长马克·吕特第一(yi)时间表(biao)态，称“北约从未承诺让乌克兰加入北约”，全然忘记自己曾在13个月前宣称让乌克兰加入北约是(shi)“历(li)史性承诺”。

而在密室外交领域，英国《每日(ri)电讯》网站则援引消息人士的话称，特朗普提出的俄乌停火条件为(wei)以下八点：

第一(yi)，俄罗斯(si)将获得克里米亚主权(quan)，国际社会予以承认，乌克兰永远放(fang)弃声索；

第二，西(xi)方解除2014年之(zhi)后对俄所有制(zhi)裁，实现关系正常化；

第三，乌克兰未来几十年内不(bu)加入北约，可加入欧盟；

第四(si)，俄军撤出赫(he)尔松(song)、扎波罗热两州领土，交还乌克兰；

第五，顿涅茨克、卢甘斯(si)克两州主权(quan)归乌克兰，具体管理方式(shi)另(ling)行谈判解决（允许俄罗斯(si)自治）；

第六，俄军撤出哈(ha)尔科夫州领土，换取乌军撤出库尔斯(si)克州领土；

第七，西(xi)方交还俄罗斯(si)被冻结资产，俄不(bu)需(xu)要对乌支付赔款；

第八，俄乌没(mei)有任何一(yi)方需(xu)要承担战(zhan)争罪。

第一(yi)，俄罗斯(si)将获得克里米亚主权(quan)，国际社会予以承认，乌克兰永远放(fang)弃声索；

第二，西(xi)方解除2014年之(zhi)后对俄所有制(zhi)裁，实现关系正常化；

第三，乌克兰未来几十年内不(bu)加入北约，可加入欧盟；

第四(si)，俄军撤出赫(he)尔松(song)、扎波罗热两州领土，交还乌克兰；

第五，顿涅茨克、卢甘斯(si)克两州主权(quan)归乌克兰，具体管理方式(shi)另(ling)行谈判解决（允许俄罗斯(si)自治）；

第六，俄军撤出哈(ha)尔科夫州领土，换取乌军撤出库尔斯(si)克州领土；

第七，西(xi)方交还俄罗斯(si)被冻结资产，俄不(bu)需(xu)要对乌支付赔款；

第八，俄乌没(mei)有任何一(yi)方需(xu)要承担战(zhan)争罪。

虽然上(shang)述停火条件尚(shang)未得到特朗普政府的官方背书，但(dan)有一(yi)定的可信度(du)——至少乌克兰人相信。因为(wei)这八条符合特朗普对停火谈判的一(yi)贯调性。

笔者(zhe)相信，俄乌美欧乃至其(qi)他主要大国都参(can)与过涉(she)及停战(zhan)条件的密室外交，但(dan)各方的谈判底线不(bu)会和几方政府的公(gong)开表(biao)态有太多(duo)偏差。而这样的谈判条件如果属实，可以说，目前特朗普给出的停战(zhan)条件，相较北约一(yi)贯地宣称已(yi)经有了巨大让步。如果说此(ci)前的谈判还是(shi)景区买古董“你出一(yi)千我还十八”，那么这一(yi)轮特朗普的叫价至少降低(di)到500以下。对普京而言，这个出价距离达成共识依旧相差甚远，但(dan)砍价已(yi)经开始，这多(duo)少是(shi)个好消息。

但(dan)显然，这种停战(zhan)条件不(bu)会被欧洲和乌克兰接受。欧盟以及法国、德国、意(yi)大利、波兰、英国、西(xi)班牙等(deng)国外长发表(biao)声明(ming)，宣称“解决乌克兰问题绝不(bu)能绕过基辅和欧洲”。乌克兰的战(zhan)斗频道里大骂特朗普是(shi)“叛(pan)徒”，认为(wei)数十万(wan)人的牺牲(sheng)变得毫无(wu)意(yi)义。泽连斯(si)基的特使(shi)否认乌克兰方面会参(can)加任何形式(shi)的和谈。

但(dan)欧洲和乌克兰的总体反应，正如彭博社在12日(ri)的报(bao)道中所写的那样：“……欧洲国家(jia)的领导(dao)人对于特朗普和普京的通话毫不(bu)知情，猝不(bu)及防，当欧洲国家(jia)的领导(dao)人在开会期间听到这一(yi)消息时，他们茫然失措，不(bu)知道自己该在会议上(shang)说什么。”

笔者(zhe)能理解乌克兰方面的愤怒——在失去数十万(wan)士兵和数百万(wan)人口后、在整(zheng)个国家(jia)被俄军无(wu)人机与导(dao)弹轰炸得残破不(bu)堪后，这场战(zhan)争以这种方式(shi)戛然而止，简直是(shi)对乌克兰人的一(yi)种嘲弄。这意(yi)味着，乌克兰接受的停战(zhan)条件并不(bu)会优于2022年4月份的停战(zhan)条件，而在此(ci)之(zhi)后，北约的深(shen)度(du)介入和数十万(wan)人的动(dong)员变得毫无(wu)意(yi)义，数千亿(yi)美元的军费付诸东(dong)流(liu)；还有数千亿(yi)债务背在身上(shang)，让这么多(duo)的乌克兰人都白死了。

