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汤(tang)姆·墨菲是前伯克希尔董(dong)事(shi)，2022年辞(ci)职不久后去世。)

错误——是的，我(wo)们在伯克希尔也会犯(fan)错

有(you)时(shi)，我(wo)在为伯克希尔购买企业时(shi)，评估其未来经济状况(kuang)时(shi)犯(fan)了错——每个案例都是资本配置出了问题。这在对可(ke)交易股(gu)票（我(wo)们将这些(xie)视为对企业的部分所有(you)权）和对公司的100%收购的判断中(zhong)都可(ke)能发生。

其他时(shi)候，我(wo)在评估伯克希尔雇(gu)佣的管理人员的能力或忠诚度时(shi)犯(fan)了错误。忠诚度的失望可(ke)能超出其财务影(ying)响，这种痛苦可(ke)能接近于婚姻失败(bai)的痛苦。

在人事(shi)决策中(zhong)取得体面的击(ji)球率是可(ke)以期望的最好结(jie)果。最大的罪过是拖延错误的纠正，或查理·芒(mang)格所说的“吮拇(mu)指”。他会告诉我(wo)，问题不能通过希望来解决。它们需要行动，无论(lun)这可(ke)能多么不舒服。

在2019-23年期间，我(wo)在给您的信中(zhong)使用了16次“错误”或“失误”这两个词。许多其他大公司在这段时(shi)间内从未使用过这两个词。我(wo)应该承认，亚马逊(xun)在2021年的信中(zhong)做了一些(xie)非常坦率的观察。在其他地方，通常都是一些(xie)令(ling)人愉(yu)快的言(yan)辞(ci)和图片。

我(wo)也曾经是一些(xie)大上市公司的董(dong)事(shi)，在这些(xie)公司中(zhong)，“错误”或“错误的”在董(dong)事(shi)会会议或分析师电(dian)话会议上是被禁止使用的词语。这种禁忌，暗(an)示着管理层的完美无缺(que)，总让我(wo)感到不安（尽管有(you)时(shi)可(ke)能存在法律(lu)问题，使得有(you)限的讨论(lun)是明智(zhi)的。我(wo)们生活在一个非常诉讼泛滥的社会中(zhong)。）

我(wo)今年已经94岁了，距离格雷格·阿贝尔接替我(wo)担任首席执行官，并撰写(xie)年度信件的时(shi)间应该不会太(tai)长了。格雷格认同伯克希尔的信条，即“报告”是伯克希尔首席执行官每年对所有(you)者应尽的义务。他也明白，如果你开始欺骗(pian)你的股(gu)东，你很快就会相信自己的胡言(yan)乱语，同时(shi)也在欺骗(pian)自己。

皮特·利格尔——独(du)一无二

让我(wo)停(ting)下来告诉你皮特·利格尔的非凡故事(shi)，他是一个大多数伯克希尔股(gu)东都不认识的人，但他为他们的集体财富贡献了数百亿美元。皮特在11月去世，享(xiang)年80岁，工作到去世前最后一刻。

我(wo)第一次听说森林(lin)河（Forest River）公司——皮特在印第安纳州创(chuang)立并管理的公司——是2005年6月21日。那天，我(wo)收到了一封来自中(zhong)介的信，详细说明了该公司（一家休闲车（“RV”）制造商）的相关数据。写(xie)信人说，作为森林(lin)河的100%所有(you)者，皮特特别想把(ba)公司卖给伯克希尔。他还告诉了我(wo)皮特期望收到的价格。我(wo)喜欢这种直截了当的方式。

我(wo)向一些(xie)RV经销商做了一些(xie)调查，对我(wo)所了解的情况(kuang)感到满意，并安排了6月28日在奥马哈举行会议。皮特带(dai)着他的妻子莎伦和女(nu)儿丽莎一起来了。当我(wo)们见面时(shi)，皮特向我(wo)保证，他想继续经营这项业务，但如果他能为家人确保财务安全(quan)，他会感到更舒服。

皮特接着提到，他拥(yong)有(you)一些(xie)租赁给森林(lin)河的房地产，这些(xie)房地产在6月21日的信中(zhong)没(mei)有(you)被提及。几分钟后，我(wo)们就这些(xie)资产的价格达成了一致，因为我(wo)表示伯克希尔不需要进行评估，而只是接受他的估值。

然后我(wo)们到达了需要明确说明的另一个要点。我(wo)问皮特他的薪(xin)酬应该是多少，并补充说无论(lun)他说什么，我(wo)都会接受。（我(wo)应该补充一下，这不是一种我(wo)建议普遍采用的方法。）

