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qi)局形势(shi)仍是迷雾重重。

2月18日，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在首都安卡拉总统府与到访的(de)乌克兰(lan)总统泽连斯(si)基展开正式会(hui)谈(tan)。央广网

冻结冲(chong)突还是长久(jiu)和平(ping)，各方对标了吗？

特朗普在俄乌停火问(wen)题上针对欧洲实施“越顶外交”，直接与俄罗斯(si)开展对话谈(tan)判，并通过高级官员公(gong)开表态“欧洲不(bu)会(hui)参加未来谈(tan)判”，给欧洲政界和战略界带来巨大震动。

欧洲多国领导人在巴黎举行紧急会(hui)议，商(shang)讨乌克兰(lan)局势(shi)和欧洲集(ji)体安全等议题，以应对特朗普的(de)政策(ce)调整。但在笔(bi)者看来，特朗普政府的(de)这种表态并非一时兴起，美欧的(de)立场鸿沟背(bei)后有清晰(xi)的(de)逻(luo)辑链(lian)条。

一方面，美欧关于“冻结冲(chong)突”的(de)诉求不(bu)一致。在特朗普看来，任何参与谈(tan)判的(de)一方，都需要(yao)认同(tong)乌克兰(lan)难(nan)以通过军事手段恢复2014年、甚至1991年的(de)边(bian)界，为及时止损(sun)需尽快结束热战。然而(er)，不(bu)少欧洲国家的(de)立场是，以接触(chu)线为基础的(de)停火等同(tong)于“俄罗斯(si)的(de)胜(sheng)利”，难(nan)以实现“公(gong)正持久(jiu)的(de)和平(ping)”，只要(yao)乌克兰(lan)不(bu)放弃抵抗，就必须援助到底。

另一方面，部分欧洲国家被视为特朗普“停火方案(an)”的(de)绊脚石。例如，特朗普多次表示加入北(bei)约(yue)对乌克兰(lan)而(er)言不(bu)现实，而(er)英国和部分东欧国家在支持乌克兰(lan)“入约(yue)”问(wen)题上立场坚定。特朗普还提出，欧洲国家需要(yao)在停火后部署军队承担(dan)维和任务，但德国等对此(ci)持反对意见。此(ci)外，特朗普通过极限施压迫使乌克兰(lan)做出重大妥协，谋(mou)求与俄罗斯(si)进行利益(yi)置(zhi)换以实现“大交易”等想(xiang)法，也面临欧洲以国际道(dao)义和责(ze)任为理由的(de)阻挠。

如果从(cong)理性现实的(de)角(jiao)度出发(fa)，无论是乌克兰(lan)的(de)停火止战，还是后续的(de)维和与重建行动，都不(bu)可能(neng)没有欧洲的(de)参与。因此(ci)，美国政府的(de)这些表态并不(bu)意味着欧洲真(zhen)的(de)被踢出局。从(cong)特朗普“交易人”的(de)风格来看，不(bu)排除(chu)美国借机将欧洲上桌谈(tan)判的(de)“资格”作为施压和讹(e)诈(zha)筹码(ma)，迫使欧洲主动再增加军费、甚至在经贸等问(wen)题上对美妥协，实现由欧洲人自己维护(hu)欧洲安全和乌克兰(lan)战后重建的(de)目标。至于欧洲能(neng)否应对这种压力，取决于其内部的(de)立场整合和行动协调能(neng)力。

根本上讲，如果在欧洲看来，特朗普的(de)“停火方案(an)”过于偏袒俄罗斯(si)，只要(yao)欧盟或欧洲主要(yao)大国能(neng)够(gou)形成一致立场，仍可通过提高军费上限或发(fa)行国防债券，增加从(cong)美国的(de)武器采购(gou)，扮演对乌援助的(de)“领头羊”角(jiao)色。在这个问(wen)题上，欧洲缺(que)乏的(de)不(bu)是经济实力而(er)是政治意愿。

不(bu)过，需要(yao)指出的(de)是，尽管特朗普的(de)确将俄乌停火作为近期的(de)头号优先事项之一予以推进，但也要(yao)看到恢复谈(tan)判只是乌克兰(lan)实现和平(ping)这一漫(man)长过程的(de)起点。

