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编（左）、杨芮（中）、阿鲲（右）

朱芸编

天(tian)元鼎BGM适配度(du)拉满，蒙古呼麦融入电子乐营造压迫(po)感

“芸编，快归队了！”《哪(na)吒2》配乐工作启动(dong)后(hou)，饺子导演第一(yi)时间(jian)给音乐制作人朱芸编发(fa)来了这样的消息。

早在《哪(na)吒1》时，朱芸编就全权负责影片的配乐工作，他把民(min)乐与西乐的结合发(fa)挥到了极致，让观众(zhong)感受到既有东方委婉，又有西方宏大(da)的音乐特色。这次在《哪(na)吒2》中，朱芸编再次加入。

出身音乐世家，从小学习小提琴、二(er)胡等传统(tong)乐器的朱芸编，攻读电影配乐专(zhuan)业后(hou)，在民(min)乐上持续发(fa)力与创新，形成鲜(xian)明的个人音乐特色。他为不少影视(shi)作品进行配乐、编曲，还拿下(xia)了不少专(zhuan)业的音乐奖项，擅长将民(min)族音乐与现代编曲相结合，秉持做音乐就要(yao)做到民(min)族与世界的极致融合。

此次为《哪(na)吒2》配乐创作的构思，朱芸编特别向南都记者提到，他刻意在最后(hou)一(yi)场巅峰对决中巧(qiao)妙融入了前作的旋律元素，意在唤醒观众(zhong)的情怀，让经典的旋律在新的故事中得以延续。在与主创团队的沟通中，朱芸编发(fa)现《哪(na)吒2》的哪(na)吒人物性格更加丰(feng)富立(li)体，不仅世界观得到了拓展，角色本身也经历了显著的蜕变(bian)——变(bian)得更有担当、更有复杂性。

为了精准捕(bu)捉并传达出哪(na)吒这些细(xi)腻(ni)的情感变(bian)化，朱芸编在情感层面的配乐上，巧(qiao)妙地采用了以弦乐作为核心，管乐作为打斗场景中心的设计。值得一(yi)提的是，在哪(na)吒动(dong)作的配乐中还融入了京剧元素，锣鼓(gu)声的运用相较(jiao)于前作更为频繁(fan)且精妙，为影片增添了更多传统(tong)文(wen)化的韵味。

同时，朱芸编在为影片创作配乐的过程中选择了大(da)量(liang)中国传统(tong)民(min)族乐器，依托画面场景进行延伸，给《哪(na)吒2》带来了独一(yi)无二(er)的试听体验。

影片中天(tian)元鼎缓缓下(xia)沉的一(yi)幕，伴随(sui)着的是令(ling)人不寒而栗(li)的背景音乐，令(ling)不少观众(zhong)“瑟瑟发(fa)抖”，直呼“印象深刻”。在这一(yi)片段的配乐设计上，导演与朱芸编沟通，运用了“蒙古呼麦”这一(yi)独特的唱法。他告诉南都记者，天(tian)元鼎的配乐并不只是单一(yi)使用呼麦，而是变(bian)化了呼麦的旋律及(ji)唱法，并融入了低沉的梵音、不确定性的敲击乐与极具现代感的电子乐，才能使其营造出一(yi)种宏大(da)、邪恶且立(li)体的压迫(po)感。

“唢(suo)呐(na)一(yi)响，哪(na)吒登场。”这一(yi)次在影片主旋律上，朱芸编大(da)胆(dan)采用八支唢(suo)呐(na)的乐器配置(zhi)，将西乐团与民(min)乐团进行了完美融合，给影片配乐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气势磅礴(bo)。

一(yi)开始，朱芸编对用八支唢(suo)呐(na)的全新尝试还心存疑虑，会担心唢(suo)呐(na)数量(liang)过多是否会导致声音过于嘈杂。录音完成后(hou)，环(huan)绕式的空间(jian)感与层次分明的试听效果(guo)，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

据朱芸编介绍，这八支唢(suo)呐(na)是由高音、中音、低音三种不同类型(xing)的唢(suo)呐(na)齐鸣，辅以电吉他等现代乐器创作而成。这一(yi)片段的旋律，也使哪(na)吒登场的瞬(shun)间(jian)，以及(ji)最终大(da)战的壮观场面，都伴随(sui)着震撼人心的音乐，将观众(zhong)带入超燃的场面。

