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bi)门”谈判？

若无欧(ou)洲及泽连(lian)斯基所(suo)代(dai)表的乌克(ke)兰力量的支(zhi)持，无论(lun)美俄达成何种协(xie)议，持久和平将无从谈起。倘若欧(ou)洲大(da)国和乌克(ke)兰政治实体无法接受既成的解决方案，破坏性行(xing)动与持续性恐怖主义的风险(xian)也将居高不下。

俄罗斯始终秉持清晰战略诉求，那就是彻底终结自苏联解体以来长期困扰俄欧(ou)关(guan)系的乌克(ke)兰冲突。这正是为(wei)什么俄罗斯一直强调要解决冲突中的“结构性根源”。俄罗斯对“结构性根源”的看法以及对建立新欧(ou)洲安(an)全(quan)架构的需要是明确的。

俄美两国代(dai)表团在(zai)沙特举行(xing)会谈纽约时报

美国国防部长皮特·赫格塞思提(ti)到，欧(ou)洲和非欧(ou)洲国家将在(zai)乌克(ke)兰部署部队作为(wei)“维和人员”，为(wei)乌克(ke)兰提(ti)供安(an)全(quan)保障。如果欧(ou)洲国家并未参与美俄谈判，他们为(wei)什么要遵(zun)守相关(guan)的协(xie)议？若美国期望欧(ou)洲承担更(geng)多责任，必须征得他们的同意。

这一提(ti)议无论(lun)从哪个角度看都颇有争议，因为(wei)（1）多个欧(ou)洲国家明确表示，如果没有美国或《北大(da)西洋公约》第五条款的支(zhi)持，他们不愿承诺派遣自己的部队作为(wei)“安(an)全(quan)保障”的一部分前往乌克(ke)兰；（2）人们逐渐意识(shi)到，欧(ou)洲既缺乏执(zhi)行(xing)此类任务所(suo)需的人员，也缺乏相应的物资；（3）俄罗斯在(zai)与美国的会谈中再次重申，反(fan)对这一提(ti)议。

若欧(ou)洲既不愿意也无法承诺派遣地面部队，而俄罗斯又反(fan)对任何外(wai)国军队进驻乌克(ke)兰，美国又该何去何从？欧(ou)洲或许(xu)希望，此举能迫(po)使美国重新考(kao)虑其公开拒绝提(ti)供《北大(da)西洋公约》第五条集体防御支(zhi)持的决定，甚(shen)至改变其拒绝向乌克(ke)兰派遣本国军队的立场。或者，这可(ke)能只会加速美国完(wan)全(quan)退(tui)出欧(ou)洲。特朗普政府一直要求欧(ou)洲增(zeng)加国防开支(zhi)，并对自身(shen)安(an)全(quan)承担主要责任。

俄罗斯正意图利用这一契机，解决“结构性根源”。需要警醒的是，所(suo)谓“结构性根源”的核心问题(ti)正是北约（NATO）东(dong)扩。而美国作为(wei)北约的主导(dao)者，长期以来对此推波助澜。要彻底终结冷战后这一历史篇章，还有比美国同意撤出欧(ou)洲更(geng)好的解决方案吗？赫格塞思、万斯等人的政治布局已为(wei)此埋下伏(fu)笔。

约翰(han)·米尔斯海默认为(wei)，俄罗斯可(ke)能不愿看到美国在(zai)欧(ou)洲的撤退(tui)。因为(wei)俄罗斯视美国为(wei)一种“平衡”的力量，以制衡更(geng)加狂热的欧(ou)洲国家。然(ran)而，这种观点或许(xu)夸大(da)了其中的考(kao)量。可(ke)以想象，俄罗斯可(ke)能会把自己的最佳利益(yi)定位于一个没有美国的欧(ou)洲。在(zai)这种情况下，俄罗斯可(ke)以与欧(ou)洲大(da)陆(lu)的邻国直接谈判。鉴于欧(ou)洲的军事能力已被削弱，俄罗斯是否(fou)真的需要保留美国作为(wei)平衡力量，确实值得商榷。

在(zai)什么条件下？

尽管如此，美国人开始认识(shi)到，不能永远把欧(ou)洲人和乌克(ke)兰人排(pai)除在(zai)外(wai)。正如美国国务卿鲁(lu)比奥在(zai)利雅得会议后所(suo)说，“参与冲突的各方都必须接受和平协(xie)议，协(xie)议需要得到各方的认可(ke)和接受。”

