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顿涅茨克地区交通枢纽巴赫(he)穆特的争夺(duo)战，则是俄乌双方(fang)持(chi)续时间最长的战役之一，也被认为是伤亡最惨重的一场战役。这场争夺(duo)战自2022年8月正式打响，到2023年5月，俄方(fang)完全控制了该地区。有分析认为，这场战役的胜利(li)对俄罗斯具有重要意义，它加强了俄军在顿巴斯地区的控制，为后续行动(dong)创造了有利(li)条件。

在乌东地区，经过数月战斗，乌克兰军队于2024年2月宣(xuan)布撤出阿(a)夫迪夫卡。阿(a)夫迪夫卡是位于顿巴斯地区的一个城(cheng)镇，被认为是通往顿涅茨克的“门户”。此前近一年时间内，乌军一直在和俄军及顿巴斯民兵争夺(duo)此地，但最终不敌。

2024年最受关注的战场变化是，乌克兰首次打入了俄罗斯本(ben)土。2024年8月6日，乌克兰军队突袭俄罗斯库尔斯克州，随后双方(fang)在该州爆(bao)发激烈交战，迄今为止仍未分出胜负。今年1月19日，俄罗斯方(fang)面表示，俄罗斯武装部队士兵已(yi)越(yue)过库尔斯克地区俄罗斯与乌克兰边界。乌克兰方(fang)面随后对此予(yu)以否认，称俄方(fang)所说与事实(shi)不符。

突变接二连三

2022年4月，冲突爆(bao)发不到两(liang)个月，乌克兰方(fang)面发布视频，指控俄罗斯在基辅附(fu)近的城(cheng)镇布恰杀害了数百名(ming)平民，引发国际社会(hui)强烈关注。对此，俄罗斯方(fang)面予(yu)以否认。有人(ren)士认为，此事是导(dao)致(zhi)冲突爆(bao)发初期俄乌和谈破裂的一个重要原因。

2022年9月，位于乌东地区的顿涅茨克、卢甘斯克、赫(he)尔松和扎(zha)波罗热州举行全民公投，最终决定加入俄罗斯联邦。乌克兰和西方(fang)国家对此表示反对。

当地时间2025年2月11日，卢甘斯克，俄罗斯集团军进行训练。图源：IC Photo

2022年9月26日，俄罗斯对欧(ou)洲的主要输气管道北溪-1号、北溪-2号发生了强烈爆(bao)炸。丹麦方(fang)面通过调查认为，北溪管道爆(bao)炸事件系人(ren)为破坏所致(zhi)。但迄今为止，尚未有确切的调查结果出炉。

2023年年中(zhong)，在俄乌战场上举足轻重的俄罗斯雇佣兵集团瓦格纳发动(dong)兵变，引发世界瞩(zhu)目。当年6月23日，由于和俄罗斯国防部之间的矛盾激化，瓦格纳创始人(ren)普(pu)里(li)戈任发动(dong)兵变，占领了俄罗斯南部军区指挥所。然而，短短一天后，在白俄罗斯总(zong)统卢卡申(shen)科的调停下，兵变停止。两(liang)个月之后的8月23日，普(pu)里(li)戈任和其他六(liu)名(ming)瓦格纳高层人(ren)员(yuan)在一起坠机事故中(zhong)遇难。

伤亡数据成谜(mi)

残酷的战争中(zhong)，战场上的伤亡数据始终成谜(mi)。自冲突爆(bao)发以来，俄乌双方(fang)都鲜少(shao)公布己方(fang)伤亡数据。

泽连斯基去年12月8日表示，自战争爆(bao)发以来，乌克兰共有43000名(ming)士兵在战场上阵亡，另有大约37万人(ren)受伤。去年2月俄乌冲突爆(bao)发两(liang)周(zhou)年之际，泽连斯基曾公布乌军共有31000名(ming)士兵死亡，但未提供更多细节，称他不想让俄罗斯获取太多信(xin)息。

这个数字(zi)比外媒估计的要少(shao)很多。一些外媒援引欧(ou)洲和美国方(fang)面的消息源报道称，乌军的死亡人(ren)数预计在5万至10万之间，乌克兰境(jing)内，大约1270万人(ren)需要人(ren)道主义援助。