皮特停(ting)顿了一下，他的妻子、女(nu)儿和我(wo)都向前倾了倾身子。然后他让我(wo)们大吃(chi)一惊：“嗯，我(wo)看了伯克希尔的代理声明，我(wo)不想比我(wo)的老板赚得多，所以每年付给我(wo)10万(wan)美元。”在（惊讶的）我(wo)“从地上爬起来”后，皮特补充道：“但我(wo)们今年将赚X（他报了一个数字），我(wo)想要超过公司当前业绩部分的10%作为奖金。”我(wo)回答说：“好的，皮特，但如果森林(lin)河进行任何重大收购，我(wo)们将对使用的额外(wai)资本进行适当的调整。”我(wo)没(mei)有(you)定义“适当”或“重大”，但这些(xie)模糊的术语从未引起任何问题。

我(wo)们四个人然后去奥马哈的快乐谷俱乐部吃(chi)晚饭，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在接下来的19年里，皮特的表现(xian)非常出色。没(mei)有(you)竞争对手能接近他的业绩。

并不是每家公司都有(you)一个易于理解的业务，也很少有(you)像皮特这样的所有(you)者或管理者。当然，我(wo)预计在伯克希尔购买的企业上会犯(fan)一些(xie)错误，有(you)时(shi)也会在评估与我(wo)打交道的人时(shi)出错。

但我(wo)在业务的潜力以及管理者的能力和忠诚度方面也有(you)很多令(ling)人愉(yu)快的惊喜。我(wo)们的经验是，一个成功的决策随着时(shi)间的推(tui)移可(ke)以产生惊人的差异。（想想GEICO作为一个商业决策，阿吉特·贾(jia)因作为一个管理决策，以及我(wo)在寻找查理·芒(mang)格作为独(du)一无二的合(he)作伙伴、个人顾问和坚定的朋友(you)方面的运气。）错误会逐渐消失；赢家可(ke)以永远绽放。

在我(wo)们的首席执行官选拔中(zhong)还有(you)一点需要说明：我(wo)从不看候选人上过哪所学校。从不！

当然，有(you)一些(xie)伟大的管理者毕业于最著名的学校。但也有(you)很多像皮特这样的人，他们可(ke)能从上一所不那么著名的学校或甚至不费心完成的学业中(zhong)受益。看看我(wo)的朋友(you)比尔·盖茨，他决定在一个将改(gai)变世界的爆炸性行业中(zhong)起步，比坚持(chi)获得一张可(ke)以挂在墙上的羊皮纸要重要得多。（去读(du)他的新书《源代码》。）

不久前，我(wo)通过电(dian)话认识了杰西卡·图恩克尔，她的继祖(zu)父本·罗森纳很久以前为查理和我(wo)经营过一家企业。本是一个零售天才，为了准备这份报告，我(wo)向杰西卡核实了本的学历，我(wo)记得他的学历很有(you)限。杰西卡的回答是：“本从来没(mei)有(you)上过六年级以上。”

我(wo)很幸运能在三所优秀的大学接受教育。我(wo)也热衷于终身学习。然而，我(wo)观察到，很大一部分商业才能是与生俱来的，天性压倒了后天的培养。

皮特·利格尔是一个天生的人才。

去年的表现(xian)

在2024年，伯克希尔的表现(xian)比我(wo)预期的要好，尽管我(wo)们189家运营企业中(zhong)有(you)53%报告了收益下降。我(wo)们受益于投资收益的可(ke)预测大幅增长，因为国债收益率有(you)所改(gai)善，我(wo)们大幅增加了这些(xie)高流动性短期证券(quan)的持(chi)有(you)量。

我(wo)们的保险业务也实现(xian)了收益的大幅增长，这主要得益于GEICO的表现(xian)。在五年的时(shi)间里，托德·科姆斯(si)以一种重大的方式重塑(su)了GEICO，提高了效率并使承保实践与时(shi)俱进。GEICO是一个长期持(chi)有(you)的宝石，需要进行重大的重新打磨(mo)，托德一直在不知疲倦地完成这项工作。尽管尚未完成，但2024年的改(gai)进是惊人的。

总体而言(yan)，财产和意外(wai)伤(shang)害（“P/C”）保险定价在2024年有(you)所加强，反映了对流性风暴造成的损害的重大增加。气候变化可(ke)能已经宣布了它的到来。然而，在2024年期间没(mei)有(you)发生任何“怪物”事(shi)件。总有(you)一天，任何一天，都可(ke)能发生真正令(ling)人震惊的保险损失——而且不能保证每年只会有(you)一次。

P/C业务对伯克希尔来说如此重要，以至于它值得在本信的后面进行进一步的讨论(lun)。

伯克希尔的铁(tie)路和公用事(shi)业运营，即我(wo)们保险业务之外(wai)的两个最大业务，提高了它们的总收益。然而，两者都还有(you)很多工作要做。