朱芸编也坦言，影片大(da)战场景的音乐创作很有挑战性，如何在保持听觉冲击力的同时做到收放自如，是他与导演团队反复推敲的关(guan)键。“最后(hou)的大(da)战打了十几分钟，真的不能用同一(yi)个类型(xing)的打斗音乐填补上去。怎么去收、怎么去放，这个真挺难(nan)的。”

为此，朱芸编挑选了不同音色以区分两(liang)大(da)阵营，并在打斗音效上做出细(xi)致区分，以确保在长达十几分钟的大(da)战场面中，音乐既能激发(fa)紧张感，又不至于让观众(zhong)感到听觉疲(pi)劳。

相较(jiao)于《哪(na)吒1》，《哪(na)吒2》在内容、格局乃至情感表达上都有了全新的探(tan)索与突破，朱芸编深知续作不容有失(shi)，压力也如影随(sui)形。朱芸编坦言，如何在摆脱前作影响的同时，保持作品的统(tong)一(yi)性和(he)连贯性，是创作过程中的一(yi)大(da)难(nan)题。

如何破题，关(guan)键在于与饺子导演的沟通。

“我跟饺子导演在讨论时，发(fa)现他理性的时候非常理性，感性的时候也非常感性，我们(men)在沟通的时候会很重(zhong)点性地去聊，每次开会的时间(jian)也不长。聊完后(hou)大(da)家各(ge)去找灵感，再回来一(yi)起讨论是行还是不行。”朱芸编表示，饺子导演在管理团队上非常有效率，也会避免掉个人情绪，会很针对性地给予创作团队对于某一(yi)个片段的反馈。

朱芸编说，饺子导演有自己想要(yao)的一(yi)套方案，但(dan)他还是会让团队去尝试看看会有什么惊喜(xi)可以给到他，“我们(men)专(zhuan)业性的东西搭上画面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不过饺子导演常常会让我们(men)再去想有没有再出彩一(yi)点、再精细(xi)一(yi)点的东西可以给到他，这在一(yi)定程度(du)上也碰撞出了不少火花。”

回看与哪(na)吒同行的十年(nian)，朱芸编坦言自己的初心没有变(bian)，“因为热爱才会坚持做下(xia)去。这几年(nian)大(da)家都成长了，包括我的音乐质感、用的方法也都成长了。现在为片子创作时，也会站在别人的角度(du)上去多思考一(yi)些，看看对方的思维有哪(na)些优点是值得自己学习的。”朱芸编说。

杨芮

侗族大(da)歌契合“宝莲盛开”， 音乐创作脑洞(dong)能有多大(da)

“很幸运能参与到这个项目，哪(na)吒票房好，现在也走出国门了，世界的观众(zhong)能看到我们(men)的片子，听到我们(men)的声音，我非常开心。”在《哪(na)吒2》票房破百亿元的当天(tian)，该片原创音乐作者杨芮向南都记者发(fa)出了感叹。

早在《哪(na)吒1》时，杨芮就与导演有过音乐方面的深度(du)探(tan)讨。当初正是他向饺子提议，可以用唢(suo)呐(na)作为哪(na)吒的代表音色。“在众(zhong)多的民(min)族乐器中，能够(gou)代表亦正亦邪气质的，唢(suo)呐(na)是最佳选择。它高亢嘹亮、极具穿(chuan)透力”。

学英语到跨专(zhuan)业成为音乐制作人的杨芮，对动(dong)画电影配乐有非常成熟和(he)独到见解，此前他曾全权创作《大(da)护法》《大(da)理寺日志》等口碑作品，深度(du)参与了电影《深海》音乐创作。

从接下(xia)《哪(na)吒2》的创作需求开始，杨芮用了近一(yi)年(nian)的时间(jian)给影片创作配乐。创作期间(jian)，杨芮经常干一(yi)会儿歇一(yi)会儿，等饺子导演反馈后(hou)调整修改，再继续创作新的内容，有时等回过神来已经是凌晨了，“基本上这一(yi)年(nian)大(da)多数都是在这种状态下(xia)工作的。”

