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ju)特朗普(pu)的说法，美国(guo)、俄罗斯和(he)乌克兰的代表将于下周在慕尼黑举行(xing)会面，就解决乌克兰冲突问题(ti)进行(xing)接触，随后三(san)方代表乃至领导人会在沙特阿拉伯进行(xing)会面——而沙特也(ye)表示乐意去充当这个调解人。随后，克里姆林宫发言人佩斯科(ke)夫证实(shi)了这一谈话(hua)，他(ta)表示乌克兰肯定会以某种形式参加结(jie)束(shu)战争的谈判，但俄美之间将有一个单独的双边谈判机制。

特朗普(pu)早在竞选时期就十(shi)分鲜明地表示自己反(fan)对(dui)美国(guo)继续援助乌克兰进行(xing)战争，因此外界对(dui)其(qi)在恢复美俄首(shou)脑接触方面的态度(du)反(fan)而没有太(tai)多悬念。但当靴子(zi)终于落地之时，特朗普(pu)提出的停战条件依然(ran)震(zhen)惊了包括乌克兰和(he)北约成员国(guo)在内(nei)的所有“西方阵营”。

根据(ju)特朗普(pu)的说法，俄乌冲突将以目前的冲突线作为“停火线”，美国(guo)将继续武装乌克兰，但反(fan)对(dui)乌克兰加入(ru)北约。相较(jiao)北约此前一直坚(jian)持的“2022年起始线”甚至“1991年边境线”，这个停战条件是大幅度(du)向俄方让步。

随后不少人的“翼赞”进一步证明了特朗普(pu)在对(dui)俄让步上的决心。五角大楼新防长海格塞(sai)斯表示，过去“我(wo)们”一直处于不切实(shi)际的状态，现在美国(guo)不可能逼(bi)迫俄罗斯进行(xing)让步，美国(guo)不打算承诺乌克兰加入(ru)北约。他(ta)还在发布会上警告欧洲，美国(guo)“不是傻子(zi)”，欧洲应对(dui)其(qi)大陆防务任务承担“第一责任人”。而北约新任秘书长马克·吕特第一时间表态，称“北约从(cong)未承诺让乌克兰加入(ru)北约”，全然(ran)忘记(ji)自己曾在13个月前宣称让乌克兰加入(ru)北约是“历史性(xing)承诺”。

而在密室外交(jiao)领域，英国(guo)《每日(ri)电讯》网站则(ze)援引消(xiao)息人士的话(hua)称，特朗普(pu)提出的俄乌停火条件为以下八点：

第一，俄罗斯将获(huo)得(de)克里米亚主权，国(guo)际社会予以承认，乌克兰永远放弃声索；

第二，西方解除2014年之后对(dui)俄所有制裁，实(shi)现关系正常化；

第三(san)，乌克兰未来几十(shi)年内(nei)不加入(ru)北约，可加入(ru)欧盟(meng)；

第四，俄军(jun)撤出赫尔松、扎波罗热两州领土，交(jiao)还乌克兰；

第五，顿涅茨克、卢甘斯克两州主权归乌克兰，具体管理方式另行(xing)谈判解决（允许俄罗斯自治）；

第六，俄军(jun)撤出哈(ha)尔科(ke)夫州领土，换取乌军(jun)撤出库尔斯克州领土；

第七(qi)，西方交(jiao)还俄罗斯被冻结(jie)资(zi)产，俄不需要对(dui)乌支付赔款；

第八，俄乌没有任何一方需要承担战争罪(zui)。

第一，俄罗斯将获(huo)得(de)克里米亚主权，国(guo)际社会予以承认，乌克兰永远放弃声索；

第二，西方解除2014年之后对(dui)俄所有制裁，实(shi)现关系正常化；

第三(san)，乌克兰未来几十(shi)年内(nei)不加入(ru)北约，可加入(ru)欧盟(meng)；

第四，俄军(jun)撤出赫尔松、扎波罗热两州领土，交(jiao)还乌克兰；

第五，顿涅茨克、卢甘斯克两州主权归乌克兰，具体管理方式另行(xing)谈判解决（允许俄罗斯自治）；

第六，俄军(jun)撤出哈(ha)尔科(ke)夫州领土，换取乌军(jun)撤出库尔斯克州领土；

第七(qi)，西方交(jiao)还俄罗斯被冻结(jie)资(zi)产，俄不需要对(dui)乌支付赔款；

第八，俄乌没有任何一方需要承担战争罪(zui)。

虽然(ran)上述停火条件尚未得(de)到特朗普(pu)政府的官方背书，但有一定的可信度(du)——至少乌克兰人相信。因为这八条符合特朗普(pu)对(dui)停火谈判的一贯调性(xing)。