在年底，我(wo)们将对公用事(shi)业运营的所有(you)权从约92%增加到100%，成本约为39亿美元，其中(zhong)29亿美元以现(xian)金支付，余额以伯克希尔B类股(gu)支付。

总而言(yan)之，我(wo)们在2024年录得了474亿美元的运营收益。我(wo)们经常——有(you)些(xie)读(du)者可(ke)能会抱怨说没(mei)完没(mei)了地——强调这一指标，而不是在报告里GAAP规定的收益。

我(wo)们的衡量标准不包括我(wo)们持(chi)有(you)的股(gu)票和债券(quan)的资本收益或损失，无论(lun)是已实现(xian)的还是未实现(xian)的。从长远来看，我(wo)们认为收益很可(ke)能会占上风——否则我(wo)们为什么要购买这些(xie)证券(quan)？——尽管逐年的数字可(ke)能会剧烈且不可(ke)预测地波动。我(wo)们对此类承诺的视野几乎(hu)总是远远超过一年。在许多情况(kuang)下，我(wo)们的思考涉及几十年。这些(xie)长期投资有(you)时(shi)会让收银机像教堂(tang)的钟声一样响起。

以下是我(wo)们对2023-24年收益的细分。所有(you)计算都是在折旧、摊销和所得税之后进行的。EBITDA，华尔街最喜欢的有(you)缺(que)陷的指标，不适合(he)我(wo)们。

（依次为保险承保 、保险投资收入、BNSF、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其他受控(kong)企业、非控(kong)制企业* 、其他**、营运利润）

*包括伯克希尔拥(yong)有(you)20%至50%所有(you)权的某些(xie)企业，如卡夫(fu)亨(heng)氏、西方石油和伯卡迪亚。

**包括由于我(wo)们使用非美元计价债务而产生的约11亿美元的外(wai)汇(hui)收益（2024年）和约2.11亿美元的外(wai)汇(hui)收益（2023年）。

惊喜，惊喜！一个重要的美国纪录被打破了

60年前，现(xian)任管理层接管了伯克希尔。这一举动是一个错误——我(wo)的错误——一个困(kun)扰了我(wo)们二十年的错误。我(wo)应该强调的是，查理立即发现(xian)了我(wo)明显的错误：尽管我(wo)为伯克希尔支付的价格看起来很便宜，但它的业务——一个大型北(bei)方纺织业务——正走向灭绝。

美国财政部早(zao)已收到伯克希尔命运的无声警告。1965年，该公司没(mei)有(you)支付一分钱的所得税，这一尴尬(ga)局面在公司已经普遍存在了十年。这种经济行为对于魅力四射的初创(chuang)企业来说可(ke)能是可(ke)以理解的，但当它发生在美国工业的支柱企业时(shi)，就是一个闪烁的黄灯。伯克希尔正走向垃圾堆。

快进60年，想象一下当同一家公司——仍然以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名义运营——支付的公司所得税比美国政府从任何公司收到的都要多得多时(shi)，财政部的惊讶之情——即使是那些(xie)市值达到数万(wan)亿美元的美国科技巨头。

确切地说，伯克希尔去年向美国国税局支付了四笔(bi)款项，总额为268亿美元。这大约是美国所有(you)公司支付的5%。（此外(wai)，我(wo)们还向外(wai)国政府和44个州支付了大量所得税。）

允许这种创(chuang)纪录的付款的一个关键因素需要注意：在1965-2024年期间，伯克希尔股(gu)东只收到了一笔(bi)现(xian)金股(gu)息(xi)。1967年1月3日，我(wo)们支付了唯一的一笔(bi)款项——101,755美元或每股(gu)A股(gu)10美分。（我(wo)不记得为什么我(wo)向伯克希尔的董(dong)事(shi)会提出了这个行动。现(xian)在它似乎(hu)像一场噩梦(meng)。）

六十年来，伯克希尔股(gu)东支持(chi)持(chi)续的再投资，这使得公司能够建立其应税收入。现(xian)金所得税支付给美国财政部，在第一个十年里微不足道，现(xian)在总额已经超过1010亿美元……而且还在增加。

巨大的数字可(ke)能很难(nan)想象。让我(wo)重新表述一下我(wo)们去年支付的268亿美元。

如果伯克希尔在2024年全(quan)年每隔20分钟向财政部发送(song)一张100万(wan)美元的支票——想象一下366个日日夜夜，因为2024年是闰(run)年——我(wo)们在年底仍然会欠联邦(bang)政府一大笔(bi)钱。事(shi)实上，要等到一月中(zhong)旬(xun)，财政部才会告诉我(wo)们，我(wo)们可(ke)以稍微休息(xi)一下，睡个好觉，为继续缴纳2025年的税款做准备。