无(wu)论乌克兰人如何拥(yong)抱西(xi)方文明(ming)，当他们急了的时候还是(shi)会和其(qi)他斯(si)拉夫人一(yi)样骂人同性恋

对于泽连斯(si)基和前方各个战(zhan)术集群而言，特朗普的这次通话对整(zheng)个战(zhan)局的负(fu)面影(ying)响是(shi)迅速而严重的。乌克兰第79空突旅的气急败坏最能说明(ming)问题：当乌克兰全线都面临征兵难和人力不(bu)足(zu)问题时，特朗普的停战(zhan)宣言只会进一(yi)步降低(di)整(zheng)个民族(zu)的抵抗意(yi)愿——很少有人会为(wei)一(yi)场注定无(wu)法胜利的战(zhan)争去前线赴死，即便他原来愿意(yi)战(zhan)斗。

显然，在乌克兰开始正式(shi)解禁18-24岁的青少年征兵的情况下，这种过于妥协的宣言注定要为(wei)乌克兰本就不(bu)富裕的人力雪上(shang)加霜。这种“在战(zhan)争结束前就宣告战(zhan)争结束”的“自我实现预言”，也(ye)就不(bu)奇怪一(yi)向唯西(xi)方马首是(shi)瞻的泽连斯(si)基反应激动(dong)，第一(yi)时间出来大骂特朗普，并誓言乌克兰将“战(zhan)斗到底”。

“苏军仍未突破曼纳(na)海姆防线”

但(dan)如果我们现在就宣告乌军将面临命定的“西(xi)贡时刻”，仍有些过于草率，甚至刻舟求剑地去比较1940年苏联与芬兰之(zhi)间的《莫斯(si)科和约》也(ye)为(wei)时尚(shang)早。因为(wei)现在的乌克兰依然有作战(zhan)能力。虽然乌军的作战(zhan)能力远比俄军更加不(bu)可持续，但(dan)乌克兰人依然有能力在主要方向阻止俄罗斯(si)的进攻，甚至发起反击。俄军并未像1940年那支坚(jian)韧的苏军一(yi)样，“突破曼纳(na)海姆防线”。

乌克兰依然试图向西(xi)方展现自己的作战(zhan)能力。尽管乌军的编制(zhi)补充情况已(yi)不(bu)可考，但(dan)笔者(zhe)推测，由于从去年9月开始，乌军新接收了一(yi)批来自欧洲国家(jia)的载具，其(qi)手里仍有一(yi)支大约1000辆(liang)载具组(zu)成的进攻预备(bei)队。而乌军在过去十几天的反攻行动(dong)进一(yi)步论证了上(shang)述猜测：过去两周内，乌军在库尔斯(si)克苏贾东(dong)部方向和红军城正面方向都发起了反攻。

在苏贾方向，乌军集中了80旅、82旅和47旅等(deng)主力部队的机械化载具，计划利用当面朝鲜人民军与俄军换防的机会，从苏梅方向出发越(yue)境(jing)准备(bei)进攻库尔斯(si)克。尽管乌军准备(bei)了大约4个营的机械化载具，但(dan)这些载具在隐蔽前往苏梅的过程中遭(zao)遇(yu)俄军多(duo)次空袭和弹道导(dao)弹/远程火箭弹的打击，损失惨重；到2月6日(ri)反攻时，乌军只能投入约2个机械化营的步兵战(zhan)车(che)和坦克，越(yue)过切尔卡什卡亚科诺佩尔卡和法纳(na)西(xi)耶夫卡并到达乌拉诺克郊区，试图突破换防中俄军立足(zu)未稳的防线。

乌军的情报(bao)没(mei)有错误，乌军确实攻击占据了俄罗斯(si)两个村庄，但(dan)面对俄军远超乌军预想的光纤无(wu)人机、炮兵打击和空天军轰炸，乌军同时损失了相当数量的坦克装甲车(che)辆(liang)和步兵——仅(jin)仅(jin)俄军发布的攻击录像，乌军就损失了超过50台步兵载具和8辆(liang)主战(zhan)坦克，数百名步兵在缺乏掩(yan)体的林带遭(zao)遇(yu)俄军的火炮轰击和无(wu)人机投弹，进攻以失败告终。