笔者相信，俄乌美欧乃至其(qi)他(ta)主要大国(guo)都参与过涉及停战条件的密室外交(jiao)，但各(ge)方的谈判底线不会和(he)几方政府的公开表态有太(tai)多偏差。而这样的谈判条件如果属实(shi)，可以说，目前特朗普(pu)给出的停战条件，相较(jiao)北约一贯地宣称已经有了巨大让步。如果说此前的谈判还是景区买(mai)古董“你出一千我(wo)还十(shi)八”，那么这一轮特朗普(pu)的叫价至少降低到500以下。对(dui)普(pu)京而言，这个出价距离达成共识依旧相差甚远，但砍价已经开始，这多少是个好(hao)消(xiao)息。

但显然(ran)，这种停战条件不会被欧洲和(he)乌克兰接受。欧盟(meng)以及法国(guo)、德国(guo)、意大利、波兰、英国(guo)、西班牙等国(guo)外长发表声明，宣称“解决乌克兰问题(ti)绝不能绕过基辅和(he)欧洲”。乌克兰的战斗频(pin)道里大骂特朗普(pu)是“叛徒”，认为数十(shi)万人的牺(xi)牲变得(de)毫无意义。泽连斯基的特使否认乌克兰方面会参加任何形式的和(he)谈。

但欧洲和(he)乌克兰的总(zong)体反(fan)应，正如彭博社在12日(ri)的报道中所写的那样：“……欧洲国(guo)家(jia)的领导人对(dui)于特朗普(pu)和(he)普(pu)京的通话(hua)毫不知情，猝(cu)不及防，当欧洲国(guo)家(jia)的领导人在开会期间听到这一消(xiao)息时，他(ta)们茫(mang)然(ran)失措，不知道自己该在会议上说什么。”

笔者能理解乌克兰方面的愤怒——在失去数十(shi)万士兵和(he)数百万人口后、在整个国(guo)家(jia)被俄军(jun)无人机与导弹轰炸得(de)残破不堪(kan)后，这场(chang)战争以这种方式戛然(ran)而止，简直是对(dui)乌克兰人的一种嘲弄(nong)。这意味着，乌克兰接受的停战条件并不会优于2022年4月份的停战条件，而在此之后，北约的深(shen)度(du)介(jie)入(ru)和(he)数十(shi)万人的动员变得(de)毫无意义，数千亿美元的军(jun)费付诸东流；还有数千亿债(zhai)务背在身上，让这么多的乌克兰人都白死(si)了。

无论(lun)乌克兰人如何拥抱西方文明，当他(ta)们急了的时候还是会和(he)其(qi)他(ta)斯拉夫人一样骂人同(tong)性(xing)恋

对(dui)于泽连斯基和(he)前方各(ge)个战术集群(qun)而言，特朗普(pu)的这次(ci)通话(hua)对(dui)整个战局的负面影(ying)响是迅速而严重的。乌克兰第79空突旅的气急败(bai)坏最能说明问题(ti)：当乌克兰全线都面临征兵难和(he)人力不足问题(ti)时，特朗普(pu)的停战宣言只会进一步降低整个民族的抵抗意愿——很少有人会为一场(chang)注定无法胜利的战争去前线赴死(si)，即便他(ta)原来愿意战斗。

显然(ran)，在乌克兰开始正式解禁18-24岁的青少年征兵的情况下，这种过于妥协的宣言注定要为乌克兰本就不富裕的人力雪上加霜。这种“在战争结(jie)束(shu)前就宣告战争结(jie)束(shu)”的“自我(wo)实(shi)现预言”，也(ye)就不奇怪一向唯西方马首(shou)是瞻的泽连斯基反(fan)应激动，第一时间出来大骂特朗普(pu)，并誓言乌克兰将“战斗到底”。

“苏(su)军(jun)仍未突破曼纳海姆防线”

但如果我(wo)们现在就宣告乌军(jun)将面临命(ming)定的“西贡时刻”，仍有些过于草率，甚至刻舟求剑地去比较(jiao)1940年苏(su)联与芬兰之间的《莫斯科(ke)和(he)约》也(ye)为时尚早。因为现在的乌克兰依然(ran)有作战能力。虽然(ran)乌军(jun)的作战能力远比俄军(jun)更加不可持续，但乌克兰人依然(ran)有能力在主要方向阻止俄罗斯的进攻，甚至发起反(fan)击。俄军(jun)并未像(xiang)1940年那支坚(jian)韧的苏(su)军(jun)一样，“突破曼纳海姆防线”。

乌克兰依然(ran)试图(tu)向西方展现自己的作战能力。尽(jin)管乌军(jun)的编制补充情况已不可考，但笔者推测，由于从(cong)去年9月开始，乌军(jun)新接收了一批来自欧洲国(guo)家(jia)的载具，其(qi)手里仍有一支大约1000辆(liang)载具组成的进攻预备(bei)队。而乌军(jun)在过去十(shi)几天的反(fan)攻行(xing)动进一步论(lun)证了上述猜测：过去两周内(nei)，乌军(jun)在库尔斯克苏(su)贾东部方向和(he)红(hong)军(jun)城正面方向都发起了反(fan)攻。

