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8日，沙特首都利雅得俄(e)美官员会谈现场。新(xin)华社发

美国两任政府的重大分歧

这原本可能是一(yi)场三年(nian)前就能促成的谈判。

美国媒(mei)体(ti)披露的草(cao)案原文显示，早在2022年(nian)3月，在俄(e)乌冲突爆发仅几(ji)周后，俄(e)罗斯与乌克(ke)兰(lan)就曾在伊斯坦布尔举行了首次直接谈判，并(bing)起草(cao)了一(yi)份“和平协议”草(cao)案。

但以上届拜登(deng)政府为首的西方国家授权英国前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前往基辅，要求乌克(ke)兰(lan)总统泽连斯基不要签署协议。美国及(ji)其北约盟国“凿沉”了最初的可能性，最终促成了一(yi)场即将(jiang)进入第四(si)个年(nian)头(tou)的焦灼冲突。

2月18日，美国和俄(e)罗斯代表团在沙特阿(a)拉伯首都利雅得举行会谈。美国国务院于会谈结束后发表声明说，美俄(e)就解决两国间“棘手问题”和结束俄(e)乌冲突等(deng)达成四(si)点共识。19日，俄(e)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在俄(e)国家杜马（议会下(xia)院）发表讲话说，俄(e)美安全与战略稳定(ding)谈判的条件可被创造，两国关系正(zheng)常化的进程正(zheng)在开始。

特朗(lang)普（左）与拜登(deng)（右）。资料图

这可能是前拜登(deng)政府与特朗(lang)普政府在面临俄(e)乌问题时最为“分裂”的举动(dong)。

从(cong)2022年(nian)2月俄(e)乌冲突爆发以来，以前拜登(deng)政府为首的西方国家始终拒绝接受冲突已然陷入僵局的事实，他们不断(duan)屈(qu)服于泽连斯基对提供更(geng)多军事装备的要求，最终，在特朗(lang)普上台前，拜登(deng)还放松了对乌克(ke)兰(lan)袭击俄(e)罗斯境内城市和基础设施(shi)的最初限制。

与特朗(lang)普一(yi)以贯之称呼泽连斯基是一(yi)个“从(cong)美国骗取金钱的‘表演者(zhe)’”的态度有别，在过去(qu)3年(nian)里，拜登(deng)确实没少“撒钱”。尽(jin)管不少组织及(ji)媒(mei)体(ti)的核查曾指出(chu)，拜登(deng)政府始终未能实现最初对泽连斯基的援助承诺。但至少，在特朗(lang)普正(zheng)式(shi)上任当天(tian)，当地时间1月20日，美国国务院政治军事事务局公开的数据显示，美国已洋洋洒(sa)洒(sa)花出(chu)659亿美元的援助金。

拜登(deng)的“固执”带来的直接后果之一(yi)是，在俄(e)乌冲突持续(xu)的背景(jing)下(xia)，欧洲(zhou)国家一(yi)直笼罩在能源安全问题的阴影下(xia)，并(bing)且超乎自身能力地被迫跟(gen)随美国大肆“撒钱”，陷入一(yi)场难以纠偏的恶(e)性循环。

而特朗(lang)普冒险(xian)家的大胆和生意人(ren)的精明等(deng)特质，在其执政短(duan)短(duan)一(yi)月内尽(jin)展无遗。

早在特朗(lang)普上台当日，清华大学战略与安全研究中心副(fu)研究员孙成昊就曾向南(nan)都记(ji)者(zhe)分析指出(chu)，“无论如何，与拜登(deng)政府相比，特朗(lang)普愿意提供给乌克(ke)兰(lan)的军事援助一(yi)定(ding)会下(xia)降(jiang)，欧洲(zhou)将(jiang)被迫承担(dan)更(geng)大的对于自身、对于乌克(ke)兰(lan)的安全责(ze)任”。

北京外国语(yu)大学区(qu)域与全球治理高等(deng)研究院讲师、太和智(zhi)库(ku)研究员陈征(zheng)也向南(nan)都记(ji)者(zhe)指出(chu)，支撑欧洲(zhou)国家为乌克(ke)兰(lan)“站(zhan)台”的、标榜所(suo)谓“维护国家主权”的价(jia)值(zhi)观(guan)念也在被特朗(lang)普政权湮灭(mie)。“特朗(lang)普已经(jing)不想再为所(suo)谓的‘道德(de)’继续(xu)这场冲突了。”