但(dan)是(shi)乌军在库尔斯(si)克的反攻并不(bu)轻松(song)，已(yi)经开始拼凑所有手里能用的兵器

而在红军城正面，乌军的反攻也(ye)不(bu)理想，乌军尝试从俄军西(xi)面和正面发动(dong)攻击，乌军在乌达奇涅-纳(na)迪夫卡部署了此(ci)前休整(zheng)的部队，包括第155机械化旅，第59突击旅，第42机械化旅，第32机械化旅，第151机械化旅，以及“匈牙利飞鸟(niao)”等(deng)无(wu)人机团级部队。这些部队在2月9日(ri)开始对俄军1435团和1437团发起攻击，但(dan)在双方的无(wu)人机互相摧毁了对方的进攻纵队以后，俄1435团和1437团并没(mei)有丢失阵地。尽管乌军第5突击旅、25空突旅和第38海步旅短(duan)暂地夺回了红军城正面的村庄，但(dan)这次红军城解围作战(zhan)还是(shi)未能达到乌军起初的战(zhan)役目标。

在这两次反攻中，乌军集结了12个旅级番号投入到一(yi)线反攻中，尽管反击取得的成果远远比不(bu)上(shang)乌军为(wei)此(ci)付出的损失，但(dan)乌军至少拖慢了俄军的进攻速度(du)，并向北约方面论证了持续这场战(zhan)争需(xu)要的成本。

也(ye)许俄军进攻放(fang)缓是(shi)在等(deng)待(dai)类似的时机，就在笔者(zhe)完稿的2月14日(ri)，俄军基本击退了乌军两次旅级规模反扑，继(ji)续在大诺沃西(xi)尔卡和库拉霍沃方向，以及库尔斯(si)克以东(dong)的方向恢复(fu)推进。同时，在乌军在红军城西(xi)线的作战(zhan)失败以后，俄军乘胜追击，占领了乌军的出发阵地。

对俄军而言，他们似乎对于接收了“拜登最后遗物”的乌军机械化反击力量有所忌惮，因此(ci)保留了大量包括光纤无(wu)人机和炮射地雷(lei)在内的力量应对乌军反冲击。无(wu)论如何，俄军的等(deng)待(dai)是(shi)有结果的，从2月初开始，俄军每天发布接近20部打击视频，在乌军确认损失了大约100多(duo)辆(liang)载具以后，从2月开始，俄军恢复(fu)了推进速度(du)。

而反攻的结果证明(ming)乌军无(wu)法利用一(yi)次快速的闪电战(zhan)解决自己目前遇(yu)到的问题。对于乌军来讲，他们目前遇(yu)到的最大问题还是(shi)普遍的人力不(bu)足(zu)——前线稀(xi)疏的步兵在俄军炮兵、航(hang)空兵和无(wu)人机的打击下，死在阵地里或者(zhe)溃散，如果未能在俄军跃进的时候对其(qi)进行打击，乌军无(wu)法守住(zhu)俄军进攻的目标地盘(pan)。在此(ci)情况下，尽管乌克兰坐拥(yong)更多(duo)的打击无(wu)人机，但(dan)已(yi)没(mei)有愿意(yi)在前线蹲战(zhan)壕的人肉铁丝网。

而乌军“7个锅盖8个锅”的兵力不(bu)足(zu)问题依然没(mei)有解决。举例而言，正当乌军在红军城和库尔斯(si)克发动(dong)进攻的同时，俄军立刻在库拉霍沃和库尔斯(si)克，乃至库皮扬斯(si)克方向发动(dong)进攻。这种恶性循环下，乌军彻底告别了旅一(yi)级编制(zhi)，开始大量编制(zhi)战(zhan)术群，而各个战(zhan)术群在寻(xun)求增援的方式(shi)上(shang)进入到一(yi)种“市场经济(ji)”，很多(duo)后方整(zheng)备(bei)的旅，其(qi)各个营经常战(zhan)术集群指挥官强行拆分，去前线“补位(wei)”，导(dao)致这个旅后续的人力装备(bei)补给难以为(wei)继(ji)。

尽管如此(ci)，俄军打的并不(bu)轻松(song)。对于他们来讲，这又(you)是(shi)一(yi)个和2023年11月一(yi)样艰难的冬季(ji)攻势。去年11月，俄军的进攻速度(du)达到了2022年3月的水平；而到了1月份，推进速度(du)又(you)降回去年7月的水平。与进攻减缓一(yi)并到来的是(shi)伤亡的骤然增加，俄罗斯(si)反对派媒体Mediazona发布截至2025年2月3日(ri)，俄军阵亡数据已(yi)达到91059人，相较2024年9月份的71057人，出现多(duo)达2万(wan)人的增长。在最多(duo)的时候，俄军损失达到一(yi)周1500人——也(ye)就是(shi)平均每天200人的水平。这种伤亡的增长无(wu)疑(yi)反映出前线进攻局势的恶化。随着俄内部开始出现抚恤金(jin)拖延交付的情况，这种阵亡速度(du)是(shi)难以接受的。

戛然而止的原因

总的来说，战(zhan)争并没(mei)有到难以为(wei)继(ji)的地步，但(dan)特朗普此(ci)时突然进行巨大让步，肯定要从军事以外的因素去分析其(qi)动(dong)机。