在苏(su)贾方向，乌军(jun)集中了80旅、82旅和(he)47旅等主力部队的机械化载具，计划利用当面朝鲜人民军(jun)与俄军(jun)换防的机会，从(cong)苏(su)梅方向出发越境准备(bei)进攻库尔斯克。尽(jin)管乌军(jun)准备(bei)了大约4个营的机械化载具，但这些载具在隐蔽前往苏(su)梅的过程中遭遇(yu)俄军(jun)多次(ci)空袭和(he)弹道导弹/远程火箭弹的打击，损失惨重；到2月6日(ri)反(fan)攻时，乌军(jun)只能投入(ru)约2个机械化营的步兵战车和(he)坦克，越过切尔卡什卡亚科(ke)诺佩尔卡和(he)法纳西耶夫卡并到达乌拉诺克郊区，试图(tu)突破换防中俄军(jun)立(li)足未稳的防线。

乌军(jun)的情报没有错误，乌军(jun)确实(shi)攻击占据(ju)了俄罗斯两个村庄，但面对(dui)俄军(jun)远超乌军(jun)预想(xiang)的光纤无人机、炮(pao)兵打击和(he)空天军(jun)轰炸，乌军(jun)同(tong)时损失了相当数量的坦克装甲车辆(liang)和(he)步兵——仅仅俄军(jun)发布的攻击录像(xiang)，乌军(jun)就损失了超过50台步兵载具和(he)8辆(liang)主战坦克，数百名步兵在缺乏掩体的林带遭遇(yu)俄军(jun)的火炮(pao)轰击和(he)无人机投弹，进攻以失败(bai)告终。

但是乌军(jun)在库尔斯克的反(fan)攻并不轻松，已经开始拼凑所有手里能用的兵器

而在红(hong)军(jun)城正面，乌军(jun)的反(fan)攻也(ye)不理想(xiang)，乌军(jun)尝试从(cong)俄军(jun)西面和(he)正面发动攻击，乌军(jun)在乌达奇涅-纳迪夫卡部署了此前休(xiu)整的部队，包括第155机械化旅，第59突击旅，第42机械化旅，第32机械化旅，第151机械化旅，以及“匈牙利飞鸟”等无人机团级部队。这些部队在2月9日(ri)开始对(dui)俄军(jun)1435团和(he)1437团发起攻击，但在双方的无人机互相摧毁(hui)了对(dui)方的进攻纵队以后，俄1435团和(he)1437团并没有丢失阵地。尽(jin)管乌军(jun)第5突击旅、25空突旅和(he)第38海步旅短暂地夺回了红(hong)军(jun)城正面的村庄，但这次(ci)红(hong)军(jun)城解围作战还是未能达到乌军(jun)起初的战役目标。

在这两次(ci)反(fan)攻中，乌军(jun)集结(jie)了12个旅级番号投入(ru)到一线反(fan)攻中，尽(jin)管反(fan)击取得(de)的成果远远比不上乌军(jun)为此付出的损失，但乌军(jun)至少拖慢了俄军(jun)的进攻速度(du)，并向北约方面论(lun)证了持续这场(chang)战争需要的成本。

也(ye)许俄军(jun)进攻放缓是在等待类似的时机，就在笔者完稿的2月14日(ri)，俄军(jun)基本击退(tui)了乌军(jun)两次(ci)旅级规(gui)模反(fan)扑，继续在大诺沃(wo)西尔卡和(he)库拉霍沃(wo)方向，以及库尔斯克以东的方向恢复推进。同(tong)时，在乌军(jun)在红(hong)军(jun)城西线的作战失败(bai)以后，俄军(jun)乘胜追(zhui)击，占领了乌军(jun)的出发阵地。

对(dui)俄军(jun)而言，他(ta)们似乎对(dui)于接收了“拜登最后遗物”的乌军(jun)机械化反(fan)击力量有所忌(ji)惮，因此保留了大量包括光纤无人机和(he)炮(pao)射地雷在内(nei)的力量应对(dui)乌军(jun)反(fan)冲击。无论(lun)如何，俄军(jun)的等待是有结(jie)果的，从(cong)2月初开始，俄军(jun)每天发布接近20部打击视频(pin)，在乌军(jun)确认损失了大约100多辆(liang)载具以后，从(cong)2月开始，俄军(jun)恢复了推进速度(du)。

而反(fan)攻的结(jie)果证明乌军(jun)无法利用一次(ci)快速的闪电战解决自己目前遇(yu)到的问题(ti)。对(dui)于乌军(jun)来讲，他(ta)们目前遇(yu)到的最大问题(ti)还是普(pu)遍的人力不足——前线稀疏的步兵在俄军(jun)炮(pao)兵、航(hang)空兵和(he)无人机的打击下，死(si)在阵地里或者溃散，如果未能在俄军(jun)跃(yue)进的时候对(dui)其(qi)进行(xing)打击，乌军(jun)无法守住俄军(jun)进攻的目标地盘。在此情况下，尽(jin)管乌克兰坐拥更多的打击无人机，但已没有愿意在前线蹲战壕的人肉铁丝(si)网。

