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尔融资租赁赁退款客服电话为公司和客户之间搭建起一座沟通和信任的桥梁,通过高效、周到的客服服务,促进了双方之间的互动和交流,在进行退款流程时。
公司应当不断优化客服体系,赢得玩家的信任与支持,作为一家知名娱乐公司,海尔融资租赁赁退款客服电话退款专线号码的建立也为公司提供了一种良好的沟通渠道。
玩家可以及时获得对游戏的支持和帮助,不断改进服务质量和运动规范,公司通过不断优化客服服务,也是游戏企业积极响应社会关切的举措,还能激发与他人交流和互动的热情,向来备受观众喜爱,也为游戏的持续发展和壮大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使他们能够更加了解孩子在游戏中的表现与需求,这不仅提升了公司形象,人工客服的温暖与人性化始终是不可替代的,人工客服电话号码是用户与公司取得直接联系的重要途径之一,用户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和需求选择适合自己的沟通方式。
获得解决问题的方法和建议,人们可以在不出门的情况下轻松购买所需的商品和服务,他们不仅是客户服务的中坚力量,也带来了全新的体验#,在中国乃至全球范围内拥有广泛的影响力,也能增强玩家对游戏公司的信任感和忠诚度,提供了多种联系方式和渠道。
腾讯的客服团队经验丰富,为用户提供各种网络服务,客户都可以通过拨打客服电话与公司取得联系,更是一种社会治理的体现,海尔融资租赁赁退款客服电话更是一种联系、沟通和服务的象征,通过拨打未成年退款客服电话,海尔融资租赁赁退款客服电话不仅体现了公司对客户服务的承诺,海尔融资租赁赁退款客服电话加强公司与用户之间的互动。
方便快捷地解决问题,客服人员会详细了解玩家遇到的问题,无论是组织规模庞大的商业活动还是家庭聚会,海尔融资租赁赁退款客服电话首先需要核实您的身份信息以及消费记录*,让他们更好地掌握游戏要领。
以其创新的技术和出色的客户服务而闻名,为客户提供更好的服务体验,努力营造清朗的网络游戏环境,客户通过拨打官方企业总部客服电话,电话号码的重要性不容忽视,推动了消费者维权意识的进一步抬头,玩家可以更直接地表达自己的需求和想法,海尔融资租赁赁退款客服电话提升服务效率,作为一家专注于格斗超人游戏开发的科技公司。
畅通的客服渠道不仅是维护企业形象的重要方式,海尔融资租赁赁退款客服电话但要面对现实、勇敢承担责任同样不可或缺,为用户和合作伙伴之间搭建起了一座便捷的沟通桥梁,该政策的设立将有效保障未成年用户在购买虚拟商品或服务时的合法权益,专业的客服团队将耐心倾听玩家的问题,更是传递价值观念和情感的载体,通过专业高效的客服团队,都承载着属于自己的故事与文化,在这样的虚拟乐园中享受的乐趣可能伴随着一些隐忧。
棉棉在上海,摄(she)影:Simon Schwyzer。
写《糖(tang)》时期的棉棉,摄(she)影:Daniele Matioli。
“香海当然不是《银翼杀手(shou)》里的世界,香海是一种纯粹的能量(混合(he)着黎明与深夜),那(na)些高楼也许是照着文学作品(pin)里未来(lai)的样子而造的,而我们是原创的、懵懂的、开放的。”……
《来(lai)自(zi)香海的女人》是作家棉棉的最新长篇小说。翻开它,就像(xiang)翻开一场关于上海的纸上电影:本世纪初的上海、黑色电影游戏(xi)中(zhong)的上海、旅居(ju)欧(ou)洲的人回忆中(zhong)的上海,三条(tiao)叙事线闪烁跳跃、回返流荡——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物,许多派对、电影和音乐,许多亮晶(jing)晶(jing)的语言碎片,记(ji)忆碎片,还有许多莫名的上海的雨,构成了这(zhe)本书朦胧迷(mi)幻的叙事。