这与拜登(deng)在2022年(nian)俄(e)乌冲突爆发之初就声称将(jiang)为乌克(ke)兰(lan)的“独立、主权和繁荣而奋斗”的说法(fa)截然不同。直到特朗(lang)普上台前两月，拜登(deng)仍在通过向乌克(ke)兰(lan)提供额外援助，以及(ji)允许(xu)其使用部分过去(qu)曾被禁用的杀伤性武器，试图升级冲突。

美国媒(mei)体(ti)对此的评论是，这种盲目的举动(dong)反(fan)而是对乌克(ke)兰(lan)的“最终背叛”，以及(ji)送给特朗(lang)普的一(yi)份“礼物”，拜登(deng)试图帮助乌克(ke)兰(lan)以强势地位介入谈判的最后指望，将(jiang)成为特朗(lang)普上任之初的历史性政绩的基础。

在2月18日的俄(e)美会谈结束后，美媒(mei)再度回顾了上述观(guan)点。而特朗(lang)普则更(geng)为激进地推翻了拜登(deng)政府3年(nian)来尝试建(jian)立的道德(de)基石——当地时间2月18日，特朗(lang)普在海湖庄园回答提问时，严厉批评泽连斯基。他暗(an)示称，如果乌克(ke)兰(lan)想在谈判桌上有一(yi)席之地，就应该举行新(xin)的选(xuan)举，并(bing)批评了泽连斯基的领导能力，表示泽连斯基三年(nian)前就该结束这一(yi)切，就不应该开始这一(yi)切。

俄(e)美释放缓和信号

特朗(lang)普第二任期2月20日“满月”。过去(qu)一(yi)个月，他在内政外交方面频(pin)频(pin)发力，与俄(e)罗斯互动(dong)频(pin)繁。而此次会谈，是特朗(lang)普和俄(e)罗斯总统普京2月12日通电话之后，两国首次举行高级别会谈，也是2022年(nian)2月俄(e)军对乌克(ke)兰(lan)发起“特别军事行动(dong)”、美国随后对俄(e)实行“外交孤立”政策以来，双方最高级别外交官的首次面对面会谈。

俄(e)方参与利雅得会谈的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和总统助理乌沙科夫。美方参与会谈的是国务卿鲁比奥、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华尔兹和总统中东问题特使威特科夫。沙特外交大臣费萨尔也在会议现场。

拉夫罗夫（左）与鲁比奥（右）握手。新(xin)华社发

“今(jin)天(tian)是漫长而艰难旅(lu)程的第一(yi)步，但很(hen)重要。为了结束任何冲突，各方都必须要做出(chu)让步。”美国国务卿鲁比奥在会后的记(ji)者(zhe)见面会上说。会谈结束后，美国国务院发表声明说，美俄(e)就解决两国间“棘手问题”和结束俄(e)乌冲突等(deng)达成四(si)点共识。

俄(e)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则认为，与美国代表的对话非常有益(yi)，双方开始倾听对方的声音，美方开始更(geng)好地理解俄(e)方立场。拉夫罗夫还表示，俄(e)罗斯感受到了美国希望“向前推进”的决心，俄(e)罗斯对此也是一(yi)样的。

俄(e)罗斯总统助理乌沙科夫也表示，会谈进行得“不错”。据其透露，俄(e)方当天(tian)与美方官员在会谈中阐述了对乌克(ke)兰(lan)问题的原则立场，强调必须考虑冲突的根源。双方同意成立一(yi)个特别小组，对乌克(ke)兰(lan)问题所(suo)有细节(jie)进行深入彻底的讨论。

乌沙科夫同时表示，在美国总统特朗(lang)普就职前，俄(e)美关系的糟糕程度前所(suo)未有。最近在两国总统通电话后双边关系获得了“独特的发展”，双方同意就议程上的许(xu)多问题开展合作。