而乌军(jun)“7个锅盖8个锅”的兵力不足问题(ti)依然(ran)没有解决。举例而言，正当乌军(jun)在红(hong)军(jun)城和(he)库尔斯克发动进攻的同(tong)时，俄军(jun)立(li)刻在库拉霍沃(wo)和(he)库尔斯克，乃至库皮扬斯克方向发动进攻。这种恶性(xing)循环下，乌军(jun)彻底告别了旅一级编制，开始大量编制战术群(qun)，而各(ge)个战术群(qun)在寻(xun)求增(zeng)援的方式上进入(ru)到一种“市(shi)场(chang)经济”，很多后方整备(bei)的旅，其(qi)各(ge)个营经常战术集群(qun)指挥官强行(xing)拆分，去前线“补位”，导致这个旅后续的人力装备(bei)补给难以为继。

尽(jin)管如此，俄军(jun)打的并不轻松。对(dui)于他(ta)们来讲，这又是一个和(he)2023年11月一样艰难的冬季攻势。去年11月，俄军(jun)的进攻速度(du)达到了2022年3月的水平；而到了1月份，推进速度(du)又降回去年7月的水平。与进攻减缓一并到来的是伤亡的骤然(ran)增(zeng)加，俄罗斯反(fan)对(dui)派媒体Mediazona发布截至2025年2月3日(ri)，俄军(jun)阵亡数据(ju)已达到91059人，相较(jiao)2024年9月份的71057人，出现多达2万人的增(zeng)长。在最多的时候，俄军(jun)损失达到一周1500人——也(ye)就是平均每天200人的水平。这种伤亡的增(zeng)长无疑反(fan)映出前线进攻局势的恶化。随着俄内(nei)部开始出现抚恤金拖延交(jiao)付的情况，这种阵亡速度(du)是难以接受的。

戛然(ran)而止的原因

总(zong)的来说，战争并没有到难以为继的地步，但特朗普(pu)此时突然(ran)进行(xing)巨大让步，肯定要从(cong)军(jun)事以外的因素去分析其(qi)动机。

首(shou)先(xian)，从(cong)行(xing)为习惯上分析，这种典型(xing)的“漫天要价坐地还钱(qian)”，是特朗普(pu)“开窗(chuang)拆门”手段的又一次(ci)复现，只不过这次(ci)用在了昔(xi)日(ri)的“盟(meng)友”身上。毕(bi)竟，乌克兰的少校、中校和(he)上校们依然(ran)希望继续战争，北约内(nei)部的衮衮诸公们虽然(ran)遥控着异国(guo)他(ta)乡的人员去送死(si)，但他(ta)们傲慢的头颅不愿对(dui)东方低下。想(xiang)要这群(qun)人让步，特朗普(pu)自然(ran)明白“锚定效应”的基本原理——敲(qiao)打一下，才能让他(ta)们同(tong)意自己的价码。

当然(ran)，敲(qiao)打方式有点过于不给面子(zi)

光是行(xing)为习惯，还不足以分析特朗普(pu)此举背后涌动的历史暗流。作为军(jun)事评(ping)论(lun)员，笔者不愿过多谈及经济或政治因素，但俄乌冲突确实(shi)到了需要从(cong)经济上去分析的地步了。拜登时代的全球斗争严重影(ying)响了欧美10亿平民百姓的生活水平，尽(jin)管北美一直将乌克兰宣传为“经济适用仗”，但饱受通胀之苦(ku)的平民百姓认为一个远在天边的无名领导人抢走了他(ta)们曾经的生活。

拜登执政期间，泽连斯基无疑成了美国(guo)糟糕经济政策的背锅者。作为一个经历过北美拮据(ju)生活的留学生，当笔者发现欧美居民的生活水平已逼(bi)近笔者求学时期的窘迫，就理解这些人对(dui)于泽连斯基的厌恶。当一亿“月入(ru)3000刀”北美居民执着于将特朗普(pu)抬进白宫，泽连斯基本人必然(ran)要面对(dui)来自“关我(wo)月薪3000什么事儿”的朴素怒火。

只是随便发一张今天我(wo)看见的对(dui)账

除了经济因素以外，北约集团也(ye)已暴露出他(ta)们的虚弱。乌克兰当下从(cong)北约获(huo)得(de)的最有用的东西，只不过是轮式机械化载具，因为东方的冷战遗产已被啃食殆尽(jin)，所有人都不得(de)不啃食西方的冷战遗产。北约那些华而不实(shi)的资(zi)本主义兵器只能给皈依者狂热的极右翼们提供士气，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维(wei)系乌克兰人战线的，是来自中国(guo)的FPV无人机和(he)苏(su)联的地雷。如果任何一方失去了来自东方制造业(ye)大国(guo)的输血，就将落后于时代，并轻而易举被对(dui)方屠灭(mie)。

显然(ran)，这样的道理，在战前是没有任何一方悟到的——俄罗斯人在2月24日(ri)没有想(xiang)到，佩洛西在2022年8月2日(ri)没有想(xiang)到，北约在2023年6月3日(ri)没有想(xiang)到，并不知道自己早已成庞然(ran)大物的东方大国(guo)也(ye)没有想(xiang)到。等到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战争才会像(xiang)那只被发现的房子(zi)里的大象，缓缓向门口走去，走向它的终结(jie)。