在《哪(na)吒2》中，一(yi)开场的“宝莲盛开”便吸引了不少观众(zhong)的眼球，加上与画面浑(hun)然一(yi)体的侗族大(da)歌配乐，浅浅吟唱又悠扬宛转(zhuan)且气势磅礴(bo)。杨芮介绍，饺子导演一(yi)开始的要(yao)求非常明确：在宝莲盛开的过程中，要(yao)让观众(zhong)感受到这个片段非常的神圣与圣洁。在尝试了好几个版(ban)本之后(hou)，杨芮决定用女(nu)声合唱的方式来演绎这段主旋律，并配合一(yi)些有神圣感的金属打击乐器，以营造出圣洁的氛围。

确定好方向之后(hou)，杨芮开始寻找自己想要(yao)的声音，一(yi)开始他找了很多女(nu)生合唱团，但(dan)始终没有找到他心里最想要(yao)的声音。杨芮甚至还尝试录制了一(yi)些童声，不过还是跟影片所需要(yao)的氛围有些偏差。于是杨芮换了思路，计划把重(zhong)心放到了少数民(min)族合唱团的身上。

在了解过蒙古的长调、藏族的山(shan)歌、苗族的民(min)歌后(hou)，杨芮把目标(biao)锁定到了侗族大(da)歌的合唱形式上。在杨芮看来，侗族大(da)歌的演唱音色区别于其他少数民(min)族唱法，音色没有非常嘹亮，相对是有些内敛的，特点是能够(gou)模拟很多自然界的声音，加上合唱感非常强，所以非常贴近“宝莲盛开”的主题。

于是，杨芮二(er)话不说跨越(yue)半个中国飞到了贵州贵阳，找到了侗族大(da)歌合唱团录制一(yi)些比较(jiao)有特色的人声合唱。由于时间(jian)紧迫(po)，在抵达贵阳的当天(tian)晚上他就到了贵州大(da)学的排练室和(he)合唱团开始了第一(yi)次摸底排练。

“其实当时心里也挺担心的，也怕大(da)老(lao)远跑到这边来，万(wan)一(yi)音色等各(ge)方面不合适，那(na)就尴尬了。但(dan)当我听到大(da)家拿着谱子，开始演唱到这一(yi)段的时候，我这个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xia)了，确实就跟我当时创作的时候脑补的声音是一(yi)样的。”

杨芮说，“宝莲盛开”旋律的配器非常契合侗族大(da)歌的演唱音色，明亮而内敛，圣洁又不失(shi)烟火气，最关(guan)键的是跟画面的匹配度(du)也非常高。“我当时也是非常开心，心里想着这次确实能给饺子导演一(yi)个惊喜(xi)了。”

在哪(na)吒、敖丙重(zhong)塑肉身的片段中，杨芮也加入了设计的巧(qiao)思，和(he)团队尝试了很多种乐器来呈(cheng)现出不同形象的哪(na)吒。比如在可爱版(ban)哪(na)吒上，杨芮用了小孩玩的钢片琴和(he)捏脸的声音；用了竹(zhu)笛、箫(xiao)，非常有仙气地描绘英俊潇洒版(ban)的哪(na)吒；用鼓(gu)来体现出高大(da)威猛(meng)版(ban)的哪(na)吒……

不过，杨芮也向南都记者直言，创作过程中每一(yi)稿被否定之后(hou)都“挺头疼的”。对他而言，每一(yi)稿都是倾尽全力的一(yi)次创作跟尝试，“在这个过程中，一(yi)直革新自己、不断打磨，被否定了之后(hou)，还是要(yao)继续翻过一(yi)座新的大(da)山(shan)。每一(yi)段重(zhong)点的音乐和(he)段落，都是需要(yao)反复打磨的。”

因为需要(yao)配合影片带来的震撼画面，杨芮也进一(yi)步在音乐体积和(he)能量(liang)上，以及(ji)声音乐器的使用做了升级。他在创作时融合了更多交响乐、电子乐等元素，使音乐体积更庞大(da)以配合画面的呈(cheng)现。杨芮告诉南都记者，一(yi)个片段里能做到最精确的状态，能够(gou)不抢画面和(he)剧情都带来了一(yi)定的难(nan)度(du)，再加上饺子导演近乎完美的需求，每一(yi)个片段的配乐工作都是挑战。

