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纯：我老家在鲁西地区，相对落后。小时(shi)候没有什么娱乐方式(shi)，最大的乐趣就是听那(na)些(xie)走街串巷的说(shuo)书人讲故事，像《水(shui)浒传》《三(san)国演义(yi)》等，这些(xie)故事能激发我的想象(xiang)力(li)，在我心里(li)埋下(xia)一颗(ke)写(xie)作的、讲故事的种子，因为写(xie)作本身就是讲故事。我在上初中之前，没有看过任何文学作品，但脑子里(li)有一堆故事了，为我后面(mian)的写(xie)作打下(xia)了一个很好的讲故事基础。

资料照片(pian)：青年时(shi)期的陶纯

听着(zhe)《三(san)国演义(yi)》《水(shui)浒传》的故事慢慢长大，陶纯的内心也逐渐萌发出一个愿望，希望以后自己能够穿(chuan)上军装，成为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1980年，中国大地在改(gai)革的春风里(li)逐渐苏醒，16岁的陶纯在参加完高考填报志愿时(shi)，有一所(suo)军校唤醒了他的英(ying)雄梦。

陶纯：填报志愿的时(shi)候，看到有一所(suo)军校，当时(shi)叫“空军第二航空机务学校”，我就报了这所(suo)学校。在高考前那(na)段时(shi)间(jian)，我读了几本很著(zhu)名的革命历史题材的小说(shuo)，像《铁道游击队》《红(hong)日》《保卫延安》《苦(ku)菜花(hua)》《敌(di)后武(wu)工(gong)队》等，这些(xie)作品让我萌生(sheng)了对军队的向往。所(suo)以当时(shi)选择报考军校，一是想减轻家里(li)的经济负担，二是感觉成为一名军人很荣(rong)耀。

资料照片(pian)：著(zhu)名军旅作家陶纯

如(ru)愿以偿被原空军第二航空机务学校录(lu)取后，陶纯选择的是航空无线电专业，从小就吃苦(ku)耐劳的他，很快就适应了严苛、紧张的学习和训练节奏。与此同时(shi)，热爱文学的他，也将业余时(shi)间(jian)几乎都用来(lai)读书，在阅读中，他逐渐找到了自己未来(lai)要走的路。

陶纯：我的课(ke)余时(shi)间(jian)几乎都泡在图书馆，看了大量的文学书籍。写(xie)作必须是先从阅读开始，阅读量不够，很难走得远，“阅读”是第一步，就像盖(gai)房子打地基一样。世界文坛上著(zhu)名的长篇小说(shuo)，我在那(na)两年基本读完了。

毕业后，陶纯被分(fen)配到空军某航空兵部队，成为一名无线电技师，负责维护战机的无线电设备。回忆起那(na)些(xie)披星戴月为飞行训练做准备的日日夜夜，陶纯笑着(zhe)说(shuo)，机场的寒风和烈日，并没有让他感觉到苦(ku)和累，能够穿(chuan)上这身军装，吃饱饭，对于农村长大的他而(er)言已经很满足(zu)了。

陶纯：只(zhi)要飞夜航，我们(men)就得在机场忙到大半夜。不管严寒还是酷暑，我们(men)都要在野外作业。但再苦(ku)再累，心里(li)也很满足(zu)，至少(shao)穿(chuan)得很暖和，伙食也很好。我当兵以后身高又长了5厘米，就是因为到部队吃得更有营养了。

“感觉越写(xie)越好了

只(zhi)是没有一个爆发的机会”

为工(gong)作而(er)忙碌的日子里(li)，陶纯依然保持着(zhe)手不释卷的阅读习惯。在有了一定的文学积累之后，生(sheng)性不怎么爱说(shuo)话的他，总觉得心里(li)有很多话要说(shuo)，于是他开始尝试文学写(xie)作。

陶纯：所(suo)谓写(xie)作，就是把要说(shuo)的话写(xie)出来(lai)，说(shuo)给更多的人听，如(ru)果能形(xing)成共鸣就更好了。当时(shi)我们(men)一个房间(jian)住8个人，有一张公用的桌子放水(shui)壶、碗等日用品，没有办法腾出地方来(lai)写(xie)作，所(suo)以我只(zhi)能在熄灯以后，靠在床上，闭着(zhe)眼(yan)睛在笔记(ji)本上写(xie)东西。