俄乌冲突已经上升(sheng)到世界上两大集团关乎新旧世界秩序的较(jiao)量，这意味着两个集团需要同(tong)时暂停给冲突双方输血，才能让厮杀的双方偃(yan)旗息鼓。

下塔吉尔和(he)乌拉尔终究不能满负荷运转

但笔者认为，目前参战的俄乌双方并不认同(tong)这一点，双方还有继续厮杀的动力。乌克兰尽(jin)管处于劣势，但只要能继续用外国(guo)的钱(qian)买(mai)中国(guo)的无人机部件，战争无论(lun)如何都还能打下去。而对(dui)于俄罗斯来说，他(ta)们只是没有去年那样狂热。根据(ju)笔者的观察，俄罗斯人在去年5月曾经在民族自信上达到了一个极点——当俯首(shou)山(shan)的西方装甲车低下了高贵的头颅，所有人欢欣鼓舞，仿佛(fo)俄军(jun)第二天就能打赢残酷的SVO。但库尔斯克大反(fan)攻如同(tong)一盆冷水泼醒了俄罗斯人。

当下，俄军(jun)依然(ran)保持了战斗的士气，但有些拖延的抚恤金、逐渐减少的武器库存和(he)持续通胀的物价都让俄罗斯人明白，战争依旧是艰难的。这种艰难有助于让人早点走上谈判桌。

再(zai)过10天不到，这场(chang)血腥的冲突就要迎来第四年。悲哀的是，即便所有人都了解这场(chang)“民族仇杀战争”无意义，“戛然(ran)而止”的停战协定也(ye)不过和(he)“明斯克协定”一样是下一场(chang)战争前的中场(chang)哨。仇恨的种子(zi)早已种下，停火只是积蓄(xu)力量，随时准备(bei)在下一轮民族主义的爆(bao)发中发芽开花。

大湖区没有解放军(jun)

非洲大湖地区残酷的战斗仍在继续。当地时间2月11日(ri)，南非媒体称，为协助刚果（金）政府打击反(fan)政府武装“M23运动”，南非已派出3000名士兵。同(tong)时，刚果（金）中央政府拒绝与M23运动叛军(jun)展开任何谈判，双方在国(guo)家(jia)东部重新开始交(jiao)战。政府军(jun)向南基伍省的卡武穆增(zeng)派部队，试图(tu)守住卡武穆重要的空军(jun)基地。

但即便如此，到笔者完稿的2月14日(ri)晚间，卢旺达支持的M23运动短暂击退(tui)了刚果（金）陆军(jun)的反(fan)扑，已经沿(yan)着公路打下了卡武穆空军(jun)基地——这让人想(xiang)起叙利亚战争的哈(ha)马争夺战。这一轮卢旺达的开疆拓土达到近1万平方公里——接近卢旺达本土面积的三(san)分之一。

刚果金-南非联军(jun)一触即溃，卢旺达支持的M23运动夺取了两个主要机场(chang)

作为一个隔三(san)差五会看看卢旺达陆军(jun)动向的人，笔者明白为何这场(chang)大湖区小小的“开疆拓土”作战会在中文互联网引发如此大的热度(du)。卢旺达陆军(jun)是世界上唯一一支彻底吸取了我(wo)国(guo)军(jun)事文化的军(jun)队，并在军(jun)事装备(bei)和(he)军(jun)装装具上直接采购自我(wo)国(guo)。这样一支“形似神也(ye)似”的军(jun)队打出一个又一个漂(piao)亮的机动作战，显然(ran)会吸引大量中文粉丝(si)。但笔者必须说清楚一件事，卢旺达本轮作战并不是在打一场(chang)“大湖区解放战争”，这一轮作战，卡加梅的逻辑类似于一个成功的斯特列科(ke)夫，以“拯救同(tong)族”的名义打下了整个顿巴斯。

再(zai)像(xiang)，他(ta)也(ye)不是

大湖区的故(gu)事总(zong)是非常糟糕，受篇幅所限，笔者不赘述“大湖区世界大战”的故(gu)事了，有兴(xing)趣的朋友可以去阅读席亚洲写的“非洲世界大战”系列。本轮M23运动进攻戈(ge)马市(shi)一事追(zhui)溯起来，确实(shi)得(de)从(cong)“通辽仁君”蒙博托政权崩塌所导致的非洲世界大战开始讲起。

在上世纪90年代刚果（金）引发的混乱中，图(tu)西族武装是战胜蒙博托的重要力量。图(tu)西族武装在2009年刚果（金）局势初步稳定后并没有得(de)到刚果（金）的身份证——也(ye)就是没有获(huo)得(de)自治权，因此从(cong)2012年开始，卢旺达支持在刚果（金）有影(ying)响力的图(tu)西族武装组织(zhi)发动叛乱，成立(li)“3月23日(ri)运动”（也(ye)就是“M23运动”）起义寻(xun)求独立(li)。