你的钱在哪里

伯克希尔的股(gu)权活动是双手灵巧(qiao)的。一方面，我(wo)们控(kong)制着许多企业，持(chi)有(you)至少80%的被投资方股(gu)份。通常，我(wo)们拥(yong)有(you)100%。这189家子公司与可(ke)交易的普通股(gu)有(you)相似之处(chu)，但远非完全(quan)相同。这个集合(he)价值数千亿美元，包括一些(xie)罕见的宝石，许多还不错的但远非令(ling)人惊叹的企业，以及一些(xie)表现(xian)不佳的令(ling)人失望的企业。我(wo)们没(mei)有(you)任何主要的拖累，但有(you)一些(xie)是我(wo)不应该购买的。

另一方面，我(wo)们拥(yong)有(you)十几家非常大且利润丰厚的企业的小部分股(gu)份，这些(xie)企业拥(yong)有(you)家喻户晓的名字，如苹果、美国运通、可(ke)口(kou)可(ke)乐和穆迪。这些(xie)公司的许多业务在运营所需的净(jing)有(you)形股(gu)权上获得了非常高的回报。在年底，我(wo)们的部分所有(you)权持(chi)股(gu)价值2720亿美元。可(ke)以理解的是，真正杰出的企业很少会整体出售，但这些(xie)宝石的小部分可(ke)以在周一到周五在华尔街购买，而且非常偶尔，它们会以折扣价出售。

我(wo)们在选择股(gu)权工具时(shi)不偏不倚，根据我(wo)们认为可(ke)以最好地部署您（和我(wo)家人）的储蓄的地方，投资于这两种类型中(zhong)的任何一种。通常，没(mei)有(you)什么看起来很有(you)吸引力；非常罕见的情况(kuang)下，我(wo)们会发现(xian)自己深陷机遇(yu)之中(zhong)。格雷格在这些(xie)时(shi)候已经生动地展(zhan)示了他采取行动的能力，查理也是如此。

对于可(ke)交易的股(gu)票，当我(wo)犯(fan)错时(shi)，更容易改(gai)变方向。应该强调的是，伯克希尔目(mu)前的规模减少了这种宝贵选择。我(wo)们不能在一瞬(shun)间来去自如。有(you)时(shi)需要一年或更长时(shi)间来建立或剥离一项投资。此外(wai)，对于少数股(gu)权，如果需要采取行动，我(wo)们不能更换管理层，如果我(wo)们对所做的决定不满意，我(wo)们也不能控(kong)制资本流动。

对于受控(kong)公司，我(wo)们可(ke)以决定这些(xie)决定，但在处(chu)理错误时(shi)，我(wo)们的灵活性要小得多。实际(ji)上，除非我(wo)们面临我(wo)们认为会持(chi)续存在的问题，否则伯克希尔几乎(hu)从不出售受控(kong)企业。一个抵消因素是，一些(xie)企业所有(you)者因为我(wo)们坚定不移的行为而寻求(qiu)与伯克希尔合(he)作。偶尔，这可(ke)能对我(wo)们来说是一个明显的优势。

尽管一些(xie)评论(lun)员目(mu)前认为伯克希尔的现(xian)金头寸非常高，但你们的大部分资金仍然投资于股(gu)票。这种偏好不会改(gai)变。虽然我(wo)们在可(ke)交易股(gu)票中(zhong)的所有(you)权去年从3540亿美元下降到2720亿美元，但我(wo)们非上市受控(kong)股(gu)票的价值有(you)所增加，并且仍然远大于可(ke)交易投资组合(he)的价值。

伯克希尔股(gu)东可(ke)以放心，我(wo)们将永远将他们的大部分资金投资于股(gu)票——主要是美国股(gu)票，尽管其中(zhong)许多将拥(yong)有(you)重要的国际(ji)业务。伯克希尔永远不会更喜欢现(xian)金等价物资产的所有(you)权，而不是拥(yong)有(you)好的企业，无论(lun)是受控(kong)的还是部分拥(yong)有(you)的。

如果财政愚蠢行为盛行，纸币可(ke)能会看到其价值蒸发。在一些(xie)国家，这种鲁莽的做法已经成为习惯，而在我(wo)们国家短暂(zan)的历史中(zhong)，美国已经接近边缘。固定息(xi)票债券(quan)不能抵御失控(kong)的货币。

然而，企业以及拥(yong)有(you)所需技能的个人，只要他们的商品或服务受到该国公民的欢迎，通常就能找到应对货币不稳定的方法。个人技能也是如此。缺(que)乏(fa)诸如体育卓(zhuo)越、美妙的声音、医疗或法律(lu)技能或任何特殊才能等资产，我(wo)一生都不得不依赖股(gu)票。实际(ji)上，我(wo)一直依赖美国企业的成功，并将继续这样做。