根据媒体透露的(de)特朗普“和平(ping)计划”，以接触(chu)线为基础实现停火，对俄乌双(shuang)方而(er)言并非不(bu)可接受，但在克里米亚的(de)主权归属、非军事区的(de)范围和功能(neng)、俄乌“互换”控制领土、乌克兰(lan)不(bu)加入北(bei)约(yue)的(de)承诺、维和行动和最终安全保(bao)障设计等问(wen)题上，难(nan)以满足俄罗斯(si)和乌克兰(lan)的(de)核(he)心诉求。

同(tong)时，特朗普和普京都是主导型的(de)外交风格。普京更关注战后安排，包括通过修改宪法明确乌克兰(lan)的(de)中立国地位、限制乌克兰(lan)部队规模和外国驻军、全面解除(chu)对俄制裁等，并得到美国关于战后地区安全架构方面的(de)具体承诺。

特朗普则更关注迅速冻结战争，通过“交易”确保(bao)美国不(bu)再因乌克兰(lan)过度承担(dan)成本。另一方面，乌克兰(lan)可能(neng)更关注如何平(ping)衡“主权”与“治权”，如何获得可靠的(de)长期安全保(bao)障，以及如何更快地融入欧洲。各方在议题优先排序上本就存(cun)在落差。

资料图：2019年6月28日，美国总统特朗普与俄罗斯(si)总统普京在日本大阪参加G20峰(feng)会(hui)。新华社/美联(lian)

当(dang)然，谈(tan)判本身就是妥协的(de)艺术。这次是美俄高层在2022年乌克兰(lan)危机爆发(fa)后首次面对面接触(chu)，有助于双(shuang)方把真(zhen)实的(de)想(xiang)法摆(bai)上台面。未来特朗普与普京的(de)元(yuan)首会(hui)晤，也有利于淡化上述(shu)立场分歧；但在乌克兰(lan)危机持续三年，俄乌承受上百万伤亡，美欧付出千亿规模军事和经济援助的(de)背(bei)景下，各方在核(he)心诉求上不(bu)会(hui)轻易让步，施压与妥协的(de)相互交织(zhi)可能(neng)持续数轮。

相较(jiao)于俄罗斯(si)、乌克兰(lan)甚至欧洲强调的(de)“持久(jiu)和平(ping)”或安全保(bao)障，特朗普的(de)“和平(ping)方案(an)”更聚焦短期结果。简言之，只要(yao)能(neng)够(gou)通过所谓(wei)“百日计划”实现哪怕是暂时停火，无论最终乌克兰(lan)和平(ping)机制和安全保(bao)障能(neng)否建立，都足以被特朗普以“和平(ping)总统”自居渲染为己方的(de)胜(sheng)利。

普京和泽连斯(si)基，为什么都不(bu)能(neng)轻易妥协？

毫无疑问(wen)，特朗普的(de)“止战心切”给予俄罗斯(si)在“战与和”问(wen)题上更多政策(ce)回旋空间。从(cong)国防预算增长、持续提升(sheng)军工(gong)产(chan)能(neng)、强化合同(tong)兵招募力度来看，俄罗斯(si)不(bu)会(hui)轻易放弃“边(bian)打边(bian)谈(tan)、以战逼和”的(de)策(ce)略。

俄罗斯(si)要(yao)的(de)不(bu)只是简单的(de)停火或冻结，而(er)是期待把停火与战后安排相关议题挂(gua)钩，重新规划整个地区的(de)地缘政治和安全秩序。正如笔(bi)者在上一篇访谈(tan)中所提到的(de)那样，普京要(yao)的(de)不(bu)是“新明斯(si)克协议”，而(er)是“新雅尔塔框架”。

当(dang)然，在某种程度上，停火符(fu)合俄罗斯(si)的(de)利益(yi)，因为尽管在战场上占有相对优势(shi)，但远未达到可以仅通过“战场胜(sheng)利”就解决危机的(de)地步。但是，如果最终的(de)停火方案(an)不(bu)能(neng)明确乌克兰(lan)不(bu)能(neng)加入北(bei)约(yue)，不(bu)包括美俄围绕全球(qiu)战略稳定来重构欧洲和欧亚地区安全架构等重大问(wen)题展开的(de)一揽子式谈(tan)判，不(bu)包括来自获得具有约(yue)束力的(de)安全承诺，并妥善解决被乌控制的(de)库尔斯(si)克地区等问(wen)题，那么这种停火在俄罗斯(si)看来，只是为乌克兰(lan)在战场上觅得喘息之机。