首先，从行为(wei)习惯上(shang)分析，这种典(dian)型的“漫天要价坐地还钱(qian)”，是(shi)特朗普“开窗拆门(men)”手段的又(you)一(yi)次复(fu)现，只不(bu)过这次用在了昔日(ri)的“盟友”身上(shang)。毕竟，乌克兰的少校、中校和上(shang)校们依然希望(wang)继(ji)续战(zhan)争，北约内部的衮衮诸公(gong)们虽然遥控着异国他乡的人员去送死，但(dan)他们傲慢的头颅不(bu)愿对东(dong)方低(di)下。想要这群人让步，特朗普自然明(ming)白“锚定效应”的基本原理——敲(qiao)打一(yi)下，才能让他们同意(yi)自己的价码。

当然，敲(qiao)打方式(shi)有点过于不(bu)给面子

光是(shi)行为(wei)习惯，还不(bu)足(zu)以分析特朗普此(ci)举背后涌(yong)动(dong)的历(li)史暗流(liu)。作为(wei)军事评论员，笔者(zhe)不(bu)愿过多(duo)谈及经济(ji)或政治因素，但(dan)俄乌冲突确实到了需(xu)要从经济(ji)上(shang)去分析的地步了。拜登时代的全球斗争严重影(ying)响了欧美10亿(yi)平民百姓的生(sheng)活水平，尽管北美一(yi)直将乌克兰宣传为(wei)“经济(ji)适用仗”，但(dan)饱受通胀之(zhi)苦的平民百姓认为(wei)一(yi)个远在天边的无(wu)名领导(dao)人抢走了他们曾经的生(sheng)活。

拜登执政期间，泽连斯(si)基无(wu)疑(yi)成了美国糟(zao)糕经济(ji)政策的背锅者(zhe)。作为(wei)一(yi)个经历(li)过北美拮据生(sheng)活的留学生(sheng)，当笔者(zhe)发现欧美居民的生(sheng)活水平已(yi)逼(bi)近笔者(zhe)求学时期的窘迫，就理解这些人对于泽连斯(si)基的厌恶。当一(yi)亿(yi)“月入3000刀”北美居民执着于将特朗普抬进白宫，泽连斯(si)基本人必(bi)然要面对来自“关我月薪3000什么事儿”的朴(pu)素怒火。

只是(shi)随便发一(yi)张(zhang)今天我看见的对账

除了经济(ji)因素以外，北约集团也(ye)已(yi)暴露出他们的虚弱(ruo)。乌克兰当下从北约获得的最有用的东(dong)西(xi)，只不(bu)过是(shi)轮式(shi)机械化载具，因为(wei)东(dong)方的冷战(zhan)遗产已(yi)被啃(ken)食殆尽，所有人都不(bu)得不(bu)啃(ken)食西(xi)方的冷战(zhan)遗产。北约那些华(hua)而不(bu)实的资本主义兵器只能给皈依者(zhe)狂热的极右翼们提供士气，但(dan)所有人都心知肚明(ming)，真正维(wei)系乌克兰人战(zhan)线的，是(shi)来自中国的FPV无(wu)人机和苏联的地雷(lei)。如果任何一(yi)方失去了来自东(dong)方制(zhi)造业大国的输血，就将落后于时代，并轻而易举被对方屠灭。

显然，这样的道理，在战(zhan)前是(shi)没(mei)有任何一(yi)方悟到的——俄罗斯(si)人在2月24日(ri)没(mei)有想到，佩洛西(xi)在2022年8月2日(ri)没(mei)有想到，北约在2023年6月3日(ri)没(mei)有想到，并不(bu)知道自己早已(yi)成庞然大物的东(dong)方大国也(ye)没(mei)有想到。等(deng)到所有人都明(ming)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战(zhan)争才会像那只被发现的房子里的大象，缓缓向门(men)口走去，走向它的终结。

俄乌冲突已(yi)经上(shang)升到世界上(shang)两大集团关乎新旧世界秩序的较量，这意(yi)味着两个集团需(xu)要同时暂停给冲突双方输血，才能让厮杀的双方偃旗息鼓。

下塔吉尔和乌拉尔终究不(bu)能满负(fu)荷运转

但(dan)笔者(zhe)认为(wei)，目前参(can)战(zhan)的俄乌双方并不(bu)认同这一(yi)点，双方还有继(ji)续厮杀的动(dong)力。乌克兰尽管处于劣势，但(dan)只要能继(ji)续用外国的钱(qian)买中国的无(wu)人机部件，战(zhan)争无(wu)论如何都还能打下去。而对于俄罗斯(si)来说，他们只是(shi)没(mei)有去年那样狂热。根(gen)据笔者(zhe)的观察，俄罗斯(si)人在去年5月曾经在民族(zu)自信上(shang)达到了一(yi)个极点——当俯首山的西(xi)方装甲车(che)低(di)下了高贵的头颅，所有人欢欣鼓舞，仿佛俄军第二天就能打赢(ying)残酷的SVO。但(dan)库尔斯(si)克大反攻如同一(yi)盆冷水泼醒了俄罗斯(si)人。