无论(lun)如何，公民对储蓄的明智(zhi)——更好的是富有(you)想象力的——部署是推(tui)动对所需商品和服务的社会产出不断增长所必需的。这个系统被称为资本主义。它有(you)其缺(que)点和滥用——在某些(xie)方面现(xian)在比以往(wang)任何时(shi)候都更严(yan)重——但它也可(ke)以创(chuang)造其他经济体系无法比拟(ni)的奇迹。

美国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个国家在其仅仅235年的存在中(zhong)所取得的进步，即使是在1789年宪法通过、国家活力释放时(shi)最乐观的殖民者也无法想象。

诚然，我(wo)们国家在成立初期有(you)时(shi)会向国外(wai)借款以补充我(wo)们自己的储蓄。但与此同时(shi)，我(wo)们需要许多美国人持(chi)续储蓄，然后需要这些(xie)储蓄者或其他美国人明智(zhi)地部署由此产生的资本。如果美国消费了它所生产的一切，这个国家就会原地踏(ta)步。

美国的过程(cheng)并不总是美好的——我(wo)们国家永远有(you)许多无赖和推(tui)销员，他们试图利用那些(xie)错误地将储蓄托付给他们的人。但即使有(you)这样的不当行为——这在今天仍然很普遍——以及由于残酷的竞争或颠覆(fu)性的创(chuang)新而导致的大量最终失败(bai)的资本部署，美国人的储蓄也已经提供了一种数量和质量的产出，这超出了任何殖民者的梦(meng)想。

从仅有(you)400万(wan)人口(kou)的基础开始，并尽管在早(zao)期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内部战争，使美国人彼此对立，美国还是在短短的时(shi)间内改(gai)变了世界。

以一种非常小的方式，伯克希尔的股(gu)东们通过放弃股(gu)息(xi)，选择再投资而不是消费，参与了美国的奇迹。最初，这种再投资微不足道，几乎(hu)可(ke)以忽略不计，但随着时(shi)间的推(tui)移，它呈指数增长，反映了持(chi)续的储蓄文化与长期复利效应的结(jie)合(he)。

伯克希尔的活动现(xian)在影(ying)响着我(wo)们国家的每一个角落。我(wo)们还没(mei)有(you)完成。公司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消亡，但与人类不同，年龄本身并不致命。今天的伯克希尔比1965年更加年轻(qing)。

然而，正如查理和我(wo)一直承认的那样，伯克希尔不会在任何地方取得它在美国所取得的成就，而美国也会像它所取得的那样成功，即使伯克希尔从未存在过。

所以，谢谢你，山姆大叔。有(you)一天，伯克希尔的后人希望向您发送(song)比2024年更大的款项。请明智(zhi)地花这笔(bi)钱。照顾好那些(xie)因为自身无法控(kong)制的原因而生活困(kun)顿的人。他们应该得到更好的待遇(yu)。永远不要忘记，我(wo)们需要您来维持(chi)稳定的货币，而这需要您在智(zhi)慧和警惕方面的努力。

财产和意外(wai)伤(shang)害保险

P/C保险仍然是伯克希尔的核心业务。该行业遵循一种在大型企业中(zhong)非常罕见的财务模式。

通常情况(kuang)下，公司在销售其产品或服务之前或同时(shi)，会为劳动力、材料(liao)、库存、工厂和设备等承担成本。因此，他们的首席执行官在销售产品之前就对产品的成本有(you)一个很好的了解。如果销售价格低于其成本，管理人员很快就会意识到他们有(you)问题。现(xian)金流失是很难(nan)忽视的。

当我(wo)们承保P/C保险时(shi)，我(wo)们会提前收到付款，然后在很久之后才知道我(wo)们的产品成本是多少——有(you)时(shi)这个真相的时(shi)刻会被推(tui)迟(chi)长达30年或更长时(shi)间。（我(wo)们仍然在为50年前或更早(zao)的石棉暴露支付大量费用。）

这种运营模式有(you)一个理想的效果，即在公司承担大部分费用之前给P/C保险公司带(dai)来现(xian)金，但同时(shi)也带(dai)来了风险，即公司可(ke)能在首席执行官和董(dong)事(shi)意识到之前就在亏损——有(you)时(shi)是大量的亏损。