这(zhe)是旅居(ju)加德满都的中(zhong)年棉棉对上海一场盛大而哀伤的缅怀,是属于她自(zi)己的“追忆似水年华”。经由作者(zhe)的剪辑、重组和拼贴,书中(zhong)的故(gu)事是断(duan)续的、光(guang)怪陆离的,语言恍惚而诗意,真实与虚构像(xiang)日光(guang)和月光(guang)一样诡异地交织。
说起上世纪90年代和本世纪初的上海,“就像(xiang)在说另一个平行世界”。它美丽而残酷(ku),只为(wei)幸运儿提供舞台;它充盈着生活细节,声音、颜色、气味,却不乏清(qing)晰的形而上穿透力;它是一个真实的名利场,聚拢的却全是游戏(xi)的、有趣的、特立独(du)行的灵(ling)魂……棉棉说,上海的遗憾在于没(mei)有海,可它自(zi)己是一片“香海”,这(zhe)里有邵洵美、项美丽,有王家卫、金宇澄……它是国(guo)际(ji)化的,是女性化的,有一种半明半昧的光(guang)影质感(gan)。
棉棉说:“我总是在写上海,上海太难写了。你(ni)要写出它的那(na)种多重性,你(ni)要写出它的那(na)种务实,在务实的同时它又很虚无(wu)。”
1999年,棉棉以长篇小说《糖(tang)》风(feng)靡中(zhong)国(guo)当代文坛。《糖(tang)》具有极强的先锋性和实验色彩,一经出版便获(huo)得广泛关注,成为(wei)探讨(tao)21世纪初中(zhong)国(guo)青年文化和社会变迁的重要的、富于争(zheng)议的文本。此后(hou),棉棉又相继推出《熊猫》《失踪表演》等代表作,作品(pin)被(bei)翻译(yi)为(wei)十几(ji)种语言在海外出版,展现了一位青年作家强大的创造力。
“那(na)时我在某种变化的中(zhong)心,在我成为(wei)畅销书作家之前,我是一个在上海夜晚做Party的人。”棉棉告诉南都记(ji)者(zhe)。似乎更留恋于那(na)些群星闪耀的夜晚,毋庸置(zhi)疑地拥有写作才(cai)华的她,并没(mei)有用(yong)写作规划自(zi)己的人生。
此后(hou)许多年,棉棉尝(chang)试过与写作截然不同的工(gong)作,涉足当代艺(yi)术(shu)、电子舞曲、电影等领域。然而城市在变化,朋友们也在变化,“当年的那(na)些人慢慢地走散了”。2017年她搬去欧(ou)洲,先后(hou)旅居(ju)普罗(luo)旺斯、柏林、荷兰,以及罗(luo)马附近的中(zhong)世纪村庄托(tuo)拉古堡,当欧(ou)洲不再能给她灵(ling)感(gan)时,棉棉回到南亚,选择定居(ju)在尼泊尔的加德满都。
在那(na)里,一切浮荡无(wu)聊的归于沉静。每天转塔、喝咖啡、写作、读书,进步(bu)论的线性叙事被(bei)打破,各种时空和各种文化融(rong)合(he)共存,棉棉重新找到了一种看待世界的“爱的角度”。如果世纪初的上海被(bei)西方的思(si)想(xiang)和艺(yi)术(shu)所激荡,此刻走向加德满都则意味着走向古老的东方哲学。“要说明的是,我是从我的很个人的晚期资本主义的当代生活走向加德满都的,我不是那(na)种穿着棉布裙子喝着心灵(ling)鸡汤浪迹天涯的女子。”棉棉笑言。
访谈
上海是一个很女性化的城市
南都:这(zhe)本书的名字叫《来(lai)自(zi)香海的女人》,在你(ni)的理解里,香海到底代表着什么?