“无论是之前特朗(lang)普与普京的‘电话外交’，还是此次俄(e)美双方团队的会谈，均释放出(chu)两国关系缓和的信号。”兰(lan)州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副(fu)教授韦进深向南(nan)都记(ji)者(zhe)表示，此前因乌克(ke)兰(lan)危机(ji)和美国领导西方国家对俄(e)制裁，俄(e)美关系降(jiang)到冰点，两国元首联系渠道切断(duan)。但特朗(lang)普上台后，美国对俄(e)罗斯的政策立场发生转变。

韦进深认为，在特朗(lang)普的外交政策中，当务之急是缓和与俄(e)罗斯的外交关系，而“结束乌克(ke)兰(lan)危机(ji)”是俄(e)美关系缓和绕不开的议题。此外，俄(e)美的直接联系与沟通，体(ti)现了特朗(lang)普一(yi)贯的“美国优先”原则。

在他看来，此次会谈释放了乌克(ke)兰(lan)危机(ji)有可能通过谈判实现解决的信号。“特朗(lang)普将(jiang)尽(jin)快解决俄(e)乌冲突作为自己的外交优先领域，通过会谈，俄(e)美就俄(e)乌问题直接进行沟通，展示了在乌克(ke)兰(lan)问题上进行对话甚至合作的‘姿态’，这为通过谈判解决俄(e)乌冲突奠定(ding)了前提。”

“此次会谈向国际社会释放三个信息：一(yi)是特朗(lang)普推动(dong)俄(e)乌冲突解决的强烈意愿；二是现实主义国际政治的进一(yi)步回归(gui)；三是美重塑同盟关系模式(shi)的坚定(ding)意志。”复旦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俄(e)罗斯中亚研究中心副(fu)研究员马斌向南(nan)都记(ji)者(zhe)表示。

场外各方紧急发声

会谈场外，未获参会邀请的乌克(ke)兰(lan)和欧洲(zhou)方面也相继发声。

2月18日，泽连斯基在同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会晤后举行的联合记(ji)者(zhe)会上表示，乌克(ke)兰(lan)绝不会屈(qu)服于俄(e)罗斯的“最后通牒”，土耳其和欧洲(zhou)方面应该参与结束俄(e)乌冲突的讨论，“谈判不应该在我们背后进行”。

埃尔多安则表示，土耳其愿作为东道主举行乌克(ke)兰(lan)问题会谈，“在不久的将(jiang)来，土耳其将(jiang)是俄(e)罗斯、乌克(ke)兰(lan)和美国之间可能举行会谈的理想东道主”。

乌克(ke)兰(lan)总统泽连斯基2月18日同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会晤后举行联合记(ji)者(zhe)会。新(xin)华社发

“泽连斯基的表态和行动(dong)表明，经(jing)过三年(nian)冲突后，乌克(ke)兰(lan)依旧无力单(dan)独应对俄(e)罗斯，美国、欧洲(zhou)等(deng)外部支持对乌克(ke)兰(lan)维持对俄(e)作战能力至关重要。”马斌向南(nan)都记(ji)者(zhe)指出(chu)，“对决定(ding)俄(e)乌冲突走(zou)向和乌克(ke)兰(lan)未来的大国博弈，乌克(ke)兰(lan)影响力微(wei)弱；乌克(ke)兰(lan)仍然期待通过外交斡旋和战场努力，尽(jin)可能提升话语(yu)权和影响力。”

欧洲(zhou)理事会主席科斯塔在布鲁塞尔会见了美国政府乌克(ke)兰(lan)和俄(e)罗斯问题特使基思·凯洛格(ge)。科斯塔在社交媒(mei)体(ti)上发文说，在这个决定(ding)性时刻，他与凯洛格(ge)会面讨论了乌克(ke)兰(lan)和平的前景(jing)。

科斯塔表示，和平不能是简单(dan)的停火，而是需要一(yi)项协议，以确保乌克(ke)兰(lan)全面、公正(zheng)和持久的和平以及(ji)欧洲(zhou)的安全。其还强调，乌克(ke)兰(lan)可以依靠欧洲(zhou)。欧洲(zhou)准(zhun)备继续(xu)与美国进行建(jian)设性合作，以确保和平与安全。

“欧洲(zhou)安全仍旧离不开美国的保障，同时欧洲(zhou)同意承担(dan)更(geng)多地区(qu)安全责(ze)任。”马斌认为，欧洲(zhou)方面的表态说明其希望将(jiang)继续(xu)扮演支持乌克(ke)兰(lan)的重要角色，但在部分问题上“独木难支”。