俄罗斯方(fang)面自2022年9月就没有再(zai)公布过军方(fang)的死亡人(ren)数——当时俄方(fang)公布的数据是，少(shao)于6000名(ming)士兵在战场上阵亡。但一些核查机构和媒体认为，迄今为止俄军的死亡人(ren)数预计超过9万，甚至有可能更高。

泽连斯基提出的俄方(fang)伤亡数字(zi)更为夸张。他稍早(zao)前称，俄军伤亡人(ren)数超过75万，其中(zhong)19.8万死亡，超过55万受伤。

当地时间2025年2月23日，乌克兰基辅，俄乌冲突持(chi)续，基辅遭无人(ren)机袭击。图源：IC Photo

军方(fang)伤亡成谜(mi)，平民伤亡则更加难以统计。联合国人(ren)权事务高级专员(yuan)办公室（OHCHR）统计数据显(xian)示，从(cong)2022年2月24日至2024年12月31日，乌克兰平民伤亡超过4万人(ren)，其中(zhong)12456人(ren)死亡，28382人(ren)受伤。

但联合国驻乌克兰人(ren)权监察(cha)团团长丹尼(ni)尔·贝尔（Danielle Bell）表示，真实(shi)的平民伤亡数据预计比官方(fang)统计的数据高得多，因为他们无法统计到俄罗斯控制的乌克兰领土上的人(ren)员(yuan)伤亡情况。

除伤亡情况外，持(chi)续三年的战争也给(gei)乌克兰人(ren)民造成了深(shen)重的灾难。联合国难民署2月18日发布的数据显(xian)示，截至当天，乌克兰共有1060万人(ren)流离失所，几乎占到其战前人(ren)口的四分之一。其中(zhong)，大约370万人(ren)在乌克兰境(jing)内流离失所，690万难民逃往其他国家。在乌克兰境(jing)内，大约1270万人(ren)需要人(ren)道主义援助。

民意发生变化

俄乌冲突持(chi)续三年，俄罗斯方(fang)面的民意变化并不大。据全俄罗斯民意研究中(zhong)心和俄罗斯社会(hui)舆论基金会(hui)的民意调查，俄罗斯民众(zhong)对于战争的支持(chi)率一直保(bao)持(chi)在70%至75%之间。与此同时，对战争持(chi)反对态(tai)度的比例也一直稳(wen)定在20%左右。

但随着(zhe)战事延宕，乌克兰国内和其他欧(ou)洲国家对于战争的民意支持(chi)率正在发生变化。根据民意调查机构盖洛普(pu)的数据，乌克兰国内支持(chi)战斗到最后的比例持(chi)续下降，从(cong)2022年战争爆(bao)发之初的近75%，跌到了2024年底的38%。

反之，认为乌克兰应该尽快(kuai)寻求谈判以结束冲突的比例持(chi)续上升(sheng)。冲突爆(bao)发之初，大约20%的人(ren)认为应该寻求谈判结束战争。2024年底，这一比例上升(sheng)至52%。

当地时间2025年2月8日，俄罗斯库尔斯克地区，俄乌冲突持(chi)续，俄罗斯士兵搭建浮桥。图源：IC Photo

与之相(xiang)似(si)的是欧(ou)洲国家对于乌克兰的支持(chi)。根据民意调查机构YouGov去年12月的调查数据，所有接受调查的国家中(zhong)，认为应该支持(chi)乌克兰直至其取胜的比例都出现了下降。接受调查的国家包括法国、德国、英国、意大利(li)、西班牙、瑞典、丹麦。

2025年2月12日，欧(ou)洲外交关系委员(yuan)会(hui)发布了一份覆(fu)盖14个欧(ou)洲国家、1.8万受访者(zhe)的大规模(mo)民调。民调显(xian)示，相(xiang)比于其中(zhong)一方(fang)赢得战争，认为战争将以某种停火协(xie)议而结束的比例都是最高的。

新京报记者(zhe) 谢莲

编辑 胡杰

校对 张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