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是在文化(hua)战(zhan)争(zheng)中发动的一连串恶意攻击，更是号召民粹主义右派在欧洲夺取权力的动员令，也是在向他们承诺，“新上任的警长”会助他们一臂之(zhi)力。

万斯声称，欧洲面临的最大危险不是俄罗斯，也不是中国，而(er)是“来自(zi)内部的危险”。根深蒂固的精(jing)英阶(jie)层(ceng)已经将司法机构当作工具，削弱言论自(zi)由，以维护小圈子的权势。

万斯的结论是，德国应该(gai)拆除“防火墙(qiang)”，让(rang)民粹主义者合法化(hua)。（他没有明确提到(dao)德国选择党(dang)，但随后会见了这个极右翼政党(dang)的领导人。）他警告说，如果(guo)不这样做，德国可能无法存在下去(qu)。

万斯描绘了一个迷(mi)失方向的大陆。为什么在这个安全会议上讨论国防预算，却不清楚他们实际上在捍卫什么？

走向意识形态分裂

然后，他的重点来了，而(er)且(qie)明确将美国与欧洲进行了切割。“如果(guo)你(ni)害怕自(zi)己的选民，美国什么也帮不了你(ni)。同样，你(ni)也无法为选举(ju)我和(he)特朗普总统的美国人民做任何事(shi)。在未来几年，你(ni)需要民主授权才能完成任何有价值的事(shi)情。多年来，我们一直被告知(zhi)，我们所资助和(he)支持的一切都是以共(gong)同民主价值观名义开展的。”但审(shen)视今天的欧洲，他想知(zhi)道(dao)为何冷战(zhan)的胜利者放弃了帮助美国在这个大陆战(zhan)胜“专制势力”的价值观。

这句话的言外之(zhi)意很明确。北约(yue)是在冷战(zhan)期间成立的，体现(xian)了美国捍卫西方共(gong)同价值观的决心，但如果(guo)这些(xie)价值观不再被共(gong)同坚(jian)守，北约(yue)本身的道(dao)德使命就荡然无存。

万斯在演讲中指(zhi)出欧洲被诟病的种种问题。比如多元文化(hua)、“全球化(hua)”、移民问题、同性(xing)恋权益(yi)、自(zi)由主义觉醒过度等，并将俄罗斯排除在批评之(zhi)外。这个演讲几乎(hu)是在说，对于俄罗斯和(he)欧洲精(jing)英的相(xiang)对价值观来说，美国民主至多算是中立。

从万斯的演讲中可以看出，对“让(rang)美国再次伟大”运动和(he)万斯而(er)言，美国从欧洲抽(chou)身并非关乎(hu)军费(fei)分摊、美国孤(gu)立主义、对普京是否值得信任的争(zheng)论，甚至也不关乎(hu)关税问题，而(er)是因为在意识形态上出现(xian)了分裂。

旧关系时代(dai)正终结

参加会议的欧洲领导人在震惊之(zhi)后开始反击，但似乎(hu)仍不接受现(xian)实。德国总理奥(ao)拉夫·朔尔茨提醒说，万斯访(fang)问了达豪集中营，并承诺反人类(lei)罪行永远不会重演。朔尔茨说，德国有历史责任阻止与纳粹有渊源的政党(dang)卷土重来。设(she)立“防火墙(qiang)”不是为了审(shen)查德国选择党(dang)，而(er)是为了拒绝在政府中与他们合作。

基督教民主联盟领导人弗(fu)里德里希·默茨更加直言不讳。他说，德国捍卫言论自(zi)由，但不捍卫假新闻，仇恨言论和(he)攻击性(xing)言论仍然受到(dao)法律和(he)独立法院的约(yue)束。他补充说：“我们永远不会把一家新闻机构赶出总理办公室。”

但真正把跨大西洋联盟走向崩(beng)溃这一事(shi)实讲清楚的是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他说：“美国副总统明确表示，欧洲和(he)美国之(zhi)间几十年的旧关系正在结束。从现(xian)在开始，情况不同了，欧洲需要对此作出调整。”

谈到(dao)最近与特朗普的谈话时，他透露：“特朗普一次也没有提到(dao)美国需要欧洲参与谈判(pan)。这很说明问题。过去(qu)的日子结束了。美国一直支持欧洲的时代(dai)结束了。”

他继续说：“欧洲一些(xie)人可能不完全理解华盛顿正在发生的事(shi)情。美国需要欧洲这个市场吗？是的。需要欧洲作为盟友吗？我不知(zhi)道(dao)。如果(guo)欧洲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就需要发出统一的声音(yin)，而(er)不是十几个不同的声音(yin)。”

“我们需要对自(zi)己的力量有信心。这样的话，其他国家别无选择，只能尊重欧洲的力量。欧洲需要自(zi)己的武装(zhuang)力量。”但在万斯所强调的在诸多问题上四分五裂的欧洲人中，有多少人愿意采(cai)纳泽连斯基的主张呢？（编译/刘宗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