“还吃(chi)，收你们(men)来啦！”影片中，哪(na)吒大(da)战土拨鼠的片段也令(ling)观众(zhong)惊喜(xi)连连。这一(yi)段不到2分钟的配乐，杨芮连改了八稿后(hou)才得以定稿。杨芮认为，土拨鼠能够(gou)抓(zhua)到的特点有很多，比如很笨拙又很搞笑(xiao)，身上又带有天(tian)然的“土著感”，但(dan)无论抓(zhua)到哪(na)一(yi)个特点，可能都会出现偏差和(he)极端。

“配乐上如果(guo)过于可爱，一(yi)上来就告诉观众(zhong)这是好人，那(na)就错(cuo)了，会提前露梗(geng)、露包袱。加上导演并不想在这里告诉大(da)家，土拨鼠是好是坏，但(dan)它的设定确实非常可爱，画面已经给到了内容，又不能太过于渲染可爱，就废(fei)掉了两(liang)稿。”之后(hou)，杨芮在“笨拙感”上持续发(fa)力，乐器的选择上刻意融入了一(yi)些大(da)西北的大(da)三弦、手鼓(gu)、拇指琴等民(min)族乐器，用上了长号的滑音，还加入了动(dong)物啼叫的埙(xun)声和(he)鼓(gu)声，通过旋律设计和(he)乐器的巧(qiao)妙结合，制作出了既符合土拨鼠形象又具有中性情绪的音乐。

在东海龙王敖光出场音乐创作上，杨芮用弦乐和(he)合唱加上箫(xiao)，用以表达出敖光作为龙王一(yi)代枭雄的感受，在设计上既要(yao)有王者气但(dan)又不能太磅礴(bo)，既要(yao)体现出父爱又不能太轻柔。西海龙王敖闰是比较(jiao)有心计又魅惑的一(yi)个女(nu)性角色，所以杨芮在这个角色的配乐设计上，用了女(nu)生的吟唱来体现出她千回百转(zhuan)的心计。

“这些东西加在一(yi)起，既要(yao)又要(yao)还要(yao)，一(yi)稿接着一(yi)稿。所以创作的过程就会比较(jiao)艰难(nan)，是需要(yao)不断尝试、层层打磨才能最终确定下(xia)来的。”杨芮感慨地说。

不过也有比较(jiao)意外的顺(shun)利，例如一(yi)开篇(pian)接近两(liang)分钟的“前情提要(yao)”，中式重(zhong)彩水墨搭配宏大(da)的音乐，便是杨芮同时向导演提交了三个版(ban)本，导演选择其中一(yi)版(ban)“一(yi)稿过”的惊喜(xi)。

回看和(he)饺子导演合作的感触，杨芮坦言，饺子导演对音乐的准确性要(yao)求非常高，饺子导演会时刻站在观众(zhong)的角度(du)去思考，避免团队犯艺术(shu)家的毛病。“饺子导演并不会给到我们(men)具体的参考，而是逼(bi)着我们(men)发(fa)挥出自己主观的创造欲望。总而言之，跟饺子导演合作也让我们(men)提高了很多，也非常开心在这个过程中痛苦并快乐着。”

阿鲲

母子诀别钢琴曲“一(yi)稿过”，万(wan)妖高燃冲鼎只用三个音

“最后(hou)了，娘只想再抱抱你。”当殷夫人不顾孩子满身的尖刺，奋不顾身地最后(hou)一(yi)次拥抱哪(na)吒，伴随(sui)钢琴曲响起，无数观众(zhong)哭成了泪(lei)人。这首曲子的创作者阿鲲，第一(yi)次看片时也同样深深感动(dong)于这场母子诀别。当天(tian)在返程的出租车上，他灵感闪现，马(ma)上用手机写下(xia)一(yi)段初步构思的旋律。回到工作室后(hou)，他立(li)刻用钢琴进行完善调整，然后(hou)发(fa)给饺子导演团队试听。

“没想到大(da)家都觉得还挺不错(cuo)的，最后(hou)这首曲子的旋律一(yi)个音都没改。”这是阿鲲为《哪(na)吒2》创作的第一(yi)首曲子，也是他原本认为最有创作难(nan)度(du)的一(yi)段音乐，彼(bi)时他甚至还没有跟饺子导演本人有过任何沟通，过程却顺(shun)利得出乎他的意料。

