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sui)然是外国(guo)作(zuo)品，但(dan)通过明显带有中式表达的舞台(tai)演(yan)绎(yi)，让这部作(zuo)品成为了北(bei)京人艺艺术风格的代表作(zuo)之一。每(mei)次伴随该剧(ju)上演(yan)，都(dou)会(hui)产生(sheng)“现象级”场面——不仅一票(piao)难求，还引(yin)发各种讨论——正如剧(ju)评人所说，“没有华丽的灯光，没有变换的场景，也没有大(da)幅度(du)的人物动作(zuo)和肢体冲突，纯(chun)然靠语言之美(mei)撑起舞台(tai)。该剧(ju)语言的精妙和张(zhang)力，导演(yan)的节奏和场面把控，演(yan)员的真诚和准确(que)表达，展现了何谓‘真正的中国(guo)话剧(ju)’。”

剧(ju)照

密集的台(tai)词(ci)、紧凑的节奏，原告与被告的交锋迸发出巨大(da)的能(neng)量，《哗(hua)变》舞台(tai)呈现被观(guan)众誉为“台(tai)词(ci)风暴(bao)”。导演(yan)任鸣曾表示，这样一部作(zuo)品“对台(tai)词(ci)的要求是无限的。”演(yan)好(hao)这出戏，不仅需要语言的功夫，更需要内心强大(da)的逻辑(ji)支撑。正如冯(feng)远征饰(shi)演(yan)的魁格在剧(ju)中的“名场面”——“草莓事件”“淡水事件”“电(dian)咖啡壶事件”“电(dian)影事件”……长(chang)达七分半钟(zhong)的看似前言不搭后语的大(da)段陈述，却由于人物内心的完整逻辑(ji)和饱(bao)满(man)情绪对观(guan)众造成了巨大(da)的思(si)想冲击。“那个时候，我的内心是充(chong)实的，有依据的，这样才能(neng)在舞台(tai)上让观(guan)众感受到他的愤怒和神经质。”冯(feng)远征表示。

作(zuo)为同(tong)时参(can)演(yan)过两版演(yan)出主要演(yan)员的吴(wu)刚，曾经在老版中饰(shi)演(yan)玛瑞克，在06版中饰(shi)演(yan)律师(shi)格林渥。他认为，这部剧(ju)要演(yan)得精彩，“核心就(jiu)是把台(tai)词(ci)的意(yi)思(si)准确(que)传(chuan)递给观(guan)众。而格林渥是整部戏节奏的把控者，我希(xi)望追求每(mei)天和每(mei)天都(dou)不一样，都(dou)有提(ti)高。”

剧(ju)照 吴(wu)刚饰(shi)演(yan)律师(shi)格林渥

饰(shi)演(yan)检察官查理的王刚表示，演(yan)员并不是在背词(ci)，而是在与对手交流，“人艺的表演(yan)方法是真听真看真感受。这样我们在舞台(tai)上作(zuo)为一个检察官，或是一个被询问的证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台(tai)词(ci)往来(lai)，戏剧(ju)行动就(jiu)特别有意(yi)思(si)。”剧(ju)中玛瑞克的扮演(yan)者王雷也在追求人物塑造上下功夫，“演(yan)了这么多场，我们依然在努(nu)力思(si)考，怎么能(neng)够把台(tai)词(ci)说得更精准。在我，是到了哪怕晚上睡觉被叫起来(lai)，都(dou)能(neng)立(li)马说词(ci)儿的程(cheng)度(du)。”

剧(ju)照 王雷（中）饰(shi)演(yan)副舰长(chang)玛瑞克、王刚（右）饰(shi)演(yan)检察官查理

没有场景的变化，也没有复杂的舞台(tai)调度(du)，三十多年来(lai)该剧(ju)的舞美(mei)都(dou)没有做(zuo)过丝毫的变更。剧(ju)中除了律师(shi)格林渥和检察官查理，其他所有人都(dou)坐在座位上完成表演(yan)。导演(yan)任鸣曾说，“在这部戏中，演(yan)员是不能(neng)动的，这对演(yan)员、对导演(yan)甚至对观(guan)众都(dou)是极大(da)的挑战。同(tong)时，这种对演(yan)员的限制，却让他们的表演(yan)有了更纯(chun)粹的发挥。”

冯(feng)远征则把这一点总结为一场“坐着把戏演(yan)好(hao)”的挑战。“尤其对于不少新(xin)加入剧(ju)组的年轻演(yan)员，他们在舞台(tai)上看到、学(xue)到什么是人艺式表演(yan)。”不管是舞台(tai)中央正在进行“激战”的陈述者，还是后面一众坐着的陪审团，每(mei)一个人都(dou)在通过不同(tong)反应，共同(tong)推动整个法庭质询，用每(mei)一个细节，吸引(yin)了观(guan)众全部的注(zhu)意(yi)力。“甚至可以说在场的观(guan)众都(dou)是‘陪审员’，这也是这部剧(ju)的舞台(tai)魅力之一。”

剧(ju)照 张(zhang)富元等饰(shi)演(yan)法官和陪审军官

尤为值得一提(ti)的是，《哗(hua)变》还将作(zuo)为北(bei)京人艺首部高清戏剧(ju)电(dian)影，预计年内同(tong)广(guang)大(da)观(guan)众见面。冯(feng)远征介绍说，“我们这一代人想把经典作(zuo)品留下来(lai)，作(zuo)为今后复排的参(can)考和示范，也助力中国(guo)戏剧(ju)电(dian)影的发展。”而在王刚看来(lai)，这将是中国(guo)首部真正意(yi)义上的高清戏剧(ju)电(dian)影，“它不再是给舞台(tai)演(yan)出录像(xiang)那么简(jian)单，完全是按照电(dian)影拍摄的流程(cheng)，通过镜头的推拉摇移让观(guan)众更清楚(chu)地看清这部作(zuo)品。”

本轮首演(yan)结束后，吴(wu)刚带领全体演(yan)员谢幕 摄影：王诤

剧(ju)照摄影/李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