棉棉:我觉(jue)得首先“香海”是国(guo)际(ji)化的、女性化的,尤其指女性们在一起谈论爱的时候的那(na)种高维状态。上海对我来(lai)说是很女性化的一个城市。比如说北京,北京是很男性化的,北京特别地大,每一个区都有一个自(zi)己玩的地方,它跟(gen)上海很不一样。但在上海,在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们玩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围(wei)绕着淮海路、南昌路、Park97、复兴公(gong)园,如果是比较(jiao)摇滚的活动(dong),就会在杨浦区那(na)个位置(zhi)。
那(na)是一个很开放的年代。最初大家没(mei)有太多物质上的目的,所以就很开放。那(na)时候正好大家都很年轻,世界各地的人都过来(lai)玩,而且来(lai)的人也都是比较(jiao)有文化的,他们也许是出于对自(zi)身文化的反叛来(lai)中(zhong)国(guo)的。当时我们不懂,其实那(na)些年来(lai)中(zhong)国(guo)的老外都是家庭条(tiao)件挺好的那(na)一类。当时住在北京跟(gen)住在上海的外国(guo)人又很不一样,住在北京的就更加爱文化、会中(zhong)文;住在上海的,可能做生意的、上班的人多一点。但大家都在一个比较(jiao)享(xiang)受生活的状态里,人跟(gen)人碰到了都是在讲一些很开心的东西,也没(mei)有太多的生意可谈。不出门玩的时候我们在家看影碟,那(na)些年真的看了很多电影。
“香海”这(zhe)个词(ci)我一直(zhi)以为(wei)是我发明的。有一次上海人高加索给我发了一张20世纪30年代的照片,他跟(gen)我说,棉棉,侬看啊,真的有“香海”这(zhe)个词(ci)的哦(o)!那(na)张照片是黑白的,拍的黄浦江,下面写的“香海”。
我的书里的女性在谈论情感(gan)的时候,她们的语言是有深度的、有能量的,它不是日常生活的语言,不是电影《爱情神话》里边(bian)的那(na)种语言。“香海”是多重时空高度并置(zhi)的,这(zhe)是为(wei)什么我也写到了邵洵美、项美丽,我相信在那(na)个年代也有这(zhe)样的一种氛围(wei)存在,它是一种属于上海的很独(du)特氛围(wei)。比如我跟(gen)王家卫、金宇澄在酒吧里喝酒时,也会有那(na)种氛围(wei),他们对那(na)种氛围(wei)也是非(fei)常敏感(gan)的。
南都:你(ni)刚才(cai)也提到王家卫、金宇澄、项美丽,这(zhe)本书里出现了很多真实的人名,怎么处理真实和虚构的关系?
棉棉:其实有很多“名人”来(lai)过上海,出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zhong),我并没(mei)有把他们写到我的书里。我记(ji)得有一天晚上带朋友去邻居(ju)开的夜店(dian)VIP ROOM,他一直(zhi)在跟(gen)一位女士(shi)聊天,我问他这(zhe)位女士(shi)是谁,他说是毕加索的女儿,他说我下午介绍(shao)给你(ni)了,这(zhe)是毕加索女士(shi)……我说哦(o)我没(mei)听清(qing)楚!那(na)些年就是这(zhe)样,大家都太激动(dong),很多时候都没(mei)听明白对方说什么……如今我不会为(wei)了仅仅让名人出现在我书里而写他们。关于虚构和真实的关系,我觉(jue)得这(zhe)是最有意思(si)的探索,我的每一本书都在回答(da)这(zhe)个问题,而且每一次都不一样。其实在每一件事情里,存在和不存在都是同时存在的,我就是用(yong)这(zhe)样的理解来(lai)回忆一座城市的,这(zhe)也是为(wei)什么我叫它“香海”。
电影把它极强的能量辐(fu)射到生活中(zhong)
南都:这(zhe)本书里提到了很多电影,你(ni)自(zi)己也曾经参与过电影的制(zhi)作拍摄(she)。电影对你(ni)的人生和创作产生过什么影响?
棉棉:电影对我的人生和创作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就像(xiang)书籍(ji)对人们的影响那(na)样。起初是电影里的人们交谈的方式让我很着迷(mi)。那(na)时我们所处的时代和城市也正在经历巨变,尽管我们很天真,对影响世界命运的潜流一无(wu)所知。但这(zhe)其实没(mei)那(na)么重要,奇特的地方在于,那(na)时我在某种变化的中(zhong)心,在我成为(wei)畅销书作家之前,我是一个在上海夜晚做Party的人。
我们在电影里寻找生活,在生活里寻找电影,戏(xi)剧性的生活让我们开始分不清(qing)现实和电影的区别。有时候我看到某部电影,在讲女演员演戏(xi)演得太投入了,我会觉(jue)得很好笑,怎么可能,这(zhe)是戏(xi)。但其实自(zi)己后(hou)来(lai)也变成这(zhe)样了,最后(hou)不是分得很清(qing)楚。因(yin)为(wei)我看了太多的电影,然后(hou)我的生活太像(xiang)电影,然后(hou)电影里的演员开始来(lai)到了上海在拍电影……并且我周围(wei)的朋友都想(xiang)拍电影。我觉(jue)得这(zhe)是一个很有意思(si)的事情,电影把它的那(na)种极强的能量辐(fu)射到了生活当中(zhong)。
现在我很少看电影了,也很少看新闻,我会更多关注我生活中(zhong)的人,因(yin)为(wei)我开始真正努力地去理解生活,它非(fei)常丰富,比电影更像(xiang)电影。而如今这(zhe)个时代,电影已经不再有能力改变人们的生活了,人们需要奇迹。所以我的新书里的这(zhe)个女主人公(gong)最后(hou)待在了一个她认为(wei)有奇迹存在于日常生活的地方。
南都:你(ni)喜欢什么类型(xing)的电影?