与此(ci)同(tong)时，特朗普的(de)“停火方案(an)”在多大程度上能(neng)够(gou)迎(ying)合普京的(de)诉求，也取决于俄罗斯(si)的(de)动态评估，俄罗斯(si)目前所提出的(de)强硬立场并非完全不(bu)可更改。关键在于，特朗普对欧洲的(de)强硬姿态和在国内的(de)强势(shi)地位（共(gong)和党控制国会(hui)两院，在民众中的(de)胜(sheng)选余温仍在）不(bu)会(hui)一直延(yan)续。

根据以往的(de)经验，如果特朗普快速冻结冲(chong)突的(de)尝试不(bu)断碰壁，很(hen)可能(neng)导致消耗其耐(nai)心并改变其看法。同(tong)样，如果无法在年内取得明显进展，伴随着明年中期选举的(de)压力到来，其政策(ce)空间也会(hui)受到压缩。更何况，俄罗斯(si)一直希望削弱(ruo)来自跨大西洋联(lian)盟的(de)威胁，美欧在乌克兰(lan)危机上的(de)分歧，也将被其视为机遇加以利用。

考虑到这些因素(su)，俄罗斯(si)可能(neng)不(bu)会(hui)轻易放弃当(dang)前这个“机会(hui)窗口”，而(er)是利用特朗普的(de)心态，坚持“想(xiang)打可打、想(xiang)谈(tan)可谈(tan)”的(de)姿态，以软硬皆施的(de)方式围绕俄方核(he)心诉求结束热战阶段。

相对的(de)，在当(dang)前围绕停火止战的(de)多方博弈中，乌克兰(lan)处于不(bu)利位置(zhi)。一方面，特朗普与拜登(deng)对乌政策(ce)的(de)巨大落差，以及前者追求援乌等价回报的(de)功利做法，都可能(neng)打击泽连斯(si)基在战场上取胜(sheng)的(de)预期。因此(ci)，乌克兰(lan)在以军事手段恢复领土，拒绝与普京谈(tan)判等问(wen)题上都做出了相应妥协。

另一方面，面对美欧分歧可能(neng)“被交易”的(de)风险，乌克兰(lan)很(hen)可能(neng)进一步与欧洲进行立场和利益(yi)绑定，如无法最终实现美、俄、欧、乌的(de)四方谈(tan)判模式，至少会(hui)争取打造以欧洲为后盾充分协调立场的(de)格局，并推动欧洲提供有约(yue)束力的(de)安全保(bao)障和经济援助承诺，包括快速加入欧盟等现实利益(yi)。

同(tong)时，乌军可能(neng)维持战线上（特别是库尔斯(si)克方向）的(de)攻防态势(shi)，甚至通过无人机等不(bu)对称作战展现其能(neng)力，在增加谈(tan)判筹码(ma)的(de)同(tong)时，避(bi)免因美国政策(ce)突变而(er)陷入完全被动。

不(bu)过，现在还有一种担(dan)忧的(de)声(sheng)音是，泽连斯(si)基会(hui)不(bu)会(hui)成为问(wen)题，而(er)不(bu)是方案(an)？

此(ci)前普京的(de)公(gong)开表态是，俄方不(bu)反对与包括泽连斯(si)基在内的(de)乌克兰(lan)任何人进行谈(tan)判，但质疑泽连斯(si)基最终签署文件的(de)合法性；因为根据乌克兰(lan)宪法，乌克兰(lan)总统即使是在国家处于战时状态下也无权延(yan)长自己的(de)任期，能(neng)够(gou)延(yan)长总统任期的(de)只有乌克兰(lan)最高拉达（议会(hui)）；乌克兰(lan)没有正常举行大选，因此(ci)泽连斯(si)基无权代表乌克兰(lan)与俄罗斯(si)签署任何文件。

同(tong)时，就特朗普最新表态中严厉批评泽连斯(si)基“三年了，你早该停止战争”、甚至称其不(bu)该挑起战争的(de)言论来看，如果未来被美方视为谈(tan)判障碍，会(hui)不(bu)会(hui)成为弃子？