当下，俄军依然保持了战(zhan)斗的士气，但(dan)有些拖延的抚恤金(jin)、逐渐减少的武器库存和持续通胀的物价都让俄罗斯(si)人明(ming)白，战(zhan)争依旧是(shi)艰难的。这种艰难有助于让人早点走上(shang)谈判桌。

再过10天不(bu)到，这场血腥的冲突就要迎来第四(si)年。悲哀的是(shi)，即便所有人都了解这场“民族(zu)仇杀战(zhan)争”无(wu)意(yi)义，“戛然而止”的停战(zhan)协定也(ye)不(bu)过和“明(ming)斯(si)克协定”一(yi)样是(shi)下一(yi)场战(zhan)争前的中场哨。仇恨的种子早已(yi)种下，停火只是(shi)积蓄力量，随时准备(bei)在下一(yi)轮民族(zu)主义的爆(bao)发中发芽开花。

大湖区没(mei)有解放(fang)军

非洲大湖地区残酷的战(zhan)斗仍在继(ji)续。当地时间2月11日(ri)，南非媒体称，为(wei)协助刚果（金(jin)）政府打击反政府武装“M23运动(dong)”，南非已(yi)派出3000名士兵。同时，刚果（金(jin)）中央政府拒绝与M23运动(dong)叛(pan)军展开任何谈判，双方在国家(jia)东(dong)部重新开始交战(zhan)。政府军向南基伍省的卡武穆(mu)增派部队，试图守住(zhu)卡武穆(mu)重要的空军基地。

但(dan)即便如此(ci)，到笔者(zhe)完稿的2月14日(ri)晚间，卢旺达支持的M23运动(dong)短(duan)暂击退了刚果（金(jin)）陆军的反扑，已(yi)经沿着公(gong)路打下了卡武穆(mu)空军基地——这让人想起叙利亚战(zhan)争的哈(ha)马争夺战(zhan)。这一(yi)轮卢旺达的开疆(jiang)拓土达到近1万(wan)平方公(gong)里——接近卢旺达本土面积的三分之(zhi)一(yi)。

刚果金(jin)-南非联军一(yi)触即溃，卢旺达支持的M23运动(dong)夺取了两个主要机场

作为(wei)一(yi)个隔三差五会看看卢旺达陆军动(dong)向的人，笔者(zhe)明(ming)白为(wei)何这场大湖区小小的“开疆(jiang)拓土”作战(zhan)会在中文互联网引发如此(ci)大的热度(du)。卢旺达陆军是(shi)世界上(shang)唯一(yi)一(yi)支彻底吸(xi)取了我国军事文化的军队，并在军事装备(bei)和军装装具上(shang)直接采购自我国。这样一(yi)支“形似神也(ye)似”的军队打出一(yi)个又(you)一(yi)个漂亮的机动(dong)作战(zhan)，显然会吸(xi)引大量中文粉丝。但(dan)笔者(zhe)必(bi)须(xu)说清楚一(yi)件事，卢旺达本轮作战(zhan)并不(bu)是(shi)在打一(yi)场“大湖区解放(fang)战(zhan)争”，这一(yi)轮作战(zhan)，卡加梅的逻辑类似于一(yi)个成功的斯(si)特列科夫，以“拯救同族(zu)”的名义打下了整(zheng)个顿巴斯(si)。

再像，他也(ye)不(bu)是(shi)

大湖区的故事总是(shi)非常糟(zao)糕，受篇幅所限，笔者(zhe)不(bu)赘述“大湖区世界大战(zhan)”的故事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阅读(du)席亚洲写的“非洲世界大战(zhan)”系列。本轮M23运动(dong)进攻戈马市一(yi)事追溯起来，确实得从“通辽仁君”蒙(meng)博托政权(quan)崩塌所导(dao)致的非洲世界大战(zhan)开始讲起。

在上(shang)世纪90年代刚果（金(jin)）引发的混(hun)乱(luan)中，图西(xi)族(zu)武装是(shi)战(zhan)胜蒙(meng)博托的重要力量。图西(xi)族(zu)武装在2009年刚果（金(jin)）局势初步稳定后并没(mei)有得到刚果（金(jin)）的身份证——也(ye)就是(shi)没(mei)有获得自治权(quan)，因此(ci)从2012年开始，卢旺达支持在刚果（金(jin)）有影(ying)响力的图西(xi)族(zu)武装组(zu)织发动(dong)叛(pan)乱(luan)，成立“3月23日(ri)运动(dong)”（也(ye)就是(shi)“M23运动(dong)”）起义寻(xun)求独立。

