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美国(guo)人(ren)继续测试战斗人(ren)工智能。在第十(shi)八空(kong)降军的指(zhi)挥下，“梅文”系统在“赤龙”演习(xi)中进行了测试。除陆军外，海军陆战队第二远征队的侦察兵也参加了演习(xi)。

我们现(xian)在知道(dao)，他们所做的远不止这些。在第一阶段，“梅文”系统从商业卫星(xing)获取了军方感(gan)兴趣区域的所有近期照(zhao)片，并(bing)学会(hui)了搜索重要军事目标(biao)的算法。如果是真(zhen)人(ren)，光(guang)查看这些资料就需要花(hua)费数月时间，而且不可避(bi)免地会(hui)遗漏各种细节。但“梅文”使用(yong)系统所提供的算法，只用(yong)12小时就完成了任务，而且没有任何遗漏。

后来，这套系统又(you)学会(hui)了处理不仅是图形数据的其他数据，处理速度也随之加快。现(xian)在，“梅文”在第一项(xiang)任务上花(hua)费的时间不是12小时，而是1分多钟。不过，哪怕在提速之前，美国(guo)人(ren)也取得(de)了一项(xiang)重要成果。如果说在引入“梅文”系统之前，地面部队约80%的力量投入在搜索目标(biao)上，那么在此之后，这一比例下降到20%。部队的剩余资源(yuan)被用(yong)于进攻和击溃目标(biao)。

如今，“梅文”的能力已经达到这样的程度：哪怕一个炮兵营这样的小部队，每小时也能从它那里接收到1000个目标(biao)，比它凭借自己力量能够摧毁(hui)的目标(biao)还要多。

“梅文”系统取得(de)成功后不久，其背(bei)后的帕兰提尔技术公司(si)的身影浮出水面。这是一家以《指(zhi)环王》中的真(zhen)知晶石“帕兰提尔”命名的科技巨头——法师通过它可以看到世界上任何地方正在发生的任何事。2024年，帕兰提尔公司(si)获得(de)了价值(zhi)超过5亿美元的合(he)同，负责在军队中推广基于“梅文项(xiang)目”成果的人(ren)工智能系统。

目前，这套系统已经在陆军基层部队进行实战运用(yong)。首要任务是在“高级野战炮兵战术数据系统”中加入人(ren)工智能。这是美国(guo)人(ren)正在使用(yong)的炮兵自动(dong)数据处理和目标(biao)指(zhi)示(shi)系统，但目前只能在人(ren)工控制下运行，所以还不够有效(xiao)。

快速破解战场信息

人(ren)工智能融入美军的进程正在路上，乌克兰战场的态(tai)势(shi)也令其作(zuo)了大量调整。

美国(guo)人(ren)在加强对基辅(fu)政权的援助方面也绕不开人(ren)工智能系统，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破译俄军的公开无线电通信。

据称，拥有“梅文”等(deng)数据分析系统的美军能对特(te)别军事行动(dong)区所有未加密的无线电通话进行录(lu)音，并(bing)将其自动(dong)翻译成乌克兰语(yu)和英语(yu)。然后根据情报的重要性进行分类，生成相应报告。这样的工作(zuo)是人(ren)类无法完成的。

在取得(de)成功之后，美国(guo)人(ren)突然封锁了所有关于情报部门如何帮助乌军的信息。但2024年有消息称，帕兰提尔公司(si)向(xiang)乌克兰司(si)令部提供了咨询。关于咨询内容的说法不多，首先是选择(ze)打击目标(biao)。如此看来，美国(guo)战斗人(ren)工智能系统实际上正在与我们的战斗中接受测试。

同时，敌人(ren)的防御能力也在飞速成长，这与美国(guo)开发的用(yong)于战斗装(zhuang)备自卫的反无人(ren)机自动(dong)机枪塔有关。一旦乌军拥有了它们，在复(fu)杂(za)电磁(ci)环境和火力下攻击就会(hui)变成非人(ren)力所能及之事。

特(te)别军事行动(dong)的经验表明，侦察部队要查看无人(ren)机的所有航拍视频，包括当它们按照(zhao)已经查看过的路线飞行时。地形的些许变化可能意(yi)味着很多东西。比如，昨天还没有履带痕迹的地方今天出现(xian)了。

这时需要立即进一步探查。错过这些侦察迹象意(yi)味着可能错过敌人(ren)的攻击，或者让己方部队在前进时陷入埋伏。

首先，人(ren)工智能使这个过程完全自动(dong)化，排除了人(ren)类因(yin)疲劳、压(ya)力或疏(shu)忽而可能造成的错误和遗漏。其次，由于人(ren)工智能分析数据的方式(shi)和速度与人(ren)类不同，这个过程可以加快许多倍。第三，人(ren)工智能可以应用(yong)数学算法来评估敌人(ren)在特(te)定地点出现(xian)的可能性。第四，如果让人(ren)工智能负责向(xiang)管理空(kong)中侦察的部门提出侦察飞行申请，那么这些申请就能立即生成，并(bing)附带说明，以便做决(jue)策的指(zhi)挥官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然，这需要军队在一定程度上实现(xian)计算机化。美国(guo)人(ren)就把赌注押在了上述能力上。这并(bing)不意(yi)味着他们不会(hui)将战斗人(ren)工智能用(yong)于其他目的，但这是他们的出发点。我们的情况则有所不同。

