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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朗业国际融资租赁客服电话
2025-02-24 13:45:33
银河朗业国际融资租赁客服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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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读者对叶锦添的印象,可能还停留在他是首位获得奥斯(si)卡最佳艺术指导的华人。但自那之后,他已经走出了很远。

近几(ji)年他连续出版了多本著作,包括《叶锦添自传:向前(qian)迈进的日子》《叶锦添的创意美学:奔向无限透明的蓝》《:东方(fang)美学笔记》《Wonder and Art》《凝望》。他继续为多部电影担任艺术指导,在电影《封神三(san)部曲》中,叶锦添继续探索着他的新东方(fang)主义(yi)美学,为这部讲述商朝历史(shi)神话(hua)的电影贡献了残酷而华丽的美术设计。

叶锦添一直(zhi)游走于电影、摄影、戏剧、当代艺术与写作等(deng)多个创造领域。他把(ba)这种跨(kua)界的动因概括为自己无穷无尽的好奇(qi)心。他坦诚自己深受荣格的影响,集体(ti)潜意识成为他思考很多问题的切口;同时也亲近佛与道。他警惕(ti)观念的陷阱,质(zhi)疑西方(fang)美学因为过度的观念化而走入虚无的困境。

叶锦添看(kan)待“虚无”的视角带有东方(fang)哲(zhe)学注入的鲜明力(li)量(liang):“无”的另一面,是无限的“有”。因而“虚无”并不困扰他,反倒滋养着他的创作。他相信有些事物(wu),以人的理性没有办(ban)法完全认识,他认为这是自己的底层信仰之一。这使得他的创作有着神秘(mi)的色彩,同时也在融合(he)东方(fang)与西方(fang),历史(shi)与当下,形成独有的东方(fang)主义(yi)美学体(ti)系。

叶锦添一直(zhi)在发展自己独有的美学概念,神思、陌路、精神DNA、新东方(fang)主义(yi)美学……如(ru)何理解他的东方(fang)主义(yi)美学?这一美学理念有着怎样最新的变化?近日,我们在叶锦添北京的工作室(shi)对他进行了一次深度专访(fang),探讨了他的最新思考。

叶锦添,美术指导、服装设计师、视觉艺术家。2001年,叶锦添凭借电影《卧虎藏龙》获奥斯(si)卡“最佳艺术指导”与英国电影学院“最佳服装设计”奖,为首位获得以上殊荣的华人艺术家。从《英雄本色》到(dao)《封神第一部:朝歌风云(yun)》,三(san)十多年来(lai),叶锦添担纲了多部电影的美术指导与服装设计。2004年,叶锦添担任雅典奥运会闭幕(mu)式的舞台及服装设计;之后受邀(yao)成为2020年东京奥运会及 2022年北京冬季奥运会中国体(ti)育代表团领奖服设计师。

新东方(fang)主义(yi)美学:

去中心化,把(ba)不同元素组合(he)在一起(qi)

新京报:新书《:东方(fang)美学笔记》《奔向无限透明的蓝》中再次阐发了新东方(fang)主义(yi)美学,多年前(qian)你(ni)就提出了此概念,这一理念近年新的发展是什么?

叶锦添:新的、更有趣的点(dian)是去焦点(dian)性。我觉得去中心能把(ba)不同元素随时组合(he)在一起(qi),创作的时候可能有点(dian)被(bei)动,不是非要用某(mou)种颜色,一切都很自然。最开始的想法有点(dian)像冥(mian)想,不是靠理智思考,但又很理智地去探索。等(deng)你(ni)把(ba)每个事情都弄清楚了,再继续下一步(bu)。

电视剧《大(da)明宫词》(2000)剧照(zhao)。

就像我制作《大(da)明宫词》的时候,里面的发型没有一个是符(fu)合(he)唐朝真实情况的,但感觉和氛围是对的,这才是最重要的。我发现有内在形和外在形。我做(zuo)事就像思路剪影,剪影里有西方(fang)服装和东方(fang)服装的特(te)点(dian)。不管细节如(ru)何,形与角都在,抓(zhua)住(zhu)关键(jian)点(dian),就能灵(ling)活变化,最后组合(he)在一起(qi),它也能成为朝代的象征。

像《夜宴》,和唐朝又不一样,但又有融合(he)。很多文学作品,像张爱玲,有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和现实不同,但又跟现实契合(he)。我们一直(zhi)在处(chu)理这种差异,面对有才华的作者,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做(zuo)得不够好,达不到(dao)他们的层面。

新京报:有批评警惕(ti),太强调东方(fang)主义(yi)的审美元素,可能会是迎合(he)西方(fang)对东方(fang)的刻板印象,你(ni)怎么看(kan)这种观点(dian)?