大家(jia)大概对参(can)战(zhan)方有个基本印象就行

图西(xi)族(zu)是(shi)反对蒙(meng)博托的重要战(zhan)斗力，是(shi)刚果正规军的重要组(zu)成部分，因此(ci)积贫积弱(ruo)的刚果（金(jin)）自然打不(bu)过M23运动(dong)，但(dan)大湖区这个地方总是(shi)“人外有人”。M23武装在过去12年是(shi)被两股势力压制(zhi)的，其(qi)中一(yi)股是(shi)南非，另(ling)外一(yi)股是(shi)以法国为(wei)首的欧美联合国力量。

其(qi)中，主要负(fu)责压制(zhi)卢旺达的力量是(shi)南非。南非自诩是(shi)“非洲小兄弟之(zhi)首”，在联合国的影(ying)响力很大，因此(ci)卢旺达对刚果（金(jin)）的入侵隔三岔五就要被南非在联合国“上(shang)秤”。而为(wei)了压制(zhi)卢旺达，在南非的努力下，刚果（金(jin)）的维(wei)和部队数量特别多(duo)。印度(du)和附(fu)近几个非洲兄弟国家(jia)，为(wei)了挣来自联合国报(bao)销的驻军费，派驻了大量雇佣兵在此(ci)。

此(ci)外，南非还雇佣了白人雇佣兵镇守边境(jing)，用于在文化层面“压制(zhi)”当地人。你得说南非人雇佣白人雇佣兵是(shi)故意(yi)的，因为(wei)基于罗德西(xi)亚时期的白人势力针对黑人势力的交换比，黑人武装在进攻白人雇佣兵时有种天然的发憷。这多(duo)少沾点反向种族(zu)歧视。

南非支援刚果金(jin)采购的苏-25强击机，用于压制(zhi)M-23运动(dong)，但(dan)这架苏-25已(yi)经被卢旺达-M23联军缴获

对于卢旺达来讲，大家(jia)都是(shi)东(dong)非人均GDP不(bu)足(zu)1000美元的国家(jia)兄弟，都要从联合国的“大锅饭”里讨吃的，因此(ci)卡加梅在过去十几年时间里，自然也(ye)不(bu)敢彻底和刚果（金(jin)）、南非撕破脸。但(dan)这并不(bu)意(yi)味着和平，从2012年到2020年这近十年的时间里，战(zhan)争以“大湖区较低(di)水平”的烈度(du)进行着。

但(dan)卡加梅一(yi)直在积攒力量。一(yi)方面，他利用大湖区世界大战(zhan)的经历(li)认识到了中国的实力和军事文化，以及交付武器时的畅快程度(du)——虽然今天我国不(bu)太愿意(yi)提起这个时期有关出口武器的事情。在卢旺达亲华(hua)派的建议下，卢旺达军队大量引入我军教官并派出大量人员留学中国。2017年前后，卢旺达陆军进行了第二次正规化和整(zheng)编，新的卢旺达军队编成大约4个旅，利用中式(shi)军事管理方法和采购自中国的武装重塑了卢旺达武装，实现了正规化。

我们教官回忆，卢旺达是(shi)最虚心的一(yi)位(wei)学生(sheng)，也(ye)可以看出卡加梅和图西(xi)族(zu)所图甚大

这种全面吸(xi)取中国文化带来的重塑自然是(shi)有效果的。大约在最近几年，卢旺达新兵的训练视频火了，对于朴(pu)素的中国人来讲，这些“晒黑了的解放(fang)军”让人看见了胜战(zhan)之(zhi)师的影(ying)子，也(ye)因此(ci)这个视频底下评论区有人说“这不(bu)得在非洲大区横着走”，但(dan)估计评论区的观众(zhong)没(mei)有意(yi)识到自己一(yi)语成谶，卡加梅真准备(bei)横着走了。

随着极端主义浪潮席卷东(dong)非，卢旺达的“小解放(fang)军”还从2020年开始大量投入到莫桑比克的实战(zhan)历(li)练当中，在莫桑比克打下不(bu)少极端组(zu)织的坚(jian)固(gu)据点，缴获枪支火箭炮动(dong)辄以百计。这种“大捷”和卢旺达陆军展示的精气神曾让卢旺达陆军成为(wei)“非洲之(zhi)光”。非洲人盛赞卢旺达陆军成为(wei)非洲最有组(zu)织度(du)和纪律性的部队，不(bu)输欧美和中国。时至今日(ri)，卢旺达陆军剿匪的法新社视频还有近800万(wan)播放(fang)量。

除剿匪以外，卢旺达还派人前往中国学习正规化合成作战(zhan)经验。如今卢旺达的全部主力炮兵武器都来源于中国，包括122毫米车(che)载火炮，89式(shi)122毫米自行火炮，红箭9A反坦克导(dao)弹，倚天防空导(dao)弹。此(ci)外，卢旺达和坦桑尼亚从2020年开始与中国开展进一(yi)步军事交流(liu)。尽管坦桑尼亚在军事文化上(shang)没(mei)有像卢旺达那样彻底学习，但(dan)论技术兵器的使(shi)用，坦桑尼亚的陆军才是(shi)中国的亲传弟子。