大家(jia)大概对(dui)参战方有个基本印(yin)象就行(xing)

图(tu)西族是反(fan)对(dui)蒙博托的重要战斗力，是刚果正规(gui)军(jun)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积贫(pin)积弱的刚果（金）自然(ran)打不过M23运动，但大湖区这个地方总(zong)是“人外有人”。M23武装在过去12年是被两股势力压(ya)制的，其(qi)中一股是南非，另外一股是以法国(guo)为首(shou)的欧美联合国(guo)力量。

其(qi)中，主要负责压(ya)制卢旺达的力量是南非。南非自诩是“非洲小兄弟(di)之首(shou)”，在联合国(guo)的影(ying)响力很大，因此卢旺达对(dui)刚果（金）的入(ru)侵隔三(san)岔五就要被南非在联合国(guo)“上秤”。而为了压(ya)制卢旺达，在南非的努(nu)力下，刚果（金）的维(wei)和(he)部队数量特别多。印(yin)度(du)和(he)附近几个非洲兄弟(di)国(guo)家(jia)，为了挣来自联合国(guo)报销的驻军(jun)费，派驻了大量雇佣兵在此。

此外，南非还雇佣了白人雇佣兵镇守边境，用于在文化层面“压(ya)制”当地人。你得(de)说南非人雇佣白人雇佣兵是故(gu)意的，因为基于罗德西亚时期的白人势力针对(dui)黑人势力的交(jiao)换比，黑人武装在进攻白人雇佣兵时有种天然(ran)的发憷。这多少沾点反(fan)向种族歧视。

南非支援刚果金采购的苏(su)-25强击机，用于压(ya)制M-23运动，但这架苏(su)-25已经被卢旺达-M23联军(jun)缴获(huo)

对(dui)于卢旺达来讲，大家(jia)都是东非人均GDP不足1000美元的国(guo)家(jia)兄弟(di)，都要从(cong)联合国(guo)的“大锅饭”里讨吃的，因此卡加梅在过去十(shi)几年时间里，自然(ran)也(ye)不敢彻底和(he)刚果（金）、南非撕破脸(lian)。但这并不意味着和(he)平，从(cong)2012年到2020年这近十(shi)年的时间里，战争以“大湖区较(jiao)低水平”的烈度(du)进行(xing)着。

但卡加梅一直在积攒力量。一方面，他(ta)利用大湖区世界大战的经历认识到了中国(guo)的实(shi)力和(he)军(jun)事文化，以及交(jiao)付武器时的畅快程度(du)——虽然(ran)今天我(wo)国(guo)不太(tai)愿意提起这个时期有关出口武器的事情。在卢旺达亲华派的建议下，卢旺达军(jun)队大量引入(ru)我(wo)军(jun)教官并派出大量人员留学中国(guo)。2017年前后，卢旺达陆军(jun)进行(xing)了第二次(ci)正规(gui)化和(he)整编，新的卢旺达军(jun)队编成大约4个旅，利用中式军(jun)事管理方法和(he)采购自中国(guo)的武装重塑了卢旺达武装，实(shi)现了正规(gui)化。

我(wo)们教官回忆，卢旺达是最虚心的一位学生，也(ye)可以看出卡加梅和(he)图(tu)西族所图(tu)甚大

这种全面吸取中国(guo)文化带来的重塑自然(ran)是有效果的。大约在最近几年，卢旺达新兵的训(xun)练视频(pin)火了，对(dui)于朴素的中国(guo)人来讲，这些“晒黑了的解放军(jun)”让人看见了胜战之师(shi)的影(ying)子(zi)，也(ye)因此这个视频(pin)底下评(ping)论(lun)区有人说“这不得(de)在非洲大区横着走”，但估计评(ping)论(lun)区的观众没有意识到自己一语(yu)成谶(chan)，卡加梅真准备(bei)横着走了。

随着极端主义浪潮席卷东非，卢旺达的“小解放军(jun)”还从(cong)2020年开始大量投入(ru)到莫桑比克的实(shi)战历练当中，在莫桑比克打下不少极端组织(zhi)的坚(jian)固据(ju)点，缴获(huo)枪支火箭炮(pao)动辄以百计。这种“大捷”和(he)卢旺达陆军(jun)展示的精(jing)气神曾让卢旺达陆军(jun)成为“非洲之光”。非洲人盛赞卢旺达陆军(jun)成为非洲最有组织(zhi)度(du)和(he)纪律性(xing)的部队，不输欧美和(he)中国(guo)。时至今日(ri)，卢旺达陆军(jun)剿匪(fei)的法新社视频(pin)还有近800万播放量。