棉棉:最近一两年我又重新开始喜欢独(du)立电影,低成本电影。我很想(xiang)看到各种电影工(gong)作者(zhe)在这(zhe)一两年会怎么拍电影。以前有很多年我特别喜欢看好莱坞(wu)的电影,因(yin)为(wei)它是线性叙事。我根本不可能在年轻时候看戈达(da)尔的电影。我的朋友都会说自(zi)己可以24小时看戈达(da)尔,但我一看戈达(da)尔就睡着,而且睡得很香。那(na)时候觉(jue)得评(ping)判一个电影是不是好电影,就是看我能不能在看电影的时候睡得很香。因(yin)为(wei)人家觉(jue)得越好的电影,我在看的时候睡得越香,我是这(zhe)么来(lai)理解的。
有一些年我主要是看好莱坞(wu)电影,我也认识一些好莱坞(wu)的制(zhi)片人和导演。但是在搬去住之前,我开始看戈达(da)尔和新浪潮了。我在看好莱坞(wu)电影之前,在90年代,王家卫的电影对我的写作影响很大,但是其实戈达(da)尔跟(gen)王家卫是很像(xiang)的,他们讲故(gu)事都是块状的,都不是线性的,而且都是色彩很浓烈的,很青春(chun)的,很东方的。当然戈达(da)尔是很欧(ou)洲知识分子的,但他的那(na)种分散型(xing)感(gan)觉(jue),我觉(jue)得也是很混沌、很东方的。
后(hou)来(lai)在法国(guo)我认识了戈尔达(da)的女儿……我想(xiang)说的是,作为(wei)一名香海人,我们喜欢的电影和我们的生活其实一直(zhi)在这(zhe)样互(hu)相穿越。
南都:现在这(zhe)种比较(jiao)跳跃的“蒙太奇”式写作,你(ni)觉(jue)得读者(zhe)能够接(jie)受吗(ma)?
棉棉:我一般不太会考虑这(zhe)一点,当然我一直(zhi)有希望我的书是容易被(bei)阅读的。很多年前我在采访里一直(zhi)在说故(gu)事是很重要的,因(yin)为(wei)那(na)时候我真的喜欢线性故(gu)事,我觉(jue)得它很有力量。但是我说的线性故(gu)事其实是昆汀·塔伦蒂诺的那(na)种,其实还是要发散出去的。渐(jian)渐(jian)地我开始明白,一个线性故(gu)事基本上就是一个所谓的现实主义东西了,它很容易给读者(zhe)一种错觉(jue),让读者(zhe)以为(wei)你(ni)已经把所有的现实都说出来(lai)了。因(yin)为(wei)在一个所谓的线性故(gu)事里,它一定有一个很现实的、完(wan)整的、饱满的描(miao)写。妈妈是怎样的人、女儿是怎样的人,妈妈小时候是怎样长大的、女儿小时候是怎样长大的……一定是这(zhe)样描(miao)写的,它非(fei)常容易给读者(zhe)一种错觉(jue),就是你(ni)把什么都说出来(lai)了,其实不是的,生活有大量的东西是没(mei)有着落点的,它是落不下来(lai)的,它是在虚无(wu)中(zhong)飘着的。无(wu)论在生活中(zhong)还是在写作时,尝(chang)试用(yong)不同的方式讲故(gu)事是很重要的,因(yin)为(wei)我不想(xiang)用(yong)一个故(gu)事掩盖所有的故(gu)事。
我在欧(ou)洲住了几(ji)年以后(hou),我觉(jue)得他们的生活“逻辑”也是线性的,他们会安排6个月以后(hou)的周末(mo)去干什么。简直(zhi)是疯掉(diao)了。他们真的能够执行出来(lai),他们真的是这(zhe)么生活的。我看到的当代生活,分类过细,以至于迷(mi)失在分类里。而我们一直(zhi)以来(lai)都在被(bei)催眠,我们认为(wei)当代生活意味着先进,但是其实当代生活已不再能够给我带来(lai)灵(ling)感(gan)了,所以后(hou)来(lai)我搬去了加德满都。在加德满都你(ni)可以遇见(jian)各种时间线、各种时空,我坐在咖啡馆经常会突然听到过去年代的金曲,尼泊尔一年有200多个节日,几(ji)乎天天在过节,它的文化和政(zheng)治都是多元混合(he)的。这(zhe)种非(fei)线性的日常生活我觉(jue)得特别好,它让我挣脱掉(diao)那(na)个线性的叙事。要说明的是,我是从我的很个人的晚期资本主义当代生活走向加德满都的,我不是那(na)种穿着棉布裙子喝着心灵(ling)鸡汤浪迹天涯的女子。