叶锦添:我觉得首先得看(kan)自己的想法。就像上海,上海的风格被(bei)当成中国向西方(fang)发展的代表,但我觉得它还有更多可能性。

我们面对的事物(wu)其实有断层,从传统(tong)庭院到(dao)当代,中间有些东西缺失了。现在当代的东西都有点(dian)相似,东方(fang)的一些文化,像禅(chan)宗影响了西方(fang),美国科技受日本影响变得更简约。

电影《卧虎藏龙》(2000)剧照(zhao),叶锦添担任美术指导与服装设计。

我觉得《卧虎藏龙》就很不错,它探讨了中国服饰,还用了宋朝文人画的美学,北宋的山水画,色彩淡雅的空灵(ling)感,理智又淡薄的文人气,去除清朝俗艳(yan)华丽的气氛,去体(ti)现从李慕白眼中看(kan)到(dao)的境象。在国际发展中,大(da)胆表达很重要,像思考中国未来(lai)发展的样子,就很有趣。

因为我们生活在全球化的时代,文化也是全球化的一部分。但不好的是,我们的文化特(te)色好像越来(lai)越远,美国把(ba)全世界的文化组合(he)起(qi)来(lai),却没有根基。当时我们做(zuo)《卧虎藏龙》,就是想做(zuo)出一个能站得住(zhu)脚的作品。

电影《卧虎藏龙》(2000)剧照(zhao)。

我们有很多有东西方(fang)经验的人,大(da)家把(ba)审美融合(he)在一起(qi)创作。这是一个融合(he)的过程。在当代化过程中,不能只考虑某(mou)一种文化,要寻找自我,不能只看(kan)美国那种模(mo)式。欧洲(zhou)也有东方(fang)的特(te)点(dian),所以批评和观点(dian)对我来(lai)说不是什么大(da)问题。像《沙(sha)丘》《星球大(da)战》就很有东方(fang)化的特(te)点(dian),这也没什么不好。关键(jian)是作品想要表达的内容,得根据作品的需求来(lai)。

电影《沙(sha)丘》(2021)剧照(zhao)。

电影《星球大(da)战》(1977)剧照(zhao)。

新京报:在做(zuo)《封神三(san)部曲》电影的造型时,最具挑战性的部分是什么?

叶锦添:拿妲己来(lai)说,从人到(dao)妖,这个故事该怎么展现?商王殷寿虽然是人,但受到(dao)妲己影响时人性也在变化,设计里得融入另一个超越人的世界。因为是神话(hua)故事,会有一种更原始的中国味道,有些部分又需要跟特(te)技融合(he)。西方(fang)电影技术发展得不错,但在情感和形象表达上和东方(fang)不一样,所以需要做(zuo)很多取舍。我想做(zuo)些新颖的东西,也看(kan)看(kan)电影摄影机能实现到(dao)什么程度,现在的特(te)效能不能达到(dao)预期。

以前(qian)做(zuo)神做(zuo)鬼的场(chang)景,没有特(te)技,就在现场(chang)调衣服颜色、化妆(zhuang),这次我也把(ba)很多传统(tong)手法和特(te)技融合(he),我觉得这样更有东方(fang)特(te)色。纯靠技术表现,比如(ru)变成狐狸的场(chang)景,可能没那个味道,不够细腻。东方(fang)有神秘(mi)感,颜色、素材、表现方(fang)式里都有体(ti)现。每次给演员(yuan)做(zuo)妆(zhuang)造,比其他电影花的时间都长,黄渤用时最久,第一次试妆(zhuang)花了8个小时。因为他的脸观众太熟悉了,喜剧标签又那么强。姜子牙和他实际年龄差距大(da),角色里得给他设计很多老年造型,得让(rang)观众快速相信他就是姜子牙。后来(lai)每天妆(zhuang)造减到(dao)4个小时,但还是很复杂,是一块一块贴上去的皮,不是一整块。而且这些皮都是一次性的,用了就不能再用,下次得换新的。原来(lai)制作的“皮肤”数量(liang)较(jiao)少,但比较(jiao)完整。

我们一边进行造型,黄渤一边和我讨论,我发现他在演戏时有很多表情细节可以带动观众情绪,使造型变化更加生动和高级。因此,我们需要调整他的皮肤数量(liang),进行更细腻的铺排,以捕捉到(dao)他每个表情的细微变化,同时又不影响整体(ti)的老妆(zhuang)感。为此,特(te)效化妆(zhuang)团队花了很大(da)的功(gong)夫来(lai)完成,演员(yuan)和工作人员(yuan)也都付出了极大(da)的毅力(li),每天坚持完成一次4个小时的磨练。

《封神第二部:战火(huo)西岐》(2025)剧照(zhao),叶锦添担任美术指导与服装设计。

新京报:有些创作者和观众会很看(kan)重电影对历史(shi)服装的还原,像电影设定在商朝,就得考据当时的物(wu)品、服装和装饰,尽量(liang)还原。但我发现你(ni)的创作不是完全这样,更强调表现性,不一定忠于历史(shi)还原,你(ni)怎么看(kan)这个问题?