不(bu)仅(jin)积累实战(zhan)经验，卡加梅还在地缘政治上(shang)四(si)处逢源。俄乌冲突爆(bao)发后，白人欧洲对黑人非洲的影(ying)响力大幅度(du)衰减。同时欧陆几个“曾是(shi)列强”的老牌帝国国内矛盾日(ri)益(yi)激化。在这个节骨眼(yan)上(shang)，卡加梅的选择是(shi)果断引入欧美NGO，并主动(dong)同意(yi)帮助英德等(deng)国安置移民，让这些欧美老牌列强们明(ming)白自己“在东(dong)非还有影(ying)响力”。也(ye)因此(ci)，卡加梅给自己争取到了不(bu)小的一(yi)笔活钱(qian)和统战(zhan)价值。

举例而言，卢旺达训练中非士兵是(shi)这个画(hua)风……

当俄乌战(zhan)争进一(yi)步减弱(ruo)欧美的影(ying)响力，欧美已(yi)无(wu)力向世界其(qi)他地区的冲突提供弹药，卢旺达则非常幸运地能从全世界唯一(yi)一(yi)个能顺畅提供弹药的武器企业获得弹药。就在去年珠海航(hang)展期间，我在兵器馆里发现了卢旺达的一(yi)位(wei)少校和其(qi)他高官进入该馆贵客厅(ting)。当时有朋友告诉我，这些卢旺达人应该是(shi)来买弹药和一(yi)些成熟(shu)平台的，朋友还吐槽“全世界只有我们还能卖点弹药”。只不(bu)过那时候我们都没(mei)多(duo)想，如果一(yi)个和邻国有矛盾的国家(jia)突然采购弹药，而他的对手则买不(bu)了弹药，你猜这个国家(jia)会做什么？

而今年的局势，也(ye)为(wei)卢旺达越(yue)境(jing)突击戈马带来了机会。过去3年，卢旺达直接支援的M23运动(dong)打下了北基伍省的图西(xi)族(zu)根(gen)据地，实现了对戈马附(fu)近三条公(gong)路的控制(zhi)，基本上(shang)孤(gu)立了戈马。这为(wei)1月份卢旺达和M23运动(dong)对戈马的总攻创造了条件。

对戈马的总攻几乎兵不(bu)血刃，快速穿插分割的卢旺达陆军与卢旺达训练出来的M23运动(dong)叛(pan)军，利用步兵素质和无(wu)人机引导(dao)的炮兵击溃了试图还击的刚果（金(jin)）陆军和警察，停在路口的维(wei)和部队装甲车(che)被炮兵和反坦克火箭弹轻而易举摧毁，刚果（金(jin)）部署在边境(jing)的几个营灰飞烟灭，剩下的士兵在交出武器后撤离戈马国际机场或逃入维(wei)和部队营地。

南非本来还希望(wang)罗马尼亚的雇佣兵作为(wei)支点能抵抗一(yi)会，但(dan)在溃兵的裹挟下，这些罗马尼亚白人雇佣兵被压缩在据点里，在炮兵和机枪的威慑下缴械投降。最终，M23的士兵——这些身着二炮迷(mi)彩的黑人士兵，站在数十辆(liang)被遗弃的装甲车(che)、空军基地的苏-25和遗留的乌克兰火箭炮面前合影(ying)，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不(bu)是(shi)笔者(zhe)不(bu)愿意(yi)多(duo)写战(zhan)斗过程，而是(shi)战(zhan)斗过程过于没(mei)有画(hua)面感

总的来说，南非在这一(yi)轮损失惨重。南非帮助刚果（金(jin)）买的彩虹4被卢旺达采购的“倚天”系统压制(zhi)。在M23叛(pan)军攻占重镇戈马后，至少有288名刚果（金(jin)）政府雇佣的罗马尼亚雇佣兵在卢旺达边境(jing)缴械投降，解放(fang)军教官训练出来的黑人暴打了白人，押送白人缴械滚(gun)蛋。

而卢旺达这一(yi)轮的态度(du)很明(ming)确，打就打你南非。至少有14名支持刚果民主共和国政府作战(zhan)的南非士兵在与卢旺达支持的叛(pan)军武装作战(zhan)时阵亡，这引发了南非的愤怒。用一(yi)个不(bu)恰当的比喻，这一(yi)轮的刚果（金(jin)）就是(shi)1894年的朝鲜，卢旺达是(shi)明(ming)治维(wei)新，而南非则成为(wei)了大清。