记(ji)者：开着(zhe)台灯还是打着(zhe)手电筒？

陶纯：不能开台灯，也不能打手电，就闭着(zhe)眼(yan)，摸黑在笔记(ji)本上写(xie)。因为是夜里(li)写(xie)的，看不见，经常好几行都写(xie)到一块去了，自己都认不出来(lai)，后来(lai)就每页少(shao)写(xie)点、字写(xie)大一点、拉大行距(ju)，每隔(ge)几天再工(gong)工(gong)整(zheng)整(zheng)地誊抄一遍。

黑夜里(li)的写(xie)作是孤独的，陶纯却乐在其(qi)中，并且满怀期待把自己在无数(shu)个黑夜里(li)苦(ku)熬出来(lai)的稿子投给报刊。然而(er)等待他的，要么石沉大海，要么是一封封冷冰冰的退稿信。起初，陶纯并没有灰心，而(er)是越挫越勇(yong)，不断反思提高。日积月累，当陶纯看到自己近三(san)十(shi)万字的辛苦(ku)创作换来(lai)的那(na)两大抽屉退稿信后，他动摇(yao)了，在准备放弃写(xie)作的边缘，痛苦(ku)地挣扎着(zhe)。采访中，陶纯坦(tan)言，那(na)段灰暗的时(shi)光，像是在漫(man)无边际的黑暗中摸索，看不到尽头，也找不到出口。

陶纯：当时(shi)已经感觉越写(xie)越好了，只(zhi)是没有一个爆发的机会。也曾(ceng)经想过放弃，但是放弃以后又能干什么？要是还能写(xie)点东西的话，至少(shao)文笔会好一些(xie)，将来(lai)离开部队到地方机关去，也能写(xie)点材料，我就奔着(zhe)这个想法坚持写(xie)。

资料照片(pian)：著(zhu)名军旅作家陶纯

星光不负赶(gan)路人，陶纯的文学才(cai)华(hua)逐渐在工(gong)作中得以展现，被更多人所(suo)看到；后来(lai)，他被选调到师机关当宣传干事。同样是写(xie)作，但写(xie)新闻对他来(lai)说(shuo)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到底能不能胜任这个岗(gang)位，陶纯有些(xie)犹豫。

陶纯：当时(shi)我也有点畏难情绪，因为写(xie)新闻稿和文学创作毕竟(jing)是两条路子。有人鼓励我说(shuo)，能写(xie)文学作品的人，写(xie)新闻报道并不难。果然没过几个月，我就开始在各大媒(mei)体发表新闻稿了。那(na)年，我们(men)单位的新闻报道是创了纪录(lu)的，我们(men)在《解放军报》《空军报》以及(ji)省里(li)的报纸，还有电台、电视台，总共发了一百(bai)多篇新闻稿。

新闻宣传多点开花(hua)、风生(sheng)水(shui)起，而(er)文学创作依然是四处碰壁、只(zhi)字未发，陶纯的文学梦似乎就要破碎(sui)了。直到1986年夏(xia)天，他收到一封《青年作家》编辑部发来(lai)的用稿信，拆开信封，里(li)面(mian)是一张薄薄的用稿通知单，上面(mian)写(xie)着(zhe)：短篇小说(shuo)《愿望》将在本刊留用。惊喜之余，陶纯又捧着(zhe)信反复读了好几遍，不知不觉间(jian)，他的眼(yan)睛里(li)已经满是泪水(shui)。陶纯说(shuo)，将近40年过去，那(na)一刻他始终铭记(ji)。

陶纯：这篇小说(shuo)的发表改(gai)变了我创作的命运。《青年作家》当时(shi)在文坛上影(ying)响挺大的，它和《青年文学》、上海的《萌芽》以及(ji)南京的《青春》这四家刊物并称为“文学四小龙”。《青年作家》杂志认可这篇小说(shuo)，评价(jia)说(shuo)“人物和故事比较鲜活，文笔也比较好”，这就坚定了我在创作之路上走下(xia)去的决(jue)心。