叶锦添:在我看(kan)来(lai),这两(liang)者没什么本质(zhi)区别。完全还原历史(shi),那是物(wu)理上的真实,属于写实主义(yi)。但写实主义(yi)得转化,不然没法拍电影。电影里有空间和节奏的要求,不可能和真实历史(shi)一模(mo)一样,像衣服的穿法,演员(yuan)的步(bu)伐、节奏,都会造成改变。舞台表演就更明显了,要迁就演出方(fang)式,和写实不完全一样。商朝的服装其实很简单(dan),没那么多细节,还有部落感,不是华丽的风格。和导演讨论宫殿的时候,最后采用了超现实主义(yi)的表达,我把(ba)朝歌设计成一个整体(ti),加大(da)隆德(de)殿的规模(mo),还加了一层,营造出残酷又华丽的感觉。最难的就是怎么把(ba)华丽又超现实的部分具体(ti)呈现出来(lai)。

《封神第一部:朝歌风云(yun)》(2023)剧照(zhao),叶锦添担任美术指导与服装设计。

写实有两(liang)个方(fang)面,一是物(wu)理写实,二是人性写实。有些电影需要写实,像纪录片,故事就聚焦在写实描述上。但还有些电影,是要讲述特(te)定故事,甚至会用文学题材。文学题材已经融入我们的想法里,那从哪里开始呢(ne)?我们通常会深入研究(jiu)衣服,记住(zhu)它的样子,然后在故事情节和演员(yuan)的不同调配中,慢慢营造出不同氛围。这就像电影的第二语言,会让(rang)每部电影产(chan)生差异。像《卧虎藏龙》《夜宴》《赤壁》和《封神三(san)部曲》都不一样,如(ru)果都是写实电影,结构就可能趋同。大(da)家现在关注的是电影的意识性状(zhuang)态,不是完全写实的状(zhuang)态。故事就像管弦乐一样慢慢延伸。我觉得人的观点(dian)(人性写实)能引发更深刻的感受。拍电影可以用实用氛围,也能用想象的方(fang)式营造梦境氛围。

西方(fang)审美的困境:

过度的观念化会导致虚无

新京报:之前(qian)的访(fang)谈中,你(ni)提到(dao)西方(fang)审美和美学走入了困境,这个困境是指什么?

叶锦添:西方(fang)审美和美学的发展,是一个整体(ti)的过程,包含两(liang)个方(fang)面。接触(chu)当代艺术的话(hua),就能发现,一方(fang)面艺术家会选择在博物(wu)馆展览,博物(wu)馆的展览和作品规模(mo)都很大(da);另一方(fang)面是通过拍卖(mai)行这种混合(he)形式,让(rang)作品进入艺术市(shi)场(chang),让(rang)艺术家成名(ming)。

现在中国也有很多传统(tong)艺术家,也是通过展览和拍卖(mai)这两(liang)种方(fang)式。西方(fang)不断发展壮(zhuang)大(da),这就产(chan)生了问题。他们的艺术发展有自己的脉络,很多关键(jian)因素是在二战之后在美国逐渐形成的。我怀(huai)疑美国的发展是不是导致了和传统(tong)的断裂。从上世纪60年代开始,很多因素相互关联,更重要的是后来(lai)的发展方(fang)向。

结果很明显,美国和欧洲(zhou)在艺术上竞争,采用的方(fang)式让(rang)很多和群众相关的东西被(bei)排除在艺术之外,艺术变得很商业化。大(da)量(liang)生产(chan)的艺术品,和人类日常使用的物(wu)品没什么区别,感觉传统(tong)艺术的脉络断了。对其他国家的人,像印度人、中东人、中国人、韩国人来(lai)说,很难把(ba)本国的传统(tong)艺术融入当代艺术。现在谈艺术,好像都在说美国的那一套,和传统(tong)脱节了。

在国际上和很多研究(jiu)者交流,也看(kan)到(dao)很多优秀的艺术家把(ba)自己的作品推向国际,但西方(fang)艺术发展的困境还是存在。艺术变得很奇(qi)怪,大(da)家都在讲艺术高度,表面上追求多元化,但实际上都被(bei)困在一个特(te)定的圈子里,很难突破。

只有了解这些情况,才能找到(dao)自己艺术创作的根源和动力(li)。西方(fang)艺术的困境,主要就是和传统(tong)的断裂。而且过度宽容的观念,也让(rang)艺术变得虚无。

现在感觉各领域都很关注数据,一切都变得很庞大(da),没有中心。虽然说去中心化,但又好像有个无形的中心在平(ping)衡一切,很多不平(ping)衡的东西占据了大(da)量(liang)空间。以前(qian)西方(fang)关注现代主义(yi),现在尝试全球化,现代主义(yi)的合(he)理性在变化(被(bei)动摇),后来(lai)又出现后现代主义(yi),但很多问题还是没解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chu)理。

《:东方(fang)美学笔记》,叶锦添 著,当代中国出版社,2025年2月(yue)。

新京报:刚才聊(liao)到(dao)观念过度导致虚无,虚无是很多艺术家创作的关键(jian)词,你(ni)在创作中会关注这个部分吗?如(ru)果它没怎么困扰你(ni),你(ni)是怎么突破虚无的?