母子诀别之际，殷夫人回忆(yi)起哪(na)吒小时候踢键子的场景，让阿鲲也回忆(yi)起自己小时候被母亲引导学习钢琴的经历。于是，他最终选择以钢琴演绎这段流露母子深情的主题旋律，而后(hou)又加入女(nu)声吟唱，营造出摇篮(lan)曲般温暖(nuan)美好氛围，从而更反衬出诀别的残酷，直戳观众(zhong)泪(lei)点。接下(xia)来的转(zhuan)调交响乐融入，进一(yi)步推进与升华情绪。

虽然第一(yi)首曲子顺(shun)利地“一(yi)稿过”，但(dan)在其他曲目的创作中，阿鲲也遇到了许多挑战。例如哪(na)吒与敖丙“合体”以灵珠版(ban)哪(na)吒对战申正道的音乐，他就跟饺子导演进行了多番(fan)的探(tan)讨与修改。

“一(yi)开始我先是从哪(na)吒收妖的角度(du)去创作，但(dan)感觉不对，因为这段是敖丙/灵珠的脸。但(dan)改换成从敖丙的角度(du)呈(cheng)现，也觉得不太对，因为跳来跳去的又是哪(na)吒的身体。”最后(hou)，在与导演团队沟通后(hou)，阿鲲将两(liang)人的特点进行融合——既有表现哪(na)吒“天(tian)不怕地不怕”状态的跳动(dong)鼓(gu)点，又使用了代表敖丙的举止端正、彬彬有礼的音型(xing)，在音乐上也达到了两(liang)者合体的效果(guo)。

阿鲲和(he)饺子同为四川人，“老(lao)乡交流起来特别愉快。我非常感谢饺子导演给了我很大(da)的创作空间(jian)，与其说是提要(yao)求，不如说大(da)家一(yi)同探(tan)索。”

除了为主角的重(zhong)要(yao)情节配乐，阿鲲还贡献了配角申公豹的名(ming)场面音乐。在前作中作为反派出现的申公豹，在《哪(na)吒2》中是惹人怜爱的悲情配角。陈塘(tang)关(guan)被屠城后(hou)，失(shi)去家人的他以一(yi)敌(di)众(zhong)、视(shi)死如归，塑造了属于他的高光时刻。

申公豹是一(yi)个被大(da)家误解的角色，要(yao)通过音乐的叙事性呈(cheng)现出他这种复杂的心理状态。于是，在陈塘(tang)关(guan)沦陷时，阿鲲先是通过交响乐表现战斗的激烈，继而使用埙(xun)这一(yi)自带悲凉感的中国传统(tong)乐器，从音乐层面上对申公豹的命运作出了暗(an)示。直到申公豹做出视(shi)死如归、慷慨就义的决定，人声哼(heng)唱加入了进来，跟交响乐融合形成了一(yi)段挽歌式音乐，以此表现申公豹以一(yi)敌(di)万(wan)、再无留恋的心境。

作为全剧高燃情节之一(yi)，“万(wan)妖冲鼎”的片段令(ling)人热血沸腾。此处的配乐，阿鲲却只选用了三个音，从迂回向上到难(nan)度(du)陡增再到缓慢上升，层层递进，表现万(wan)妖齐心协(xie)力、殊(shu)死一(yi)搏的决心。“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yao)简单的烹饪(ren)方式。”阿鲲笑(xiao)说。当敖光、敖丙终于冲鼎而出，他又将唢(suo)呐(na)和(he)交响曲相结合，“中西合璧”的阵势渲染了大(da)决战即将到来的战斗氛围。

阿鲲曾为多部国产(chan)大(da)片头部IP创作配乐，日常也会在社(she)交平台分享音乐创作的想法。《哪(na)吒2》上映后(hou)，许多网友都给他留言，分享自己听到配乐的感受，给予了他莫大(da)的成就感。

过往他负责的多是真人电影的原创配乐，此次参与动(dong)画电影配乐，阿鲲认为两(liang)者存在一(yi)些相同之处。“我一(yi)直都希望用音乐描绘画面和(he)故事，我不希望做那(na)种特别没有画面感的音乐。如果(guo)大(da)家走出电影院(yuan)，再次听到我的音乐，可以回想起电影当中的画面，或是产(chan)生自己独特的共鸣和(he)回忆(yi)，那(na)我觉得这样的配乐作品就是成功的。”

采写：南都记者 林经武 钟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