韦进深也表示，泽连斯基称不应该在其背后举行俄(e)美会谈，透露其对乌克(ke)兰(lan)有可能成为俄(e)美关系缓和“牺牲品”的担(dan)忧，欧洲(zhou)方面称需要一(yi)份协议确保和平与安全，也表现出(chu)对美国态度陡变的“不适应”，欧盟有可能就俄(e)乌冲突的解决提出(chu)“欧洲(zhou)方案”，并(bing)选(xuan)择(ze)适当的契机(ji)加入解决俄(e)乌冲突的谈判进程中。

“在美国看来，美俄(e)先行启动(dong)谈判是根据现实情况做出(chu)的合理政策选(xuan)择(ze)，与乌克(ke)兰(lan)、欧盟被排斥在外并(bing)不冲突，因为，这真正(zheng)开启了通过谈判解决俄(e)乌冲突的进程；乌克(ke)兰(lan)、欧洲(zhou)可根据形(xing)势发展参加后续(xu)谈判，毕(bi)竟一(yi)轮谈判无法(fa)解决俄(e)乌冲突。”马斌告诉南(nan)都记(ji)者(zhe)。

值(zhi)得注意的是，今(jin)年(nian)1月，以色列与哈马斯签署加沙停火换(huan)俘协议后，上海外国语(yu)大学中东研究所(suo)副(fu)教授赵军曾向南(nan)都记(ji)者(zhe)指出(chu)，对美方而言(yan)，促成加沙地带停火，再次充分展示美国在中东问题上的影响力是令其他国家望其项背的。“美国促成停火本身不是目的。从(cong)中长期来说，可能是想中东动(dong)荡局势稍微(wei)平息后，腾出(chu)手来更(geng)好地应对俄(e)乌冲突等(deng)。”

南(nan)都此前报道，截至2024年(nian)11月19日，俄(e)乌已鏖战千(qian)日。瓦格(ge)纳事件、乌克(ke)兰(lan)突袭库(ku)尔斯克(ke)事件等(deng)接连发生，为局势增添了更(geng)多不确定(ding)性；天(tian)然气(qi)“断(duan)供”、钻石贸易陷低谷等(deng)产业危机(ji)，也给多国造成影响。与此同时，美国继续(xu)火上浇油，被曝允许(xu)乌克(ke)兰(lan)使用美国援助的武器纵深打击俄(e)罗斯。美欧及(ji)欧洲(zhou)内部分歧因此更(geng)为明显。

“被抛(pao)弃(qi)但又离不开”

俄(e)美元首是否会见面？这一(yi)话题在此次会谈后引发热议。

2019年(nian)6月28日，在日本大阪参加G20峰会的美国总统特朗(lang)普（右）和俄(e)罗斯总统普京。新(xin)华社发

会谈举行当天(tian)晚些时候(hou)，特朗(lang)普说，他“可能”在2月底前同普京会面。他称“完全不反(fan)对”欧洲(zhou)国家向乌克(ke)兰(lan)派驻(zhu)维和部队，但美国不会向乌克(ke)兰(lan)派一(yi)兵一(yi)卒，“因为我们（距乌克(ke)兰(lan)）很(hen)远”。

韦进深向南(nan)都记(ji)者(zhe)分析，特朗(lang)普的表态有两个目的，一(yi)是对乌克(ke)兰(lan)进行“极限施(shi)压”，使乌克(ke)兰(lan)接受美国未来关于解决俄(e)乌冲突的方案，从(cong)而最大程度维护美国的利益(yi)；二是促使乌克(ke)兰(lan)回到谈判桌上，按照美国的设想参与谈判，避免乌克(ke)兰(lan)成为美国战略利益(yi)的“麻(ma)烦制造者(zhe)”。“这些表态无疑将(jiang)会加剧乌克(ke)兰(lan)在当前局势中的困境。”

韦进深认为，对此，一(yi)方面，乌克(ke)兰(lan)会加强对美国的游说，以免沦为“被抛(pao)弃(qi)者(zhe)”；另一(yi)方面，乌克(ke)兰(lan)将(jiang)更(geng)加依赖欧洲(zhou)，寻求欧洲(zhou)国家的支持和援助。