叶锦添:我觉得世界是由充实和虚无组成的,它们同时存在。有时候能看(kan)到(dao)事物(wu)虚无的一面,也能看(kan)到(dao)充实的一面。

观察(cha)事物(wu)的时候,如(ru)果只看(kan)表面,不深入思考,就会觉得很多东西没有意义(yi)。但实际上,每个事物(wu)都有它存在的意义(yi),需要我们去追寻。

我个人觉得世界就像很多圆,比如(ru)杯子和水,杯子承载着水,我们也是世界的一部分。杯子的存在有它的意义(yi),这条(tiao)“线”代表着杯子存在的意义(yi),而不只是杯子本身。我们给它命名(ming)为杯子,但它在整个世界的循环里还有更多意义(yi)。

有时候我会想,如(ru)果没有时间概念,很多事情会怎样?我发现,有些事情即使没有时间的限制,它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存在的。时间好像是一种衡量(liang)标准,但有些东西比我们用时间衡量(liang)的更真实。就像用镜子照(zhao)来(lai)照(zhao)去,有时候我们以为事物(wu)之间有某(mou)种关系,但可能只是我们自己的想象。

电影《英雄本色》(1986)剧照(zhao),叶锦添担任执行美术。

新京报:虚无确实困扰很多当代人,他们可能不是从艺术思考上受困扰,而是觉得很多事情都没有意义(yi)。

叶锦添:当代艺术很强调自我呈现,当年轻人没办(ban)法很好地呈现自我的时候,就会觉得没意思。

西方(fang)发展到(dao)当代,像美国出现的个人主义(yi),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信仰,还把(ba)这些信仰纳入历史(shi)脉络里,只要符(fu)合(he)某(mou)种理论,就能展览、描述。但在我看(kan)来(lai),东方(fang)有一种文化失传了。东方(fang)人讲究(jiu)的不是突出个人的不同,而是整体(ti)的和谐(xie)。每个艺术家都觉得自己能看(kan)到(dao)整个世界,但实际上不一定。艺术家之间不应该只强调你(ni)我之分,更应该关注整体(ti)的提升。就像在印度恒河,大(da)家都在修行,互相影响。

在这个过程中,挖掘整体(ti)的无形状(zhuang)态很重要。东方(fang)文化能容纳很多东西,就是因为它没有固定的实体(ti),没有强烈的你(ni)我之分。即使没有固定的关系,也能创作出特(te)别的作品,表达自己看(kan)到(dao)的感觉,这样世界也不会有冲突。

最大(da)的问题是,现在很多人过度强调个人,利用个人经历获取价值,忽视了整体(ti)。西方(fang)有很强大(da)的艺术系统(tong),里面有学术权威,他们的喜好会影响很多事情,但有些理论很无聊(liao)。东方(fang)艺术(比如(ru)山水画)讲究(jiu)的是意境,可现在很难实现那种纯粹的意境。

我觉得东西方(fang)人和世界的关系是不同的,这和宗教也有关系。我和剑桥大(da)学的老师交流过很多,他是人类学家,擅长研究(jiu)制度。和他交流之后,我对世界文化的流通有了新的认识。

东方(fang)文化讲究(jiu)万物(wu)合(he)一,人和世界是一体(ti)的。但西方(fang)人最初信仰上帝,人和天地是分离的。网络世界又带来(lai)了新的挑战,让(rang)人很迷茫。所以我们要收敛(lian)自己的能量(liang),让(rang)自己更专注。我相信除了现实世界,还有另一个世界存在。每次静下心,我都能感受到(dao)世界的降临,好像自己和世界融为一体(ti),能感受到(dao)风,也会采取行动。如(ru)果每个人的意念不断提升,世界的平(ping)衡力(li)也会增(zeng)强,意念是可以改变现实的。

每个当下都独一无二

新京报:如(ru)何理解你(ni)提出的“精神DNA”这个概念?