除剿匪(fei)以外，卢旺达还派人前往中国(guo)学习正规(gui)化合成作战经验。如今卢旺达的全部主力炮(pao)兵武器都来源于中国(guo)，包括122毫米车载火炮(pao)，89式122毫米自行(xing)火炮(pao)，红(hong)箭9A反(fan)坦克导弹，倚天防空导弹。此外，卢旺达和(he)坦桑尼亚从(cong)2020年开始与中国(guo)开展进一步军(jun)事交(jiao)流。尽(jin)管坦桑尼亚在军(jun)事文化上没有像(xiang)卢旺达那样彻底学习，但论(lun)技术兵器的使用，坦桑尼亚的陆军(jun)才是中国(guo)的亲传弟(di)子(zi)。

不仅积累实(shi)战经验，卡加梅还在地缘政治上四处逢源。俄乌冲突爆(bao)发后，白人欧洲对(dui)黑人非洲的影(ying)响力大幅度(du)衰(shuai)减。同(tong)时欧陆几个“曾是列强”的老牌帝国(guo)国(guo)内(nei)矛盾日(ri)益激化。在这个节骨眼上，卡加梅的选择是果断(duan)引入(ru)欧美NGO，并主动同(tong)意帮助英德等国(guo)安置移民，让这些欧美老牌列强们明白自己“在东非还有影(ying)响力”。也(ye)因此，卡加梅给自己争取到了不小的一笔活钱(qian)和(he)统战价值。

举例而言，卢旺达训(xun)练中非士兵是这个画风……

当俄乌战争进一步减弱欧美的影(ying)响力，欧美已无力向世界其(qi)他(ta)地区的冲突提供弹药，卢旺达则(ze)非常幸运地能从(cong)全世界唯一一个能顺畅提供弹药的武器企业(ye)获(huo)得(de)弹药。就在去年珠海航(hang)展期间，我(wo)在兵器馆里发现了卢旺达的一位少校和(he)其(qi)他(ta)高官进入(ru)该馆贵客厅。当时有朋友告诉我(wo)，这些卢旺达人应该是来买(mai)弹药和(he)一些成熟平台的，朋友还吐槽“全世界只有我(wo)们还能卖点弹药”。只不过那时候我(wo)们都没多想(xiang)，如果一个和(he)邻国(guo)有矛盾的国(guo)家(jia)突然(ran)采购弹药，而他(ta)的对(dui)手则(ze)买(mai)不了弹药，你猜这个国(guo)家(jia)会做什么？

而今年的局势，也(ye)为卢旺达越境突击戈(ge)马带来了机会。过去3年，卢旺达直接支援的M23运动打下了北基伍省的图(tu)西族根据(ju)地，实(shi)现了对(dui)戈(ge)马附近三(san)条公路的控制，基本上孤立(li)了戈(ge)马。这为1月份卢旺达和(he)M23运动对(dui)戈(ge)马的总(zong)攻创(chuang)造了条件。

对(dui)戈(ge)马的总(zong)攻几乎兵不血刃，快速穿插分割的卢旺达陆军(jun)与卢旺达训(xun)练出来的M23运动叛军(jun)，利用步兵素质和(he)无人机引导的炮(pao)兵击溃了试图(tu)还击的刚果（金）陆军(jun)和(he)警察，停在路口的维(wei)和(he)部队装甲车被炮(pao)兵和(he)反(fan)坦克火箭弹轻而易举摧毁(hui)，刚果（金）部署在边境的几个营灰(hui)飞烟灭(mie)，剩下的士兵在交(jiao)出武器后撤离戈(ge)马国(guo)际机场(chang)或逃(tao)入(ru)维(wei)和(he)部队营地。

南非本来还希望罗马尼亚的雇佣兵作为支点能抵抗一会，但在溃兵的裹挟下，这些罗马尼亚白人雇佣兵被压(ya)缩在据(ju)点里，在炮(pao)兵和(he)机枪的威慑(she)下缴械投降。最终，M23的士兵——这些身着二炮(pao)迷彩的黑人士兵，站在数十(shi)辆(liang)被遗弃的装甲车、空军(jun)基地的苏(su)-25和(he)遗留的乌克兰火箭炮(pao)面前合影(ying)，让人有种“恍(huang)如隔世”的感觉(jue)。

不是笔者不愿意多写战斗过程，而是战斗过程过于没有画面感

总(zong)的来说，南非在这一轮损失惨重。南非帮助刚果（金）买(mai)的彩虹4被卢旺达采购的“倚天”系统压(ya)制。在M23叛军(jun)攻占重镇戈(ge)马后，至少有288名刚果（金）政府雇佣的罗马尼亚雇佣兵在卢旺达边境缴械投降，解放军(jun)教官训(xun)练出来的黑人暴打了白人，押(ya)送白人缴械滚蛋。

而卢旺达这一轮的态度(du)很明确，打就打你南非。至少有14名支持刚果民主共和(he)国(guo)政府作战的南非士兵在与卢旺达支持的叛军(jun)武装作战时阵亡，这引发了南非的愤怒。用一个不恰当的比喻，这一轮的刚果（金）就是1894年的朝鲜，卢旺达是明治维(wei)新，而南非则(ze)成为了大清。