其实，美俄对于停火后乌克兰(lan)需要(yao)举行大选的(de)相似表态说明，双(shuang)方都认为需要(yao)把“停火协商(shang)”和“和平(ping)谈(tan)判”这两大问(wen)题分阶段、分对象(xiang)处理，这对泽连斯(si)基政府而(er)言并不(bu)是好消息。

即便在乌克兰(lan)国内，对于战后举行总统大选也有共(gong)识。2023年11月，乌克兰(lan)最高拉达各派别就总统和议会(hui)选举问(wen)题达成原则共(gong)识，同(tong)意在冲(chong)突结束和战时状态结束后举行自由公(gong)正的(de)议会(hui)和总统选举，并保(bao)证(zheng)有足够(gou)的(de)时间，即至少在战时状态结束后6个月，进行选举的(de)准备工(gong)作。

特朗普2月18日在海湖庄(zhuang)园举行发(fa)布会(hui) 视频截图

但我们不(bu)能(neng)忽视的(de)是，泽连斯(si)基在过去三年的(de)抗争中树立了强人形象(xiang)，特别是在初期表现出的(de)领导力，得到西方媒体和政界的(de)高度评价。虽然与特朗普存(cun)在立场分歧，但考虑到泽连斯(si)基的(de)国内支持和国际声(sheng)望，简单地挑战其领导地位仍具有一定风险。

同(tong)时，由于战时局势(shi)和国内政治环境的(de)特殊性，民众普遍倾向于支持现政府，以便维持政治和军事上的(de)统一，反对派的(de)凝聚力相对较(jiao)弱(ruo)。目前乌克兰(lan)主流政治力量和民众对特朗普的(de)“停火方案(an)”也不(bu)甚满意，泽连斯(si)基依(yi)然具有较(jiao)强的(de)政治基础，只要(yao)不(bu)公(gong)开挑战特朗普或让美国难(nan)堪，不(bu)太可能(neng)因为单纯(chun)的(de)“不(bu)听话”而(er)成为“弃子”。

但是，危机的(de)长期化和战场疲劳感，如果导致民众认为没有明确的(de)胜(sheng)利前景，那么可能(neng)就会(hui)支持改革或更换领导人的(de)呼声(sheng)。根据基辅国际社会(hui)学研究所（KIIS）的(de)民调，截至2024年12月，乌克兰(lan)人对泽连斯(si)基的(de)信任度为52%，与2022年3月高达90%的(de)支持率形成对比。如果按照特朗普目前的(de)“停火方案(an)”，泽连斯(si)基既要(yao)接受接近五分之一的(de)领土被俄罗斯(si)控制的(de)现实，在停火后举行总统大选，又缺(que)乏类似于北(bei)约(yue)式的(de)集(ji)体安全保(bao)障机制，其强人形象(xiang)将受到打击，从(cong)而(er)影响未来乌克兰(lan)的(de)政治格局。这也是为什么泽连斯(si)基无法在领土主权、安全保(bao)障等问(wen)题上轻易妥协的(de)关键。

美俄关系重启？中国会(hui)面临怎(zen)样的(de)局势(shi)？

2月13日，克宫发(fa)言人佩斯(si)科(ke)夫在通报“双(shuang)普通话”时的(de)一句话引(yin)人注目，乌克兰(lan)肯定会(hui)以某种形式参加结束战争的(de)谈(tan)判，欧洲暂不(bu)确定，但俄美之间将会(hui)有一条单独的(de)双(shuang)边(bian)谈(tan)判机制。怎(zen)么理解其中的(de)意思？美俄关系的(de)缓和是所有问(wen)题中最上位的(de)问(wen)题吗？

显然，多方参与谈(tan)判不(bu)符(fu)合特朗普追求的(de)效率优先，也难(nan)以实现快速停火。特朗普的(de)“停火方案(an)”以美国的(de)单方主导为基础，追求“速战速决”。在形式上，美国对多方参与、效率低下的(de)和平(ping)峰(feng)会(hui)不(bu)感兴趣。特朗普似乎希望通过双(shuang)轨(gui)思路开启美俄、美乌双(shuang)边(bian)谈(tan)判，以“逐个击破”的(de)形式迫使当(dang)事方接受美国方案(an)。