叶锦添:精神体(ti)验是所有事物(wu)的来(lai)源,就好比水和杯子的关系,杯子代表着时代,而水就是精神体(ti)验。当你(ni)观察(cha)事物(wu)时,能看(kan)到(dao)它存在的原因,看(kan)到(dao)一个字,可能会达到(dao)另一种境界,发现它的特(te)点(dian)。当知识储备足够时,对事物(wu)的理解就会加快,就像能听到(dao)它们“发出声音”一样。最后这些理解能帮助你(ni)贯通很多事情,就算没有明确的方(fang)向,也能不断提升认知。我把(ba)这种现象叫做(zuo)“同频共振”,作品需要能引导我产(chan)生这种感受。

我很看(kan)重背后那些看(kan)似玄虚的东西,就像有一种看(kan)不见的力(li)量(liang)在运作。可以说,玄学对我来(lai)说,是相信有些东西以人的理性难以完全认识,但它们确实存在,这是我底层的一种信仰。理性和玄虚之间,其实只有“确定性”这一道门。就像谈论杯子里的水,不能只用一般的理性思维去判断水是否存在,而要从另一个层次去理解、去感受。

《叶锦添自传:向前(qian)迈进的日子》,叶锦添 著,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24年7月(yue)。

为什么要摆脱虚无呢(ne)?虚无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它是事物(wu)的一部分。你(ni)知道“玄虚”吗?就像道家说的那种玄虚,它有着事物(wu)后续发展的原因。从玄虚的角度看(kan),很多事情都有着千丝万缕(lu)的联系。比如(ru)一张照(zhao)片,背后可能牵扯到(dao)很多人的故事,这些细节看(kan)似无关紧(jin)要,但冥(mian)冥(mian)之中都有着联系。我不会时刻都像大(da)师一样思考深刻的问题,每个时刻都有不同的状(zhuang)态。但我觉得虚无不会让(rang)我觉得世界没意思,不想创作或生活。相反,虚无意味着无限的空间,就像在大(da)海里,自己是唯一的存在,那时能量(liang)满满,能感受到(dao)强大(da)的力(li)量(liang),能控制周围的环境。在面对虚无时,我不是从某(mou)种观念去推导,而是去感受一切。

很多人觉得物(wu)质(zhi)无法满足需求时会感到(dao)虚无,但我只是以自己的存在去面对。比如(ru)在思考和家人、朋友的关系时,虽然会有压力(li),但这也是生活的一部分。就像面前(qian)的杯子,它能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是很多因素促成的,整个物(wu)理世界让(rang)它此时此刻呈现在这里。这里面信息量(liang)很大(da),需要用心去感受。我讲的这些不是从理论或思维层面阐述的,世界很复杂,有很多干扰因素,当你(ni)逐渐清醒,深入思考,看(kan)到(dao)的东西就会越来(lai)越不一样。

新京报:你(ni)平(ping)时会练习冥(mian)想吗?

叶锦添:我觉得冥(mian)想已经成了我的一种生存模(mo)式,就像呼吸、观察(cha)事物(wu)一样自然,没什么区别。所有东西都在这个空间里,不需要特(te)意细分。当然,有时候也需要细分去观察(cha),但不要把(ba)这些细节都放在心里,给自己压力(li)。看(kan)到(dao)细微的东西,不要把(ba)它局限在一个小框里。

其实也没有刻意去追求某(mou)种状(zhuang)态,就是很自然地去感受、去生活。做(zuo)事情的时候,专注当下,不管是创作还是日常生活,都是这样。有时候和朋友聊(liao)天讲笑话(hua)很开心,看(kan)到(dao)喜欢的衣服去逛街购买,这些都是很自然的生活状(zhuang)态,不需要刻意去想是不是在冥(mian)想。

叶锦添与哥哥。来(lai)自《叶锦添自传:向前(qian)迈进的日子》(北京时代华文书局供图)。

新京报:听你(ni)聊(liao)下来(lai),会觉得你(ni)对佛、道的东西很亲近,我知道你(ni)的兄弟是佛教徒(tu)。

叶锦添:对于信仰,我没有固定的答案。我不会先给自己设定一个信仰,再去理解世界。我会先去感受、去经历,再看(kan)这些和信仰有什么联系。我没有专门去和大(da)师交流,也没有拜师傅。我知道我兄弟对佛很有研究(jiu),他也影响我了解了很多佛学知识。我很多朋友是佛学专业的,所以我对禅(chan)宗也有一定的认识。但我不是那种固定信仰某(mou)一种宗教的人,我觉得不同的宗教和思想都有有趣的地方(fang)。比如(ru)和基督教的人交谈,我也能发现很多有意思的观点(dian)。

宗教有不同的教义(yi),像佛教讲无神,强调空;基督教有上帝,有关于罪和天国的说法。这些不同导致了哲(zhe)学理论的差异,但我不会去评判谁对谁错。我觉得可以去深入了解这些问题,观察(cha)它们带来(lai)的效果。随着时间变化,人的想法也会有一些改变,我也很乐意和有深刻见解的人交流,感受他们内心的变化。比如(ru)佛教讲的轮回,听起(qi)来(lai)很神奇(qi),就像每年生命的变化一样,充满了未知和神秘(mi)。