对于大湖区背后的势力，刚果（金(jin)）首都金(jin)沙萨的居民“例行公(gong)事”，冲击了当地的美国大使(shi)馆。但(dan)如果我们明(ming)白国与国的关系背后只有利益(yi)，就会无(wu)奈地发现似乎每一(yi)支强国的势力似乎都参(can)与到了这场大湖区的“非洲大战(zhan)”中。

西(xi)方大国需(xu)要矿产，尤其(qi)是(shi)在大国竞争中重要的稀(xi)土；东(dong)方大国也(ye)需(xu)要矿产，而且早就不(bu)满于当地某些势力隔三岔五骚扰我国企业；欧美等(deng)国无(wu)力管辖撒哈(ha)拉沙漠以南的黑非洲，但(dan)并不(bu)反对卢旺达大军暴打蠢蠢欲(yu)动(dong)、在俄乌冲突中刻意(yi)“中立”试图当“南方国家(jia)头子”的南非。而对卢旺达来说，扩张(zhang)的步伐(fa)已(yi)经迈出去了，能做的唯有飞奔(ben)向前。

总的来说，卡加梅终于走到了扩张(zhang)这一(yi)步，而大湖区残酷的战(zhan)争还在继(ji)续。卡加梅的扩张(zhang)势必(bi)激发刚果（金(jin)）的民族(zu)主义，而南非也(ye)不(bu)愿就此(ci)承认失败。

卢旺达陆军是(shi)当今世界上(shang)唯一(yi)一(yi)支全面彻底学习我军军事文化的军队，但(dan)如今看见这些卢旺达士兵身着我军的筋骨皮，却干着斯(si)特列科夫同款的扩张(zhang)冒险主义，靠着我军亲传的军事素质轻松(song)歼灭邻国腐(fu)败士兵和坑蒙(meng)拐骗的白人雇佣兵，有种说不(bu)出来的感觉，五味杂陈。

M23不(bu)是(shi)解放(fang)军，大湖区针对平民的残忍行为(wei)依然屡(lu)见不(bu)鲜；而戈马本来也(ye)不(bu)是(shi)一(yi)个图西(xi)族(zu)占大多(duo)数的城市。尽管我们能看见部分M23和卢旺达正规军优待(dai)俘虏、清扫城市，但(dan)各种血腥的证据证明(ming)，这场在大湖区人口密集区的战(zhan)争造成的群众(zhong)伤亡只不(bu)过是(shi)“大湖区较低(di)水平”。当下，数十万(wan)刚果（金(jin)）民众(zhong)流(liu)离失所，数千平民死在街道上(shang)，处决和殴打随处可见。这种伤亡，总会让国际社会想起上(shang)世纪90年代那足(zu)够警示人类的恐怖。

或许卢旺达陆军对于本国人很好，也(ye)会组(zu)织部队和群众(zhong)上(shang)街清扫垃圾，但(dan)骨子里，他们还是(shi)执行大图西(xi)族(zu)民族(zu)主义的军队

这里只能引用“道”和“术”之(zhi)间的辩证。对于中国人民军队而言，“道”是(shi)武装这支军队的思想，“术”则是(shi)革命斗争带来的实践论与方法论。当我们评论亚非拉其(qi)他国家(jia)的进步力量时，总会基于我们的革命历(li)史经验来评论他们“道行太浅”——例如桑卡拉，阿连德和纳(na)赛尔。但(dan)卢旺达“以小博大”倒(dao)是(shi)说明(ming)我们可能低(di)估了自己军队“术”的力量，卢旺达的“道”可能只学到“把自己人当人”这一(yi)步，但(dan)学到的“术”，却让卢旺达实现了针对周边的降维(wei)打击。可能是(shi)我们的革命历(li)程太过艰难，以至于我们自己没(mei)发现，在世界其(qi)他地方，不(bu)用学个“十分道十分术”，学个“三分道七分术”就足(zu)够应付这个世界的普遍对抗烈度(du)。

这样的辩证也(ye)能从非洲人对卢旺达的“又(you)爱又(you)恨”中看出来，油管和推特纷纷大骂卢旺达是(shi)“非洲以色列”，但(dan)当精气神十足(zu)的卢旺达军人指挥一(yi)群鸭(ya)子一(yi)样的罗马尼亚雇佣兵上(shang)大巴的时候，非洲人很开心，说“好样的，没(mei)给咱老黑丢脸”。

对于黑非洲而言，这样一(yi)支军队的成事或许不(bu)是(shi)坏事。但(dan)对于卢旺达而言，精锐的4个陆军旅放(fang)在那个区域是(shi)无(wu)敌的；同时，缺乏经济(ji)基础(chu)和革命基础(chu)的卢旺达，他们的陆军也(ye)是(shi)一(yi)次性的。手握这样一(yi)支军队，正如李鸿章所说，“身怀利器杀心自起”，但(dan)不(bu)知道卡加梅能否做到李鸿章说的后半句——“慎而重之(zhi)”。

对于黑非洲而言，这样一(yi)支军队的成事或许不(bu)是(shi)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