某些(xie)保险线可(ke)以最小化这种不匹配，例如农作物保险或冰雹损害保险，其中(zhong)损失会迅速报告、评估和支付。然而，其他保险线可(ke)能导致公司在高管和股(gu)东感到高兴的同时(shi)走向破产。例如医疗事(shi)故或产品责任保险。在“长尾”保险线中(zhong)，P/C保险公司可(ke)能会向其所有(you)者和监管机构报告大量但虚假的利润，持(chi)续多年——甚至数十年。如果首席执行官是一个乐观主义者或骗(pian)子，这种会计处(chu)理可(ke)能特别危(wei)险。这些(xie)可(ke)能性不是凭(ping)空想象的：历史表明，每种情况(kuang)都有(you)很多例子。

在最近的几十年里，这种“先收钱，后赔付”的模式使伯克希尔能够投资大量资金（“浮存金”），同时(shi)通常实现(xian)我(wo)们认为的小额承保利润。我(wo)们对“惊喜”进行了估计，到目(mu)前为止，这些(xie)估计是足够的。

我(wo)们并不被我(wo)们的活动所遭受的戏(xi)剧性和不断增长的损失支付所吓倒。（当我(wo)写(xie)这篇文章(zhang)时(shi)，想想野火。）这是我(wo)们的工作，以承受这些(xie)损失并以冷静的态度接受我(wo)们的痛苦，当惊喜出现(xian)时(shi)。这也是我(wo)们的工作，去挑(tiao)战“失控(kong)”的判决、虚假的诉讼和公然的欺诈行为。

在阿吉特的领导下，我(wo)们的保险业务已经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奥马哈公司成长为世界领导者，以其对风险的胃(wei)口(kou)和直布罗陀式的财务实力而闻名。此外(wai)，格雷格、我(wo)们的董(dong)事(shi)和我(wo)在伯克希尔的投资都非常大，相对于我(wo)们所获得的任何薪(xin)酬而言(yan)。我(wo)们不使用期权或其他单边形式的薪(xin)酬；如果你赔钱，我(wo)们也会赔钱。这种方法鼓励(li)谨慎，但不能保证先见之明。

P/C保险的增长取决于经济风险的增加。没(mei)有(you)风险，就不需要保险。

回想一下仅仅135年前，世界上没(mei)有(you)汽车、卡车或飞机。现(xian)在，仅在美国就有(you)3亿辆车，这个庞大的车队(dui)每天都会造成巨大的破坏(huai)。由飓(ju)风、龙卷风和野火引起的财产损失是巨大的、不断增长的，并且越来越难(nan)以预测其模式和最终成本。

为这些(xie)保险承保十年的政策将是愚蠢的——可(ke)以说是疯狂的——但我(wo)们认为，为期一年的风险承担通常是可(ke)管理的。如果我(wo)们改(gai)变主意，我(wo)们将改(gai)变我(wo)们所提供的合(he)同。在我(wo)的一生中(zhong)，汽车保险公司已经普遍放弃了一年期政策，转而采用六个月的政策。这种改(gai)变减少了浮存金，但允许更智(zhi)能的承保。

没(mei)有(you)私人保险公司有(you)意愿(yuan)承担伯克希尔能够提供的风险量。有(you)时(shi)，这种优势可(ke)能很重要。但我(wo)们也需要在价格不足时(shi)收缩。我(wo)们绝不能为了保持(chi)竞争力而承保价格不足的政策。这是公司自杀的行为。

正确定价P/C保险是一门艺术，也是一门科学，这绝对不是乐观主义者的业务。招募阿吉特的伯克希尔高管迈克·戈德堡说得最好：“我(wo)们希望我(wo)们的承保人每天上班时(shi)都感到紧张，但不要瘫(tan)痪。”

所有(you)因素考虑在内，我(wo)们喜欢P/C保险业务。伯克希尔能够从财务和心理上处(chu)理极端损失，而不会眨眼。我(wo)们也不依赖于再保险公司，这给我(wo)们带(dai)来了显著和持(chi)久的成本优势。最后，我(wo)们有(you)杰出的管理者（没(mei)有(you)乐观主义者），并且特别适合(he)利用P/C保险提供的大量资金进行投资。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我(wo)们的保险业务从承保中(zhong)产生了320亿美元的税后利润，在税后约为销售额的3.3美分。同时(shi)，我(wo)们的浮存金从460亿美元增长到1710亿美元。浮存金可(ke)能会随着时(shi)间的推(tui)移而略有(you)增长，并且通过智(zhi)能承保（和一些(xie)运气），有(you)合(he)理的前景可(ke)以免费获得。

伯克希尔增加其在日本的投资

我(wo)们以美国为基础的重点的一个微小但重要的例外(wai)是我(wo)们在日本的投资增长。

自从伯克希尔在大约六年前开始购买五家日本公司的股(gu)票以来，这些(xie)公司以一种与伯克希尔本身有(you)些(xie)相似的方式非常成功地运营。这五家公司是：伊藤忠商事(shi)、丸红、三菱商事(shi)、三井和住友(you)商事(shi)。这些(xie)大型企业中(zhong)的每一家都拥(yong)有(you)各种业务的利益，其中(zhong)许多业务基于日本，但其他业务则在全(quan)球范围内运营。