这篇小说(shuo)的发表，让陶纯得以静下(xia)心来(lai)重新审视自己的创作，他像突然开窍了一样，越写(xie)越得心应手。从那(na)以后，陶纯的作品陆续发表在《山东文学》《当代小说(shuo)》《解放军文艺(yi)》《青年文学》等刊物上。1991年，他如(ru)愿考入原解放军艺(yi)术学院文学系第四期作家班(ban)。陶纯坦(tan)言，就像季节的寒暑更替和草(cao)木(mu)的荣(rong)枯有时(shi)一样，他的创作热情在经过泉(quan)涌般地爆发之后，又似乎渐渐走向枯竭。

陶纯：在原解放军艺(yi)术学院上学那(na)两年，把自己的积累和想法都写(xie)差(cha)不多了，没有新的生(sheng)活经验(yan)补充(chong)进来(lai)，写(xie)不动了，像水(shui)枯竭了一样，这个是正常的。度过这段“枯水(shui)期”之后，我找到了新的创作源头，那(na)就是从“军旅现实生(sheng)活”转向“革命历史题材”创作。咱们(men)军队从战火(huo)硝烟中走来(lai)，我们(men)的战史和军史本身就是文学创作的富矿。我在苦(ku)闷的时(shi)候，阅读了大量革命历史的典籍、史料，发现我应该转向战争题材的小说(shuo)创作。

转入革命历史题材的小说(shuo)创作后，陶纯遇见了山重水(shui)复之后的柳暗花(hua)明。他怀着(zhe)对人民军队极为真挚的感情，推(tui)出了一系列荡气回肠的短篇小说(shuo)。陶纯告诉记(ji)者，在这些(xie)作品当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小推(tui)车》。

陶纯：《小推(tui)车》写(xie)的是解放战争期间(jian)，沂蒙山区人民推(tui)起小推(tui)车踊跃支前的故事，1997年在《解放军文艺(yi)》发表，第二年获(huo)得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yi)奖。在这之前，这个奖评了六届，但没有短篇小说(shuo)获(huo)奖，《小推(tui)车》是第七届参评的，填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文艺(yi)奖短篇小说(shuo)这一项的空白。我创作的革命历史题材的短篇小说(shuo)里(li)面(mian)，最重要的两个作品，一个是《小推(tui)车》，一个是去年发表的《暗香》。

“穿(chuan)军装的作家

必须坚守军事文学创作的阵(zhen)地”

著(zhu)名军旅作家陶纯1964年出生(sheng)于山东西部农村，1980年参军入伍，他的创作经历和军旅生(sheng)涯高度重合，和改(gai)革开放的时(shi)代大潮也同频共振。他既写(xie)深爱的军队，也写(xie)熟悉的乡村；既写(xie)厚重的历史，又写(xie)真实的现在。有评论说(shuo)，“陶纯对现代文明冲击下(xia)城乡现实忧思并置的观察(cha)、清醒而(er)又客观的批判，以及(ji)和平时(shi)期军人形(xing)象(xiang)的塑造、革命历史文学表现领域的开拓，都让我们(men)看到了氤氲生(sheng)成的大气象(xiang)。”在和记(ji)者谈起自己40年的军旅岁月时(shi)，陶纯动情地说(shuo)，此生(sheng)最无悔、最自豪的选择就是穿(chuan)上这身军装，最大的创作动力(li)，也来(lai)自这身军装。

陶纯：作为一个穿(chuan)军装的人，自己最熟悉的就是军营和军人，自己一辈子的创作，主要是写(xie)军事题材。这种使命感是与生(sheng)俱来(lai)的，作为一名穿(chuan)军装的作家，必须坚守军事文学创作的阵(zhen)地。

资料照片(pian)：著(zhu)名军旅作家陶纯为基层战士签名赠书

世纪之交，出版了多部小说(shuo)集、并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的陶纯，在文坛上已经崭(zhan)露头角。陶纯回忆说(shuo)，前往鲁迅文学院首(shou)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ban)进修学习，是他创作生(sheng)涯的另一个转折点。从那(na)时(shi)起，有十(shi)年左右的时(shi)间(jian)，他几乎没有写(xie)小说(shuo)，而(er)是把创作重心转到了影(ying)视剧写(xie)作。

