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ran)而，美欧不断炒(chao)作(zuo)“产能过剩”概念，用来(lai)指责中国(guo)的贸易行为，不断对中国(guo)商品加征(zheng)高额关税。其中，首当其冲的经常是中国(guo)的电动汽车。

中国(guo)，真的“产能过剩”吗？

吉利控股(gu)集(ji)团海外公关总监阿(a)什·萨克利夫表示，“产能过剩”这个词并不符合吉利的现状，他们甚至可(ke)以说(shuo)是“产能不足”，因(yin)为中国(guo)消费者对于电动汽车的需求，空前高涨。

"Overcapacity", I would say it doesn't really apply to Geely right now. We can say that we're under capacity because Chinese consumer demand for EVs is at an all time high.

国(guo)际能源署也指出，到2030年，电动汽车需要有4500万辆，才能实现气候(hou)目标。中国(guo)2024年的电动汽车产量(liang)是1000万辆，只占该目标的22%，即使(shi)保持(chi)高增长速度，到2030年也不太可(ke)能“产能过剩”。

The IEA states 45 million EVs are needed by 2030 to meet climate goals. China's 2024 EV output is 10 million, just 22 percent of the target. Even with rapid growth, "overcapacity" by 2030 seems unlikely.

不仅(jin)如(ru)此，事实上，中国(guo)的商品出口比例，远(yuan)低于西方国(guo)家。近80%的德国(guo)汽车和50%的日本汽车都出口到其他国(guo)家，而2023年中国(guo)出口的电动汽车只有12.7%，更不用说(shuo)80%的美国(guo)制(zhi)造芯片(pian)和大多(duo)数(shu)波音和空客(ke)飞机都在全球(qiu)销售。相比起来(lai)，究竟谁才是“产能过剩”呢？

“美国(guo)政府滥用了‘产能过剩’一词。”马来(lai)西亚前交通部长翁诗杰认(ren)为，“美国(guo)是什么意(yi)思？如(ru)果某个国(guo)家将多(duo)余(yu)的产能向(xiang)其他国(guo)家出口，就是‘产能过剩’？难道说(shuo)，每个国(guo)家都只能生产恰好满(man)足国(guo)内市场需求量(liang)的产品吗？如(ru)果这样的话，也就不存在什么全球(qiu)贸易了。”

I would say Washington has abused the word "overcapacity". What do you mean when you say that the export of the surplus production to other countries is considered "overcapacity"? Do you mean to say that each and every country is only allowed to produce exactly what you need for domestic market? If that's the case, then virtually, there is no global trade at all.

关税不断上升，给全球(qiu)应对气候(hou)挑战所作(zuo)的努力带来(lai)了严峻影响。清华大学苏世民书(shu)院院长薛澜称，关税不断上升，特别是针对电动汽车和各种科技(ji)产品，而这些产品其实有助于应对气候(hou)变化问题。这真的很荒谬，人们也担心这种政策会影响全球(qiu)应对气候(hou)变化的努力。

The rising tariff, particularly on the EVs and these technologies which actually can help to address the climate change problem, are really, I think, ridiculous. And also I think that people worry about how this kind of policy will have an impact on the global effort to address climate change.

吉利控股(gu)集(ji)团海外公关总监阿(a)什·萨克利夫表示，中欧之(zhi)间的合作(zuo)只会惠及双方的消费者，归根(gen)结(jie)底并不存在什么威胁。而为高额关税买单的，最终也只能是消费者。

不过即便面临不利条件，中国(guo)的汽车依旧保持(chi)着很强的竞争优势。

“我(wo)认(ren)为中国(guo)车企有很强的竞争力，即便在加征(zheng)关税后仍是如(ru)此。那么为什么价格这么低呢？规模化生产。效率就在于大规模工业(ye)生产能力，我(wo)认(ren)为这一点(dian)任何其他国(guo)家都难以复制(zhi)。”阿(a)什·萨克利夫说(shuo)。

I would say the proposition is very strong from Chinese car companies even after tariffs. So why is it so cheap? Scale, the scale. The efficiency in the industrial footprint is massive, and I don't think this can be repeated in any other country.