伯克希尔在2019年7月首次购买了这五家公司的股(gu)票。我(wo)们只是看了他们的财务记录，并对他们的股(gu)票价格之低感到惊讶。随着时(shi)间的推(tui)移，我(wo)们对这些(xie)公司的钦佩之情持(chi)续增长。格雷格多次与他们会面，我(wo)定期关注他们的进展(zhan)。我(wo)们两个人都喜欢他们的资本配置、管理层和对投资者的态度。

这五家公司在适当的时(shi)候增加股(gu)息(xi)，在合(he)理的时(shi)候回购自己的股(gu)票，他们的顶级管理者在薪(xin)酬计划(hua)上远没(mei)有(you)他们的美国同行那么激进。

我(wo)们对这五家公司的持(chi)股(gu)是长期的，我(wo)们致力于支持(chi)他们的董(dong)事(shi)会。从一开始，我(wo)们还同意将伯克希尔的持(chi)股(gu)保持(chi)在每家公司股(gu)份的10%以下。但当我(wo)们接近这个限制时(shi)，这五家公司同意适度放松(song)这个上限。随着时(shi)间的推(tui)移，你可(ke)能会看到伯克希尔对所有(you)五家公司的持(chi)股(gu)略有(you)增加。

在年底，伯克希尔对这五家公司的总投资成本（以美元计算）为138亿美元，我(wo)们的持(chi)股(gu)的市场价值总计235亿美元。

与此同时(shi)，伯克希尔一直在持(chi)续增加其以日元计价的借款，但并没(mei)有(you)遵循任何公式。所有(you)借款的利率都是固定的，没(mei)有(you)“浮动利率”。格雷格和我(wo)对未来的外(wai)汇(hui)汇(hui)率没(mei)有(you)任何看法，因此我(wo)们寻求(qiu)一个接近货币中(zhong)性的头寸。然而，根据GAAP规则，我(wo)们必须(xu)定期在我(wo)们的收益中(zhong)确认我(wo)们所借日元的任何收益或损失的计算，在年底，我(wo)们包括了23亿美元的税后收益，这是由于美元走强所致，其中(zhong)8.5亿美元发生在2024年。

我(wo)预计格雷格和他的继任者将持(chi)有(you)这个日本头寸数十年，伯克希尔将找到其他方式在未来与这五家公司合(he)作。

我(wo)们喜欢我(wo)们目(mu)前的日元平衡策略的数学计算。当我(wo)写(xie)这篇文章(zhang)时(shi)，预计2025年从日本投资中(zhong)获得的股(gu)息(xi)收入将总计约8.12亿美元，而我(wo)们以日元计价的债务的利息(xi)成本将约为1.35亿美元。

奥马哈的年度聚会

我(wo)希望你能加入我(wo)们，于5月3日在奥马哈举行聚会。今年我(wo)们将遵循一个稍微改(gai)变的时(shi)间表，但基本内容保持(chi)不变。我(wo)们的目(mu)标是回答你的许多问题，让你与朋友(you)建立联系，并让你对奥马哈留下良好的印象。这座城市期待着你的来访(fang)。

我(wo)们将有(you)一群志(zhi)愿(yuan)者向你提供各种伯克希尔产品，这些(xie)产品将减轻(qing)你的钱包并照亮(liang)你的一天。与往(wang)常一样，我(wo)们将在星期五从中(zhong)午到下午5点开放，提供可(ke)爱的Squishmallows、来自Fruit of the Loom的内衣、Brooks跑(pao)鞋和其他各种物品来诱惑你。

我(wo)们将再次只出售一本书。去年我(wo)们以《穷查理的年鉴》为特色，并售罄——5000本书在星期六结(jie)束营业前消失了。

今年我(wo)们将提供《伯克希尔哈撒韦60年》。2015年，我(wo)让卡丽·索瓦（她除了许多其他职责外(wai)，还管理着年度会议的大部分活动）尝试编写(xie)一本关于伯克希尔的轻(qing)松(song)历史书。我(wo)给了她充分的自由来发挥她的想象力，她很快就以她的独(du)创(chuang)性、内容和设计让我(wo)大吃(chi)一惊。