无人(ren)机将自主行动(dong)

俄罗斯在创建战斗人(ren)工智能系统方面潜(qian)力巨大，并(bing)且有自己的特(te)色。使用(yong)人(ren)工智能的机器人(ren)系统已经交(jiao)付军队。

自特(te)别军事行动(dong)开始以来，各种类型的无人(ren)机，尤其是小型旋翼式(shi)无人(ren)侦察机发挥了巨大作(zuo)用(yong)。俄乌双方对它们的大量使用(yong)导致所谓的网络战在乌克兰发展到过去不可思议的规模。无人(ren)机被劫持(chi)、迫降，其无线电信号的标(biao)识(shi)符被用(yong)来追踪操作(zuo)员(yuan)。乌军情报总部可能有数百名工作(zuo)人(ren)员(yuan)专(zhuan)门负责追踪我们的无人(ren)机操作(zuo)员(yuan)。目前，他们的工作(zuo)还没有人(ren)工智能辅(fu)助。

反过来，我方需要能够自主行动(dong)的战斗无人(ren)机。对于携带弹药、可重复(fu)使用(yong)的无人(ren)攻击机和侦察机来说，这意(yi)味着能够自主进入作(zuo)战区域和更多类似功能。对于第一人(ren)称视角无人(ren)攻击机来说，这意(yi)味着能够自主发现(xian)、识(shi)别和攻击目标(biao)，然后向(xiang)操作(zuo)员(yuan)发送简短的视频报告。

早(zao)在2023年，这些技术能力就在特(te)别军事行动(dong)区出现(xian)并(bing)进行了测试。事实证明，半自动(dong)无人(ren)机是可行和有效(xiao)的，制造能自己发现(xian)和瞄准目标(biao)的“突击手”也是可能的。

此外，出现(xian)了应对乌克兰电子战系统的廉价解决(jue)方案——所谓的“引导者”。这是一种用(yong)图像捕捉目标(biao)的模块，适(shi)用(yong)于任何第一人(ren)称视角无人(ren)机。在飞行末段，当第一人(ren)称视角无人(ren)机的无线电信号因(yin)电子干扰而无法送达时，“引导者”就会(hui)给摄像头“绑定”目标(biao)图像，自动(dong)把无人(ren)机带向(xiang)目标(biao)。

俄罗斯拥有创建人(ren)工智能打击系统的潜(qian)力，它主要集中在“民(min)间军工综(zong)合(he)体”。早(zao)在2024年8月，俄罗斯国(guo)防部长别洛乌索夫就在“军队”论坛(tan)开幕式(shi)上说过，我们赢得(de)特(te)别军事行动(dong)的条件之一是“利用(yong)包括人(ren)工智能在内的先进技术基础，建立有效(xiao)的指(zhi)挥控制系统”。换句话说，俄罗斯军事领导层也认(ren)为，战斗人(ren)工智能是未来趋势(shi)。

智能战争拉开序(xu)幕

大量使用(yong)人(ren)工智能的军队与不使用(yong)人(ren)工智能的军队作(zuo)战将是怎样的场面？

伪装(zhuang)将变得(de)不可能。强大的算力使人(ren)工智能算法能够不断查看侦察部队获取的所有资料，不放过任何细节。比如，草地的任何变化(出现(xian)凸起)都会(hui)被立即分析出来。如果发现(xian)凸起下面有狙击手，就会(hui)立即对其使用(yong)某种杀伤武器。

传统形式(shi)的无线电侦察也变得(de)不可能。聊天生成预训练转换器(ChatGPT)将支(zhi)持(chi)真(zhen)人(ren)声音的无线电交(jiao)流，入侵无线电网络并(bing)获取通话内容只会(hui)让敌方情报部门误入歧途。反过来，所有截获的敌方无线电通话将被机器立即翻译和分类，然后报告给现(xian)实中的指(zhi)挥部。

侦察部队将获得(de)过去完全无法想象的能力。比如，人(ren)工智能可以听到每个摩托化步兵头盔中内置耳机(用(yong)于无线电通信)传来的背(bei)景噪音，从而发现(xian)敌方的火炮射击，再通过士兵身上的大量传感(gan)器-麦克风来确定火炮的位置。任何声源(yuan)都是这样，比如从灌木丛中传来的坦克噪音。

电子战将失去意(yi)义——每个战斗单位都是自主的。

集群杀伤工具将会(hui)出现(xian)，但不一定是无人(ren)机，甚至可能是目前装(zhuang)备的各种导弹。武器将变得(de)更加智能。比如，反坦克导弹在接近目标(biao)时会(hui)防止目标(biao)在最后时刻(ke)猛(meng)然离(li)开轨道(dao)。

在作(zuo)战层面，任何军事计策只能奏效(xiao)一次，之后永远不会(hui)再奏效(xiao)。帮助策划军事行动(dong)的人(ren)工智能将学会(hui)亡羊补牢，而且一两百年内都不会(hui)再犯同样的错误。

用(yong)机器智能全面武装(zhuang)的两支(zhi)军队相互对抗是什么样子，我们还不知道(dao)，也无法想象。但显然，这将是所有想保持(chi)战斗力的军队未来发展的方向(xiang)。（编译/刘洋）

1月29日，一名乌克兰军人(ren)正在操控无人(ren)机。(法新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