陶纯：鲁迅文学院首(shou)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ban)是全国最高水(shui)平的创作班(ban)，我们(men)同学里(li)边有好多获(huo)得了茅盾文学奖、鲁迅文学奖，和他们(men)一起交流学习，我的视野更宽广了。尤(you)其(qi)那(na)个时(shi)候赶(gan)上了电视剧的黄金时(shi)期，我参与了《我们(men)的连队》剧本写(xie)作，这部电视剧很快在央视一套黄金时(shi)段播出，后来(lai)我又参与了五六部电视剧的写(xie)作，以及(ji)电影(ying)《钱学森(sen)》的剧本创作。

当陶纯再度回归小说(shuo)创作时(shi)，他已经在近30年的军旅生(sheng)活中积累了大量鲜活的素(su)材，这让他有充(chong)足(zu)的信心去写(xie)一部厚重的现实题材的军旅长篇小说(shuo)。于是，2015年，《一座营盘》问世。这部小说(shuo)被誉为“军队反腐(fu)题材的开山之作”，它改(gai)变了军事文学创作长期回避现实军营主体生(sheng)活的局面(mian)。

陶纯：因为我从1980年入伍以来(lai)，经历了改(gai)革开放，见证了部队的发展壮大。我发现人民军队在发展壮大的同时(shi)，也不可避免地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所(suo)以《一座营盘》既有正面(mian)讴歌的一面(mian)，也要写(xie)我们(men)现实存在的问题，否则这个作品就没有意义(yi)。

长篇小说(shuo)《一座营盘》

《一座营盘》一经推(tui)出，备受(shou)关注(zhu)，入选中国小说(shuo)学会2015年度中国小说(shuo)排行榜和《当代》杂志社评选的长篇小说(shuo)“年度五佳”。陶纯自己并不希望外界把这部作品简单地解读成“反腐(fu)文学”。他的雄心是为中国改(gai)革开放以来(lai)的军队写(xie)出一部文学性较高的编年史，为亲历这个时(shi)代的中国军人写(xie)出一部艺(yi)术性较强的心灵(ling)史。

陶纯：因为我爱这支军队，我才(cai)愿意用这种形(xing)式(shi)来(lai)展现。《一座营盘》确实有它尖(jian)锐的地方，也是我最重要的作品。作为一名老兵，我想用这样一部作品来(lai)抒发我对军队的热爱，对军旅生(sheng)涯的热爱。

紧接(jie)着(zhe)，陶纯又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90周年之际，推(tui)出了一部革命战争题材的长篇小说(shuo)《浪(lang)漫(man)沧桑》。这部小说(shuo)主要讲述了几位女性的成长故事，细腻厚重、深刻灵(ling)动地展现了中华(hua)优秀儿女在战争年代不屈不挠、不怕牺牲的伟大精神(shen)，被誉为“中国版的《乱世佳人》”。陶纯说(shuo)，他希望《浪(lang)漫(man)沧桑》是一部真正配得上那(na)个英(ying)雄时(shi)代的作品。

“只(zhi)要朝着(zhe)正确的方向

坚定地走下(xia)去

总是能成功或者接(jie)近成功的”

作为一名热爱部队、心系官兵的军旅作家，多年来(lai)，陶纯的采访足(zu)迹遍布大江南北、海岛高原，见到过无数(shu)震撼人心、气势恢宏的演训场面(mian)，笔下(xia)塑造过很多闪烁着(zhe)人性光辉的战士形(xing)象(xiang)。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走进原三(san)军仪仗队采访，看到这支队伍英(ying)姿飒爽(shuang)的身影(ying)背后，藏着(zhe)那(na)么多鲜为人知的辛酸(suan)，他深受(shou)感动。