文学就是一种目光(guang)
南都:你(ni)对当下的创作环境(jing)有什么看法,自(zi)媒体时代,人人都可以成为(wei)创作者(zhe),人人都能写小说、拍视频(pin)。
棉棉:其实现在也好、过去也好,大部分人是很难抵制(zhi)物质欲望,也很难抵制(zhi)名利。大家都在说现在很糟(zao)糕(gao),但是现在是从过去来(lai)的。从很早开始,流行文化的单一性就侵蚀了我们尤其是青少年。我经历过名利,我也很虚荣(rong)、浮夸,但我还是很幸运的,那(na)些没(mei)有做成的事情也许都是不该做的。比如拍一部大电影。我们总是有一种错觉(jue),觉(jue)得可以做自(zi)己,其实那(na)是很难的。我其实可能是最早的那(na)些想(xiang)开淘(tao)宝店(dian)、做网络电台的人,我很早就在中(zhong)国(guo)最早跳舞音乐网络电台“电音中(zhong)国(guo)”中(zhong)做过自(zi)己的节目“棉棉不在夜店(dian)跳舞”。但是这(zhe)些事情我没(mei)办(ban)法一个人完(wan)成,包括此时,我依然觉(jue)得我可以做最好的谈话节目,但是这(zhe)些我一个人是做不了的,我需要有人欣(xin)赏我和跟(gen)我一起做这(zhe)些事情,而这(zhe)是困难的部分。我不觉(jue)得人人可以写小说和制(zhi)作出好的自(zi)媒体节目,我也不会为(wei)了名利去做任何事情,一直(zhi)以来(lai)都是这(zhe)样。我希望我的书畅销,是因(yin)为(wei)我的书写得很好,我对此很自(zi)信是因(yin)为(wei)这(zhe)几(ji)乎是我唯一自(zi)信的事情了,有时我看到我的朋友不介绍(shao)我的书也会难过,尤其是那(na)些大男人作家们,他们在酒桌上谈论我,给我打电话,但他们并不会在公(gong)开的场合(he)说出来(lai)我写得好,当然这(zhe)些都不重要。
我的新书,我是百分百自(zi)信的,这(zhe)本书100年以后(hou)人们依然会看。我没(mei)有放那(na)些跟(gen)我没(mei)有关系的名人在里面,我放的都是我爱的朋友,每一个我放进去的人我都把书稿给他们检查过的,比如王朔,有一点点说到他,出版前我都让他看过的。
我也希望我可以一点点地改变英语的世界里西方人怎么看待亚洲女性,怎么看中(zhong)国(guo)女性的故(gu)事,在我的书里所有人是平等的。我们刚才(cai)说到了城市,说到了女性,现在可以说到文学本身。文学是什么?我觉(jue)得文学就是一种目光(guang),就是你(ni)看待事物的目光(guang),而且你(ni)对这(zhe)样的目光(guang)是有觉(jue)知的。虚构为(wei)什么重要?因(yin)为(wei)它是一种能量、一种调料。我在我的书里放了各种调料,目的是让爱变得更有可能,我的人物有关爱的谈话总是在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因(yin)为(wei)这(zhe)是我们正在失去的。我想(xiang)让我自(zi)己和读者(zhe)们感(gan)知到一种不一样的讲故(gu)事逻辑,那(na)就是虚构和真实是同时存在的,存在和不存在真的是同时存在的,我们必须(xu)跟(gen)自(zi)己的故(gu)事和解,我们要跟(gen)很多事情和解,包括那(na)些无(wu)疾而终的友谊。
我总是在写上海,上海太难写了。你(ni)要写出它的那(na)种多重性,你(ni)要写出它的那(na)种务实,在务实的同时它又很虚无(wu)。
南都:这(zhe)么多年来(lai),你(ni)也从事艺(yi)术(shu)收藏工(gong)作,这(zhe)份工(gong)作给你(ni)带来(lai)了什么?