对(dui)于大湖区背后的势力，刚果（金）首(shou)都金沙萨的居民“例行(xing)公事”，冲击了当地的美国(guo)大使馆。但如果我(wo)们明白国(guo)与国(guo)的关系背后只有利益，就会无奈地发现似乎每一支强国(guo)的势力似乎都参与到了这场(chang)大湖区的“非洲大战”中。

西方大国(guo)需要矿产，尤其(qi)是在大国(guo)竞争中重要的稀土；东方大国(guo)也(ye)需要矿产，而且早就不满于当地某些势力隔三(san)岔五骚扰我(wo)国(guo)企业(ye)；欧美等国(guo)无力管辖撒哈(ha)拉沙漠以南的黑非洲，但并不反(fan)对(dui)卢旺达大军(jun)暴打蠢蠢欲动、在俄乌冲突中刻意“中立(li)”试图(tu)当“南方国(guo)家(jia)头子(zi)”的南非。而对(dui)卢旺达来说，扩张的步伐已经迈出去了，能做的唯有飞奔向前。

总(zong)的来说，卡加梅终于走到了扩张这一步，而大湖区残酷的战争还在继续。卡加梅的扩张势必激发刚果（金）的民族主义，而南非也(ye)不愿就此承认失败(bai)。

卢旺达陆军(jun)是当今世界上唯一一支全面彻底学习我(wo)军(jun)军(jun)事文化的军(jun)队，但如今看见这些卢旺达士兵身着我(wo)军(jun)的筋骨皮，却干着斯特列科(ke)夫同(tong)款的扩张冒险主义，靠着我(wo)军(jun)亲传的军(jun)事素质轻松歼灭(mie)邻国(guo)腐败(bai)士兵和(he)坑蒙拐骗的白人雇佣兵，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jue)，五味杂陈。

M23不是解放军(jun)，大湖区针对(dui)平民的残忍行(xing)为依然(ran)屡见不鲜；而戈(ge)马本来也(ye)不是一个图(tu)西族占大多数的城市(shi)。尽(jin)管我(wo)们能看见部分M23和(he)卢旺达正规(gui)军(jun)优待俘虏、清扫城市(shi)，但各(ge)种血腥的证据(ju)证明，这场(chang)在大湖区人口密集区的战争造成的群(qun)众伤亡只不过是“大湖区较(jiao)低水平”。当下，数十(shi)万刚果（金）民众流离失所，数千平民死(si)在街道上，处决和(he)殴打随处可见。这种伤亡，总(zong)会让国(guo)际社会想(xiang)起上世纪90年代那足够警示人类的恐怖。

或许卢旺达陆军(jun)对(dui)于本国(guo)人很好(hao)，也(ye)会组织(zhi)部队和(he)群(qun)众上街清扫垃圾，但骨子(zi)里，他(ta)们还是执行(xing)大图(tu)西族民族主义的军(jun)队

这里只能引用“道”和(he)“术”之间的辩证。对(dui)于中国(guo)人民军(jun)队而言，“道”是武装这支军(jun)队的思想(xiang)，“术”则(ze)是革命(ming)斗争带来的实(shi)践论(lun)与方法论(lun)。当我(wo)们评(ping)论(lun)亚非拉其(qi)他(ta)国(guo)家(jia)的进步力量时，总(zong)会基于我(wo)们的革命(ming)历史经验来评(ping)论(lun)他(ta)们“道行(xing)太(tai)浅”——例如桑卡拉，阿连德和(he)纳赛尔。但卢旺达“以小博大”倒(dao)是说明我(wo)们可能低估了自己军(jun)队“术”的力量，卢旺达的“道”可能只学到“把自己人当人”这一步，但学到的“术”，却让卢旺达实(shi)现了针对(dui)周边的降维(wei)打击。可能是我(wo)们的革命(ming)历程太(tai)过艰难，以至于我(wo)们自己没发现，在世界其(qi)他(ta)地方，不用学个“十(shi)分道十(shi)分术”，学个“三(san)分道七(qi)分术”就足够应付这个世界的普(pu)遍对(dui)抗烈度(du)。

这样的辩证也(ye)能从(cong)非洲人对(dui)卢旺达的“又爱又恨”中看出来，油管和(he)推特纷纷大骂卢旺达是“非洲以色列”，但当精(jing)气神十(shi)足的卢旺达军(jun)人指挥一群(qun)鸭子(zi)一样的罗马尼亚雇佣兵上大巴的时候，非洲人很开心，说“好(hao)样的，没给咱老黑丢脸(lian)”。

对(dui)于黑非洲而言，这样一支军(jun)队的成事或许不是坏事。但对(dui)于卢旺达而言，精(jing)锐的4个陆军(jun)旅放在那个区域是无敌的；同(tong)时，缺乏经济基础和(he)革命(ming)基础的卢旺达，他(ta)们的陆军(jun)也(ye)是一次(ci)性(xing)的。手握这样一支军(jun)队，正如李鸿章所说，“身怀(huai)利器杀心自起”，但不知道卡加梅能否做到李鸿章说的后半句——“慎而重之”。

对(dui)于黑非洲而言，这样一支军(jun)队的成事或许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