为了了解欧洲消费者对于中国(guo)电车最真实的反(fan)应，起底工作(zuo)室(shi)还开(kai)着中国(guo)电车来(lai)到了欧洲街头。从丹麦(mai)到意(yi)大利，中国(guo)电车都引来(lai)了当地市民的围观。一位来(lai)自瑞典(dian)的小哥在试驾后提到，中国(guo)电车开(kai)起来(lai)感觉很不错(cuo)，欧洲对中国(guo)以及中国(guo)产品的针对，更多(duo)的是来(lai)自“我(wo)们对于你们经济发(fa)展感到嫉妒”。

2. 为何要炮制(zhi)“产能过剩”概念？

既然(ran)“产能过剩”不是真的，为什么我(wo)们还会一再听到这样的说(shuo)法？

起底工作(zuo)室(shi)追溯来(lai)源，发(fa)现西方官员和媒体(ti)在有组织地炒(chao)作(zuo)“产能过剩”一词，其中的代表是美国(guo)时(shi)任财政部长珍妮特·耶伦。尽管她(ta)是一名科班出身的经济学家，但她(ta)的种种主张却(que)充满(man)了政治动机。

2024年3月，耶伦开(kai)始在不同场合反(fan)复提及“产能过剩”一词，并且还在中国(guo)访问期间以“产能过剩”为由指责中国(guo)新能源产业(ye)。当年5月，美国(guo)便立即加征(zheng)了对华新能源产品的关税。

多(duo)位学者指出，愈来(lai)愈高的关税背后体(ti)现的是美国(guo)在各个领域的恐慌情绪(xu)——中国(guo)的崛起在美国(guo)引发(fa)了国(guo)家安全和生活方式的恐慌。美国(guo)现实主义学派学者米尔斯海默(mo)提到，一场安全竞争正在两国(guo)之(zhi)间展开(kai)，其中既包括军事层面，也包括经济层面。所以美国(guo)要对中国(guo)进行制(zhi)裁，就像20年前对日本做的那样。

清华大学国(guo)际关系研究院院长阎学通表示：“美国(guo)政客(ke)的问题在于，他们想(xiang)要保持(chi)美国(guo)的全球(qiu)领导地位，他们因(yin)为中国(guo)的崛起而指责中国(guo)，因(yin)为美国(guo)无法再像以前一样享受霸权地位。”

The problem for some American politicians is that they want to maintain America's global leadership. They blame China, for China's growth making America no longer enjoy that kind of dominating position.

“美国(guo)的跨国(guo)公司在全球(qiu)赚取(qu)财富(fu)，但这些钱并没有完全流回(hui)美国(guo)，这滋长了（人民的）不满(man)情绪(xu)。”全球(qiu)化智库(ku)理事长王辉耀讲道。“特别是在‘铁锈地带’的一些州，他们感到自己被忽(hu)视(shi)，他们一直在失去福利，这种情绪(xu)累积成了愤怒(nu)，最终指向(xiang)了政客(ke)。而这些政客(ke)为了转(zhuan)移民众的仇恨，就找到了替罪羊，也就是中国(guo)。”

The US multinational companies are making a fortune worldwide. And then the money probably is not really all coming back to the US. So there's a lot of sentiment for the people in the West or Rust Belt states, that they feel they've been neglected, they've been losing the benefits and then the anger turns onto the politicians. Then the politicians wants to transfer the anger and they have a scapegoat, which is China.

国(guo)内严重的中产阶层危机以及政策的无能，加之(zhi)对于中国(guo)崛起的恐慌，使(shi)得美国(guo)执(zhi)着地去全球(qiu)化，即便与中国(guo)合作(zuo)也为美国(guo)带来(lai)了利益。正如(ru)新加坡前外交部长杨荣文所说(shuo)，如(ru)果没有从中国(guo)进口的商品，美国(guo)国(guo)内的通货膨胀(zhang)只会更难控制(zhi)。

这种敌意(yi)体(ti)现了一种“零和博弈”思维：如(ru)果你赢了，就是我(wo)输了。

“事实并非如(ru)此。”乔(qiao)治·布什美中关系基金会创始人、主席尼尔·布什说(shuo)。“你赢了，我(wo)也可(ke)以赢；我(wo)赢了，你也赢了。每个人都能成为赢家，有一种情形，就是我(wo)们可(ke)以双赢。”

It's kind of a zero-sum game. If you win, we lose. That's not true. If you win, we win. If we win, you win. Everybody wins. There's a scenario out there, where we both can win.