陶纯：让我备受(shou)感动的是，在当下(xia)这种和平时(shi)期，在很多同龄(ling)的孩子们(men)还在享受(shou)各种娱乐的时(shi)候，这群官兵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那(na)块操场上汗如(ru)雨下(xia)地训练。冬天天寒地冻，他们(men)后脑勺的汗水(shui)被冻得像冰锥(zhui)一样，夏(xia)天一身汗，衣服上会留下(xia)像面(mian)粉一样的汗碱，没有强大的意志力(li)是坚持不下(xia)去的。

那(na)一刻，创作激情在陶纯胸中激荡，他下(xia)决(jue)心要用文字揭开这支队伍的神(shen)秘(mi)面(mian)纱。此后，大约有两个多月的时(shi)间(jian)，陶纯住在仪仗队，每天都和仪仗兵们(men)接(jie)触、采访，在深入挖掘素(su)材的过程中，他总会被那(na)些(xie)动人故事中所(suo)传达出的生(sheng)命力(li)量与顽强意志所(suo)深深感染(ran)。经过多年沉淀、思考、创作，长篇小说(shuo)《仪仗兵》于2023年年底出版。在陶纯看来(lai)，如(ru)果说(shuo)人民解放军是一部厚重的历史大书，那(na)么，原三(san)军仪仗队就是这部大书的精美扉页，在这张扉页上镌刻着(zhe)共和国的风采和中华(hua)民族的尊严。

陶纯：仪仗队的采访，让我这个老兵又加深了对我们(men)这支军队的认识。我觉得，我们(men)这支军队就是一个大熔炉、一所(suo)大学校，能让战士们(men)在这里(li)真正锤(chui)炼成才(cai)。

资料照片(pian)：陶纯（右二）和战士们(men)一起交流

在赓续传统、创作军旅文学作品的同时(shi)，陶纯也十(shi)分(fen)注(zhu)重军旅文学的文体创新和题材突破。当前，儿童文学创作方兴未艾，艺(yi)术格局和思想品质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jian)，有不少(shao)军旅作家在儿童文学创作领域绽放出异(yi)彩，陶纯也跃跃欲(yu)试。在中央红(hong)军长征出发90周年之际，他首(shou)次(ci)以儿童视角创作了一部长征题材的小说(shuo)，用军旅文学中天然向善、向美的元素(su)，为儿童文学注(zhu)入温润(run)而(er)坚定的正能量。

陶纯：家长们(men)迫切希望小朋友们(men)能多读一点对成长有益的纸质书籍。作为一个军队作家，给孩子们(men)写(xie)书对我来(lai)说(shuo)也是义(yi)不容辞的。儿童小说(shuo)也有很多限制，要多写(xie)温暖的、真善美的东西，红(hong)军长征也是写(xie)不完、说(shuo)不尽的，我想通过自己的作品让孩子们(men)进一步了解长征。

采访结束时(shi)，陶纯由衷地感叹，时(shi)间(jian)过得真快，一转眼(yan)，青春已逝，两鬓斑白。40多年的军旅经历，是一个母题，一个基地，是他文学创作的催(cui)生(sheng)剂(ji)，他感恩部队，感恩每一个遇见的人，感恩这个伟大的时(shi)代。陶纯用“热爱”和“坚持”这两个词来(lai)总结他的创作生(sheng)涯，他说(shuo)，漫(man)漫(man)人生(sheng)路，他将继续秉持着(zhe)这份热爱，坚持创作，用心创作，推(tui)出更多能被时(shi)间(jian)记(ji)住、能穿(chuan)透时(shi)光的好作品。

陶纯：如(ru)果选择了一个喜欢(huan)的职业，只(zhi)要朝着(zhe)正确的方向坚定不移(yi)地走下(xia)去，总是能成功或者接(jie)近成功的。我的整(zheng)个军旅生(sheng)涯都在坚持文学创作，又坚守了军事文学创作这个领域，虽(sui)然谈不上有多大的成功，但还是感觉很欣慰、很踏实的，我认为这条路我走对了。

本期《军旅人生(sheng)》专栏

作者：危瑶

主播：徐佳慧 宋波

责编：危瑶山 森(sen)淼

主编：李燕飞

统筹：孙杰 邓曦光

监制：吕锡成 谭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