考虑到欧洲在停火止战等诸多问(wen)题上不(bu)但与美国和俄罗斯(si)的(de)立场相距甚远，内部都难(nan)以形成统一声(sheng)音，这在特朗普看来又会(hui)拖累谈(tan)判进程。值得注意的(de)是，美国和俄罗斯(si)在“不(bu)需要(yao)欧洲参加谈(tan)判”这个问(wen)题上的(de)表态相似，特朗普也可能(neng)以此(ci)为条件，吸引(yin)俄罗斯(si)回到谈(tan)判桌。

2月17日，欧洲各国领导人举行巴黎紧急会(hui)议。社交媒体

至于美俄关系的(de)破冰，双(shuang)方都存(cun)在不(bu)少掣肘因素(su)。对俄而(er)言，拜登(deng)时期推动的(de)美对俄实施的(de)全面遏制和对抗格局已经固化，两国先后退出几乎所有军控条约(yue)，政治精英的(de)互信归零导致对抗思维的(de)惯性难(nan)以扭转，俄政治精英和民众的(de)“拒绝再被西方欺骗”态度可能(neng)产(chan)生(sheng)重要(yao)影响。

在没有明确停火方案(an)之前，特朗普任何单方面的(de)对俄政策(ce)缓和也将面临风险。同(tong)时，特朗普需要(yao)利用“俄罗斯(si)威胁”继续强化欧洲对美安全依(yi)赖(lai)，迫使北(bei)约(yue)承担(dan)更多安全成本，因此(ci)对对危机爆发(fa)后美俄元(yuan)首的(de)首次会(hui)晤成果不(bu)宜期待过高，即使双(shuang)方在停火问(wen)题上能(neng)够(gou)达成一致，在其他(ta)领域的(de)对抗与遏制仍将持续。

特朗普此(ci)前曾提出，中国可以在促成俄乌停火方面发(fa)挥作用。但从(cong)目前的(de)策(ce)略和进展来看，他(ta)可能(neng)并不(bu)希望中国作为“调停方”参与谈(tan)判，打破“特朗普主导下的(de)停火”这一叙事，不(bu)希望被包括中国在内的(de)任何一方抢风头。

与此(ci)同(tong)时，在拒绝部署美军参与停火后维和任务的(de)考量下，又期待中国成为安全保(bao)障或维和进程的(de)参与方，并期待中国为乌克兰(lan)的(de)战后重建提供物质力量。简单而(er)言，特朗普既想(xiang)要(yao)中国为他(ta)的(de)“和平(ping)计划”顺(shun)利实施出力，但又不(bu)想(xiang)中国因此(ci)在大国关系和地区事务中拓展影响力与话语权。

实际上，劝和促谈(tan)是中国在乌克兰(lan)危机上的(de)一贯立场，对话谈(tan)判也是解决危机的(de)唯一出路。从(cong)某种程度上讲，特朗普对停火止战的(de)态度及其“和平(ping)计划”中的(de)很(hen)多要(yao)点，与中国此(ci)前发(fa)布的(de)立场和文件在思路上有契合之处，这对于此(ci)前批评中国立场的(de)不(bu)少政客和媒体而(er)言非常讽刺。从(cong)目前看，为确保(bao)解决导致危机爆发(fa)的(de)根源，达成公(gong)平(ping)、持久(jiu)、有约(yue)束力的(de)和平(ping)协议，需要(yao)各利益(yi)攸关方共(gong)同(tong)参与其中。

1月23日，特朗普对达沃(wo)斯(si)世界经济论坛发(fa)表视频讲话。视频截图

考虑到危机持续的(de)时间和所造成的(de)残酷代价，如果特朗普急于求成，在回避(bi)当(dang)事方与利益(yi)攸关方核(he)心关切的(de)情况下强推冲(chong)突冻结，而(er)临时停火协议又缺(que)乏有效执行和监管，很(hen)可能(neng)导致乌东地区变成下一个打打停停的(de)“加沙地带”，无法带来真(zhen)正意义上的(de)持久(jiu)和平(ping)。而(er)如果谈(tan)判因特朗普失去耐(nai)心而(er)破裂，则又会(hui)重回激烈的(de)热战阶段。

因此(ci)，美俄恢复高层接触(chu)恐怕只是政治解决乌克兰(lan)危机的(de)“万里长征第一步”。

来源|底线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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