3. 面对打压，中国(guo)企业(ye)家们怎么看？

起底工作(zuo)室(shi)走访了东南沿海的企业(ye)，受到之(zhi)前贸易战影响的企业(ye)家们，又怎么看待当前的局势呢？

在中国(guo)的电动汽车崛起之(zhi)前，“产能过剩”一词曾(ceng)被用于指责中国(guo)的太阳能产业(ye)。“全球(qiu)每八块太阳能板中，就有一块是由晶科能源生产的。”晶科能源股(gu)份有限公司全球(qiu)副总经理钱晶认(ren)为。“对于西方企业(ye)来(lai)说(shuo)，想(xiang)要追赶上中国(guo)企业(ye)已经很难了，所以他们才会推动自己的政府、或是游说(shuo)自己的政府增加贸易壁垒和贸易限制(zhi)，并对中国(guo)企业(ye)施加制(zhi)裁。”

It's very, very hard for Western companies to catch up with Chinese companies. That's why they push their governments or they lobby their governments to place trade barriers, restrictions, sanctions on Chinese companies.

不过钱晶称，这样的挑战，并不会削弱中国(guo)企业(ye)的竞争力。

福安市国(guo)恒工贸有限公司是一家生产销售按摩椅的企业(ye)，现在在海外也销量(liang)不错(cuo)。但总经理叶文辉也经历了低谷，2018年中美贸易战让他在一夜之(zhi)间几(ji)乎倾家荡产。

“2018年的时(shi)候(hou)，还有一波清退线上的电商卖家，亚马逊卖家。当时(shi)我(wo)们是在做耳温(wen)枪、体(ti)温(wen)计，我(wo)们当时(shi)做到整个行业(ye)的头部，大概有15个店铺。在一夜之(zhi)间全部给我(wo)们冻结(jie)掉(diao)，差一点(dian)就破产了，倒闭了。我(wo)们从来(lai)没想(xiang)过会因(yin)为政治因(yin)素(su)，让我(wo)们的经营出问题，而且还是这么针对性的。”

叶文辉也谈(tan)到了这件事带来(lai)的启发(fa)，称大部分企业(ye)都有在思考这个问题，一定要加强灵活性、弹性，不要被任何事情给局限住。

在福建福安，有一家“一亿美金俱(ju)乐部”，成员都是像叶文辉一样的小企业(ye)家。对于美国(guo)关于中国(guo)“产能过剩”“抢饭碗”的指责，一些声音认(ren)为，这不是中国(guo)的问题，中国(guo)没有“产能过剩”，做到物美价廉(lian)并没有错(cuo)。

福建康威针纺有限公司总经理王晓光表示，美国(guo)仅(jin)仅(jin)觉得中国(guo)企业(ye)在“卷”价格，却(que)从未想(xiang)过去“卷”服务跟“卷”品质。如(ru)果美国(guo)产品的品质超出中国(guo)很多(duo)，为什么美国(guo)工人还会失业(ye)呢？

“我(wo)们缺订单呢，哪里还是‘产能过剩’？我(wo)们想(xiang)要订单砸来(lai)。”在场有的企业(ye)家笑称。如(ru)今的他们还在“卷”运营、“卷”技(ji)术、“卷”团队，称自己越“卷”越有干劲，大家在一起才能把蛋(dan)糕做大。

如(ru)今，特朗普再次就任美国(guo)总统。面对未来(lai)的风险(xian)与挑战，大家乐观地说(shuo)道：

“不怕！（已经）打过一次了，（我(wo)们）打不倒！”

出品人 曲莹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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