随后，卡丽离开了伯克希尔去组建家庭，现(xian)在她有(you)三个孩子。但每年夏天，伯克希尔的办公室人员都会聚在一起观看奥马哈风暴追逐者队(dui)的棒球比赛。我(wo)会邀请一些(xie)老同事(shi)加入我(wo)们，卡丽通常会和她的家人一起来。在今年的比赛中(zhong)，我(wo)大胆地问她是否会做一个60周年纪念版，以查理的照片、引言(yan)和故事(shi)为特色，这些(xie)故事(shi)很少公之于众。

即使要照顾三个孩子，卡丽也立即说“是”。因此，我(wo)们将在星期五下午和星期六从早(zao)上7点到下午4点提供5000本新书供销售。

卡丽拒绝了为新版“查理”书所做大量工作的任何报酬。我(wo)建议她和我(wo)共同签(qian)署20本书，以提供给任何为南(nan)奥马哈的斯(si)蒂芬中(zhong)心（该中(zhong)心为无家可(ke)归(gui)的成年人和儿童提供服务）捐款5000美元的股(gu)东。从比尔·基泽尔（我(wo)的长期朋友(you)，也是卡丽的外(wai)祖(zu)父）开始的基泽尔家族，几十年来一直在帮助这个有(you)价值的机构。无论(lun)通过销售20本签(qian)名书筹集了多少资金，我(wo)都会捐赠同样的金额。

贝基·奎克将报道我(wo)们在星期六举行的、经过重新设计的聚会。贝基对伯克希尔了如指掌，总是安排有(you)趣(qu)的访(fang)谈，访(fang)谈对象包括管理者、投资者、股(gu)东和偶尔的名人。她和她的CNBC团队(dui)在向全(quan)世界传播我(wo)们的会议方面做得非常出色，并存档了大量的伯克希尔相关材料(liao)。我(wo)们的董(dong)事(shi)史蒂夫(fu)·伯克应该为这个存档的想法而受到赞扬。

今年我(wo)们将不播放电(dian)影(ying)，而是在早(zao)上8点稍早(zao)些(xie)开始。我(wo)将发表一些(xie)开场白，然后我(wo)们将直接进入问答环节，交替提问，由贝基和观众提出问题。

格雷格和阿吉特将加入我(wo)来回答问题，我(wo)们将在上午10:30休息(xi)半小时(shi)。当我(wo)们在上午11:00重新开始时(shi)，只有(you)格雷格会和我(wo)一起在台上。今年我(wo)们将在下午1:00结(jie)束，但展(zhan)览区保持(chi)开放以供购物，直到下午4:00。

你可(ke)以在第16页上找到有(you)关周末活动的所有(you)详细信息(xi)。请特别注意总是很受欢迎的Brooks跑(pao)步活动，该活动将于星期日上午举行。（那时(shi)我(wo)将正在睡觉。）

我(wo)聪明且漂亮(liang)的姐姐伯蒂（我(wo)去年写(xie)过她）将参加会议，陪同她的是她的两个女(nu)儿，两个女(nu)儿也都很好看。观察者一致认为，产生这种令(ling)人眼花缭乱的结(jie)果的基因只流淌在家族的女(nu)性一侧。（巴菲特：呜咽。）

伯蒂现(xian)在91岁了，我(wo)们定期在星期天通过老式的电(dian)话进行交谈。我(wo)们谈论(lun)老年的乐趣(qu)，并讨论(lun)一些(xie)令(ling)人兴奋的话题，比如我(wo)们手杖的相对优点。在我(wo)的情况(kuang)下，这种效用仅限于避免脸朝下摔(shuai)倒。

但伯蒂经常通过断言(yan)她享(xiang)受额外(wai)的好处(chu)来胜过我(wo)：当一个女(nu)人使用手杖时(shi)，她告诉我(wo)，男人会停(ting)止“搭讪(shan)”她。伯蒂的解释是，男性的自我(wo)意识如此之强，以至于使用手杖的小老太(tai)太(tai)根本不是合(he)适的目(mu)标。目(mu)前，我(wo)没(mei)有(you)数据来反驳她的断言(yan)。

但我(wo)有(you)怀(huai)疑(yi)。在会议上，我(wo)从舞台上看不到太(tai)多，我(wo)希望与会者能留意伯蒂。请让我(wo)知道手杖是否真的在发挥作用。我(wo)打赌她会被男性包围。对于那些(xie)达到一定年龄的人来说，这个场景将带(dai)回对《乱世佳人》中(zhong)斯(si)嘉丽·奥哈拉和她成群的男性仰慕(mu)者的记忆。

伯克希尔的董(dong)事(shi)和我(wo)非常享(xiang)受你们来到奥马哈的时(shi)光，我(wo)预测你们将度过一段美好的时(shi)光，并可(ke)能结(jie)交一些(xie)新朋友(you)。

2025年2月22日

沃伦·E·巴菲特

董(dong)事(shi)会主席

来源：财联社 史正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