有些人把(ba)钱当作神,像一些唯物(wu)主义(yi)者,这显然不是真正意义(yi)上的神。对我来(lai)说,信仰不是简单(dan)地归结为有神或无神。我相信此时此刻,每个时间点(dian)发生的事情都有它的意义(yi)。从开始到(dao)结束,每个瞬间都包含着很多变化,所有的事情聚合(he)在一起(qi),受到(dao)各种无形的力(li)量(liang)影响。就像全世界的因缘相互组合(he),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举动,都可能引发一系列的变化,就像蝴蝶(die)效应一样。我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每个当下都独一无二,都值得去感受、去经历。

AI:很难简单(dan)说

它是人类创造的,还是一直(zhi)存在

新京报:你(ni)觉得自己汲取营养的方(fang)式是什么呢(ne)?

叶锦添:汲取营养的方(fang)式有很多,阅读是很重要的一种。我有很多疑问,就会买书回来(lai)找答案。

和史(shi)学家不同,我的资料库不是井井有条(tiao)分类的,而是很多东西交织(zhi)在一起(qi),像异形一样。只有把(ba)全世界的资料放在一起(qi),才能发现所有事情都有可能性,没有绝对确定的因素。我会不断积累这些资料,让(rang)自己的知识储备更丰富,为创作提供更多灵(ling)感。每次去书店,我都会带着对世界的各种疑问买书。有时候一天能买二三(san)十本书,就想找到(dao)答案。除了阅读,自己的思考也很关键(jian),看(kan)到(dao)的东西、经历的事情,我都会在心里琢磨。和人交流也能学到(dao)很多,和不同的人聊(liao)天,能听到(dao)不同的观点(dian),这些都会融入我的知识体(ti)系里,慢慢丰富我的资料库。

《叶锦添的创意美学:奔向无限透明的蓝》,叶锦添 著,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24年7月(yue)。

新京报:这种思考和感受世界的方(fang)式是怎么形成的呢(ne),有没有受到(dao)哪些作家或艺术家的影响?

叶锦添:荣格的理论,像集体(ti)潜意识、非理性这些概念,给了我一个历史(shi)坐标,对我影响挺大(da)的。现在这个时代,理性的东西好像占据了主流,人类历史(shi)里很多非理性的部分被(bei)忽略了。整个世界都更关注商业和科技,很多资源都用来(lai)追求利益(yi)。我比较(jiao)关注那些潜意识、非理性和玄虚的东西,觉得它们很有趣。像科学家利用数据化赚取利润,开拓数据市(shi)场(chang),虽然很赚钱,但我觉得有点(dian)无趣,因为少了点(dian)人性化的东西,我更关注创作里的人性和情感。

我在写作方(fang)面也做(zuo)了很多工作,虽然历史(shi)书写得没那么细致,但很完整,让(rang)我对世界历史(shi),包括全世界的服装等(deng)知识有了认识。我很喜欢研究(jiu)各种厚重的字典,从里面能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

我发现有些艺术家的积淀现在AI都能模(mo)仿(fang),但我和他们还是不一样。有时候看(kan)到(dao)某(mou)个艺术家的特(te)辑,很有感觉,就会找他的书买回来(lai),发现有些艺术家的创作思路和我有相似之处(chu),这让(rang)我在思考和创作时更有自信。

我这种思考和创作方(fang)式不是天生的。以前(qian)有位老师教我画色彩,他让(rang)我买了几(ji)百种颜色,然后把(ba)颜色弄乱,在纸上画格子。让(rang)我闭着眼睛,凭感觉把(ba)颜色填(tian)到(dao)格子里,填(tian)完之后再看(kan)颜色的平(ping)衡。比如(ru)看(kan)到(dao)一个小蓝色格子,就想在旁边找个颜色平(ping)衡它,可能会选红色或者其他颜色。中间的格子该填(tian)什么颜色,又得思考怎么让(rang)画面更和谐(xie)。后来(lai)老师还教了我另一种素描方(fang)法,对我影响很大(da)。从那时候起(qi),我就一直(zhi)在做(zuo)不确定性的平(ping)衡,这种训练慢慢塑造了我现在的思考和创作方(fang)式。

电影《胭脂扣》(1987)剧照(zhao),叶锦添参与美术设计。

新京报:在新书中你(ni)提到(dao)了很多AI方(fang)面的内容,你(ni)对AI有什么看(kan)法,会担心AI未来(lai)会取代人的创作吗?