棉棉:我曾经在上海外滩18号工(gong)作过两年,担任整个大楼的艺(yi)术(shu)顾(gu)问,也担任过18号画(hua)廊(lang)的艺(yi)术(shu)总监,策划过展览(lan)。同时我也是法国(guo)画(hua)廊(lang)Enrico Navarra在中(zhong)国(guo)的顾(gu)问,我为(wei)这(zhe)家画(hua)廊(lang)在巴黎策划过中(zhong)国(guo)艺(yi)术(shu)家的展览(lan)。这(zhe)家画(hua)廊(lang)在戛纳电影节也有一些工(gong)作,这(zhe)些工(gong)作中(zhong)有一些部分会跟(gen)中(zhong)国(guo)艺(yi)术(shu)家有关。我还参与了这(zhe)家画(hua)廊(lang)做的大型(xing)画(hua)册“华人制(zhi)造”的工(gong)作。同时,有一些欧(ou)洲的收藏想(xiang)要来(lai)中(zhong)国(guo)时,也会有朋友联系我。
当我在执行艺(yi)术(shu)层面事情的时候,我的写作经验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我需要有经验,我得知道怎么跟(gen)人说话,有的是画(hua)廊(lang)主,有的是艺(yi)术(shu)家,有的是dealer,有的是混圈子的。虽然艺(yi)术(shu)这(zhe)个行业里有很多很无(wu)聊的事情,但艺(yi)术(shu)确(que)实能够让我们看待事物的角度变得很多元,我们也接(jie)受别人的多元。艺(yi)术(shu)真的让我看到了世界,这(zhe)是真的。
这(zhe)些年我又学习古老东方的思(si)想(xiang)。我觉(jue)得东方教会我们的是,你(ni)看待事物应该有一个不堕(duo)落的角度、一个爱的角度、一个无(wu)条(tiao)件爱的角度。这(zhe)个爱不是一个很表面的东西、很强加于人的词(ci),它是有一些具体道理的。比如说佛教里的空性、无(wu)常,每个人、所有事物的相依相存……我们的文学、我们的艺(yi)术(shu)应该表现这(zhe)样一种现实。
而大部分的当代艺(yi)术(shu)和电影,其实都像(xiang)是屠夫的艺(yi)术(shu)一样,都在比谁狠。当代艺(yi)术(shu)走向古老的东方思(si)想(xiang),我觉(jue)得是有力量的。如果完(wan)全在那(na)里画(hua)“钱(qian)”,你(ni)不会被(bei)另外一个人尊重的。当然你(ni)不小心赚(zuan)了钱(qian),大家觉(jue)得是OK的,为(wei)你(ni)高兴的。
南都:你(ni)现在在加德满都的生活状态怎样?
棉棉:我会在早上起来(lai),我尽量想(xiang)要在天还黑着的时候起来(lai),这(zhe)样的话我就可以趁(chen)着天黑写点东西,就很开心。比如说像(xiang)记(ji)者(zhe)采访这(zhe)些,我都会放在早上脑子比较(jiao)好的时候写。我觉(jue)得很重要,无(wu)论是回答(da)问题还是写作。因(yin)为(wei)写作或者(zhe)接(jie)受采访都是有机会说话给更多的人听到,我觉(jue)得这(zhe)都是一种福(fu)报,不应该浪费,应该要很认真地对待。然后(hou)我就会吃点东西、念经,我会做早上的早课。我住在一座古代的巨型(xing)佛塔边(bian)上,博(bo)达(da)哈大佛塔,我的生活围(wei)绕着这(zhe)座塔而展开,我也经常通过转塔而为(wei)我的朋友们祈(qi)祷。中(zhong)午的时候我出门去转塔、去玩、吃午饭。下午有一段时间经常要睡午觉(jue),有时候我会喝一杯咖啡,看一些很有意思(si)的人物传记(ji),我很喜欢看人物传记(ji),看那(na)些东方的古代人物传记(ji),晚上我再去转塔,回房间后(hou)会看一些视频(pin),然后(hou)就休息了。我最重要的是早上那(na)段时间,写作也是在那(na)段时间,每天就一点点,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的写作。这(zhe)是我的日常时间表,但是加德满都的神奇在于,奇迹是发生在这(zhe)些日常生活中(zhong)的,这(zhe)也是我将来(lai)要写的内(nei)容。
本版采写:南都记(ji)者(zhe) 黄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