在韦进深看来，欧盟是欧洲(zhou)地区(qu)安全的主要行为体(ti)之一(yi)，在欧洲(zhou)地区(qu)安全秩(zhi)序的构建(jian)和稳定(ding)中扮演重要角色，而俄(e)乌冲突的最终解决，离不开欧盟的参与。他认为，特朗(lang)普推动(dong)俄(e)美会晤和直接谈判的做法(fa)，会使欧盟产生被“边缘化”的感觉，无疑会对大西洋同盟产生一(yi)定(ding)的影响。在此情况下(xia)，欧盟将(jiang)会重提欧洲(zhou)在军事和防务领域的“战略自主”，并(bing)在俄(e)乌冲突中扮演积极角色。

“因此，法(fa)国、德(de)国等(deng)欧洲(zhou)大国有可能在欧盟的框架内提出(chu)解决俄(e)乌冲突的‘欧洲(zhou)方案’，并(bing)加强与美国、俄(e)罗斯、乌克(ke)兰(lan)的互动(dong)。”韦进深说。

欧洲(zhou)理事会主席安东尼奥·科斯塔。新(xin)华社发

“整体(ti)来说，未来俄(e)美关系缓和的趋势加强，俄(e)罗斯有可能通过谈判寻求美西方国家解除制裁。”韦进深也坦言(yan)，“但俄(e)美关系能够缓和到什么程度，目前仍具有不确定(ding)性，不能忽视美国国内政治因素对特朗(lang)普外交政策的约束。”

在他看来，在特朗(lang)普的力促下(xia)，俄(e)罗斯与乌克(ke)兰(lan)有可能启动(dong)谈判进程，政治解决俄(e)乌冲突，但显而易见，这将(jiang)是一(yi)个复杂(za)而长期的过程，各方有可能先达成一(yi)项临时协议，为冲突按下(xia)“暂停键”。

特朗(lang)普表态后，俄(e)罗斯总统普京也于2月19日表示，他非常愿意同美国总统特朗(lang)普会面，但会面前必须做好准(zhun)备。俄(e)罗斯总统新(xin)闻秘书佩斯科夫同日接受媒(mei)体(ti)采访时也表示，普京和特朗(lang)普可能在2月底之前、也可能会更(geng)晚一(yi)些举行会面。

“如果会面实现，将(jiang)成为俄(e)美就解决俄(e)乌冲突达成协议的关键推力。”马斌向南(nan)都记(ji)者(zhe)分析，在沙特的会谈达成的四(si)点共识为两国相应团队开展后续(xu)谈判明确了基本方向，同时也增加了首脑会晤的可能性。他认为，当前形(xing)势之下(xia)的俄(e)美首脑会晤，不仅意味着双方关系的破冰，更(geng)意味着双方团队围(wei)绕俄(e)乌冲突问题的谈判具有更(geng)大动(dong)力和更(geng)多保障。

对于这场冲突的另一(yi)方乌克(ke)兰(lan)，美方也有动(dong)作。

美国政府乌克(ke)兰(lan)和俄(e)罗斯问题特使基思·凯洛格(ge)19日早抵达基辅开始访问乌克(ke)兰(lan)。对此，泽连斯基说，凯洛格(ge)访问基辅等(deng)乌克(ke)兰(lan)城市对了解乌克(ke)兰(lan)局势非常重要。他准(zhun)备好陪同凯洛格(ge)视察前线，并(bing)与乌军方、情报部门和乌国家安全局工作人(ren)员座谈。

“对美乌关系来说，乌克(ke)兰(lan)有可能产生一(yi)种被抛(pao)弃(qi)但又离不开美国的复杂(za)情绪，这将(jiang)对美乌关系的长远发展产生深远影响。”韦进深说。

也是在当天(tian)，普京表示，他下(xia)午获悉(xi)，俄(e)罗斯武装部队士兵已越过库(ku)尔斯克(ke)地区(qu)俄(e)罗斯与乌克(ke)兰(lan)边界。

出(chu)品：南(nan)都即时

统筹：南(nan)都记(ji)者(zhe) 向雪妮 张倩寒

采写：南(nan)都记(ji)者(zhe) 梁令菲 肖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