叶锦添:AI的发展是人类历史(shi)的一次飞跃,从工业革命到(dao)电子化,再到(dao)现在的媒(mei)体(ti)化,几(ji)十年里变化很大(da),AI的发展速度更是超出了我的想象。美国现在好像想利用AI重新彰显自己的强大(da),把(ba)它当作一种手段。但AI发展也带来(lai)了问题,比如(ru)怎么控制它。

现在AI能绘画了,很多人担心未来(lai)工作会被(bei)AI取代,在艺术创作领域也有这种担忧。我觉得艺术创作很难被(bei)AI完全取代,但如(ru)果真的到(dao)了那一步(bu),也没办(ban)法。现在很多当代艺术家依赖AI完成作品,他们更像是AI的诠释者,而不是真正的创作者,这样下去,人可能会变得越来(lai)越像AI。

AI能产(chan)生完成品,有自己的技能,输入一个指令,它就能生成内容。但AI存在一个严重问题:它的生存模(mo)式不受物(wu)理影响,和我们人类不一样。它可以深入研究(jiu)人类和其他生物(wu),但它不会按照(zhao)人类的思维方(fang)式思考。目前(qian)AI还得依靠人类输入程序才能进化,但以后会怎样很难说。

《凝望》,叶锦添 著,北京贝贝特(te)|广(guang)西师范大(da)学出版社,2024年3月(yue)。

新京报:你(ni)似乎认为在人诞生之前(qian),AI的数据或者记忆就已经存在了?

叶锦添:这得先理解时间的概念。时间其实很奇(qi)妙,一秒钟里也包含着很多细节和内容。从整个人类历史(shi)来(lai)看(kan),从原始人到(dao)现在,人类的居住(zhu)环境、使用的工具都在不断变化。这些变化看(kan)似是人类创造的,但背后是不是有其他力(li)量(liang)在推动呢(ne)?就像AI,从二战和图灵(ling)时期就有了发展的雏形,图灵(ling)的研究(jiu)让(rang)AI有了出现的可能。这和公元前(qian)400年苏格拉底、孔子等(deng)人同时出现一样,好像有一个看(kan)不见的力(li)量(liang)在背后推动。我觉得有些东西原本就存在,只是等(deng)待被(bei)发现。

对于AI,很难简单(dan)说它是人类创造的,还是一直(zhi)存在。我们需要思考人与自然的关系,以及这种关系的变化。那些我们看(kan)不见的力(li)量(liang),其实很真实。就像两(liang)个人吵架、打(da)架,最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背后都有很多原因,这就是我所说的“精神DNA”。法律可能只能看(kan)到(dao)表面的结果,但真正重要的是背后深层次的原因。

我对奖项一直(zhi)保持警惕(ti)

新京报:你(ni)是一位跨(kua)界创作艺术家,涉足电影造型、舞台、装置、雕(diao)塑,还创作了Lily,也有写作等(deng)。为什么会选择这么多种不同的创作题材载体(ti),有什么偏好吗?

叶锦添:我最开始是画画的,后来(lai)慢慢转向设计,接着又参与舞台剧和电影的拍摄。我不会满足于只做(zuo)一件事,在拍电影的时候,如(ru)果觉得某(mou)个阶段重复了,或者有新的想法,我就会转向其他领域。这不是说电影没有发展空间了,只是我想不断尝试新的东西。

2008年有人找我,问我愿不愿意做(zuo)雕(diao)塑,有当代艺术赞助。当时我想做(zuo)雕(diao)塑的话(hua),就要做(zuo)出机械的感觉,还建立了一套和雕(diao)塑相关的系统(tong),从不同角度去发展它。我做(zuo)舞台的时候,涉及歌剧、奥运会舞台,还有小型舞台,也会做(zuo)不同题材的,像印度、美国、俄罗斯(si)题材的舞台,不局限于中国的。在这个过程中,被(bei)动和主动的创作都给我带来(lai)了很多乐趣。有时候和厉害的人合(he)作做(zuo)设计,深入讨论,能吸收他们处(chu)理事情的方(fang)法和思想。因为所有创作都有一些相似的原型,不管是电影还是舞台,都会遇到(dao)类似的问题。和不同的艺术家一起(qi)寻找解决问题的方(fang)法,我能学到(dao)很多知识。

每个艺术家都要用自己的方(fang)式表达不同的主题;同时,不同艺术家之间也需要找到(dao)某(mou)种方(fang)式进行融合(he)。

舞台剧《倾城之恋》剧照(zhao)(北京时代华文书局供图)。

新京报:其实你(ni)的创作好像一方(fang)面和外在机遇有关,比如(ru)有人邀(yao)请做(zuo)某(mou)件事,你(ni)就顺势去做(zuo)。

叶锦添:确实,我们很多时候是跟着外界的机遇行动,很少提前(qian)计划(hua)。我好奇(qi)心挺强的,对很多领域都想了解。我有几(ji)万本书,虽然有时候没时间看(kan)和收集(整理),但心里一直(zhi)想着。看(kan)书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投入自己的感情,这是网络阅读无法替(ti)代的,网络阅读虽然方(fang)便,但缺乏这种情感。我看(kan)一个题材会找很多不同作者的书,让(rang)自己处(chu)于一种多维的学习状(zhuang)态。

新京报:你(ni)怎么看(kan)待奥斯(si)卡奖对自己的影响?

叶锦添:我不太清楚奥斯(si)卡奖把(ba)我摆在了什么位置。关注自己的定位和发展,我理解这很重要,但对我来(lai)说,这不是我追求的重点(dian)。如(ru)果一个奖项没有后续的意义(yi)和支持,那它就没什么价值。大(da)家在报纸上看(kan)到(dao)的获奖消(xiao)息,只是表面的东西,不是创作真正的动力(li)。要是只想着获奖,而不思考怎么继续创作,那是走不远的。

以前(qian)香港电影人很拼,他们技术可能不算顶尖,演员(yuan)的训练程度也有限,但就是想拍出好作品。那时候我接触(chu)到(dao)很多不同风格的影片,有些很感人,有点(dian)苏联写实主义(yi)的风格,不过当时很难拍当代题材的影片。韩国电影也有自己的特(te)点(dian),风格很独特(te)。

我对奖项一直(zhi)保持警惕(ti),拿到(dao)奖不应该是为了向别人证明什么,多年来(lai)我更想做(zuo)的,是一直(zhi)探索新的创作领域和表达形式。

电影《卧虎藏龙》(2000)剧照(zhao)。

新京报:你(ni)和李安(an)、吴宇森、蔡明亮、乌尔善等(deng)很多导演都合(he)作过,和这些不同导演合(he)作,有什么感受?有没有印象深刻的事情?

叶锦添:和他们合(he)作都很有意思。吴宇森找我的时候,我挺惊讶的。当时我在旧金山工作,他带着几(ji)个制片和相关的资料来(lai)找我。我之前(qian)就认识他,但没深入聊(liao)过。他找我谈那部戏的时候,特(te)别有诚意,很认真,我一下子就来(lai)了兴趣。后来(lai)还有好莱坞(wu)的电影找我,但我最后选择了和吴宇森合(he)作。

和李安(an)合(he)作也有很多有趣的事,他总(zong)有很多有原创性的想法,一起(qi)创作的时候能听到(dao)很多新奇(qi)的故事。和他们合(he)作,有时候会讨论一些很离谱但又很有意思的话(hua)题。

和李安(an)讨论的时候,我们会从电影创作延伸到(dao)各种生活感悟。有一次我们探讨角色的内心世界,他提出一个观点(dian),说角色的某(mou)些行为可能源于一种超越现实逻(luo)辑的潜意识冲动,就好比一个人在梦中的行为,看(kan)似荒诞却反映(ying)着内心深处(chu)的渴(ke)望。我们围绕这个展开,聊(liao)到(dao)不同文化背景下人们潜意识的差异,以及如(ru)何在电影里通过画面、情节把(ba)这些微妙的东西展现出来(lai)。这种讨论没有固定的边界,一会儿在电影专业领域,一会儿又跳到(dao)文化、哲(zhe)学层面,特(te)别有意思。

和吴宇森合(he)作,我们更多围绕电影的视觉风格和动作场(chang)面设计交流。他对暴(bao)力(li)美学有独特(te)的见解,我们会讨论怎样把(ba)动作戏拍出诗意。比如(ru)一场(chang)枪战戏,如(ru)何通过镜头(tou)的运用、场(chang)景的布置,让(rang)观众感受到(dao)紧(jin)张刺激的同时,还能体(ti)会到(dao)一种浪(lang)漫的情怀(huai)。有次为了一个关键(jian)的动作场(chang)景,我们争论了很久,从不同的角度探讨角色的动作逻(luo)辑、画面的节奏感,虽然争论很激烈,但最后达成的方(fang)案让(rang)那场(chang)戏特(te)别出彩。

蔡明亮则是另一种风格,他的作品很注重人物(wu)内心情绪和氛围的营造。我们交流时,常常围绕如(ru)何用最简洁的方(fang)式传达最复杂的情感。像在讨论某(mou)个角色的孤独感时,他提出可以通过角色长时间的静止不动,以及周围环境细微的变化来(lai)体(ti)现,这种对细节和氛围的极致追求,让(rang)我对电影表达有了新的认识。

新京报:现在有新的创作计划(hua)吗,有没有考虑制作自己的电影?

叶锦添:都有可能,这要看(kan)和我想象中的缘分,还有能达到(dao)的创作高度。我不会随便做(zuo),得看(kan)时机。现在其实有很多具体(ti)的项目在推进,但也有不少问题需要解决,只能一步(bu)步(bu)向前(qian)走。

作者/张婷

编辑/走走

校对/柳宝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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