因此，问题(ti)在(zai)于欧(ou)洲和乌克(ke)兰将在(zai)什么条件下，在(zai)什么时间，加入这一进程。

当然(ran)，只要欧(ou)洲和乌克(ke)兰坚(jian)决反(fan)对通(tong)过谈判达成和平协(xie)议，他们就不太可(ke)能为(wei)这样的解决方案做出贡献(xian)。现在(zai)俄罗斯的核心诉求是乌克(ke)兰不加入北约，并承认乌东(dong)四州和克(ke)里米亚永久属于俄罗斯。从实际考(kao)虑出发(fa)，若欧(ou)乌始终拒绝接受这一条件，那我们又能期望他们在(zai)谈判中做出什么贡献(xian)呢？

乌克(ke)兰和欧(ou)盟在(zai)什么时间、什么条件下加入谈判进程，恐怕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资料图）

与特朗普政府相比，俄罗斯并不着急(ji)。会谈仍在(zai)继(ji)续，但消耗战将有增(zeng)无减。

战争持续的时间越长，俄罗斯在(zai)战场上的进展越多，整个西方的战略损失就越明显。更(geng)糟糕的是，从特朗普的角度来看，问题(ti)迟迟得不到解决，他就越有可(ke)能被迫(po)分担这场失败(bai)的责任。美国继(ji)续向乌克(ke)兰提(ti)供军事援助的事实，无助于特朗普与这场日渐颓势(shi)的战争划清界限。

无论(lun)如何，特朗普引以为(wei)傲的“政治金身(shen)”将面临现实考(kao)验：在(zai)其任期内，美国向乌克(ke)兰提(ti)供了超10亿美元的安(an)全(quan)援助和致命武器，以增(zeng)强乌克(ke)兰军队对抗俄罗斯的实力。尽管特朗普极(ji)力否(fou)认，但这场战争的政治责任，既属于拜登，也同样属于他。

特朗普唯一可(ke)行(xing)的话术，就是坚(jian)称如果自己仍在(zai)总统之(zhi)位，这场战争根本不会爆发(fa)。这种论(lun)调的精妙之(zhi)处在(zai)于，这是一种不可(ke)证(zheng)伪的反(fan)事实，完(wan)全(quan)依赖支(zhi)持者的盲目信任——信者恒信，疑者恒疑。

围绕慕尼黑安(an)全(quan)会议的一系列行(xing)动表明，美国特朗普政府试图与乌克(ke)兰问题(ti)划清责任。特朗普与普京的通(tong)话；赫格塞思关(guan)于“现实主义”的惊人言论(lun)；以及万斯告诫欧(ou)洲的演讲似乎是协(xie)调一致的，目的是在(zai)特朗普政府与欧(ou)洲之(zhi)间制造尽可(ke)能多的距离，将战争和损失归咎于欧(ou)洲和乌克(ke)兰，并在(zai)必要的情况下归咎于特朗普的前任乔·拜登。

毫无疑问，乌克(ke)兰战争的结果是整个西方的战略失败(bai)，这包括美国和欧(ou)洲。特朗普将不遗余力地减少任何有损其声誉的指责。他抨击泽连(lian)斯基，暗(an)示他并非美国的代(dai)理人，而是自行(xing)其是，这是其混淆视听的一部分。

欧(ou)洲人对美俄谈判的强烈(lie)反(fan)应，以及万斯在(zai)慕尼黑安(an)全(quan)会议上的出言不逊(xun)，给特朗普协(xie)调欧(ou)洲立场带来了重大(da)挑(tiao)战。如果欧(ou)洲仍希望继(ji)续支(zhi)持战争，而特朗普不愿如此，那双方立场便难以调和。欧(ou)洲是否(fou)愿意承担因坚(jian)持现有政策而导(dao)致美国撤军，进而引发(fa)不可(ke)控(kong)后果的风险(xian)。毕(bi)竟，赫格塞思明确表示，驻欧(ou)美军可(ke)能不会永远持续下去。

在(zai)这场胆小鬼博弈中，欧(ou)洲大(da)概(gai)率会率先退(tui)缩。美国有随时抽身(shen)的资本，而欧(ou)洲则不然(ran)，他们害(hai)怕被抛弃。欧(ou)洲或许(xu)有心延续战事，但不论(lun)是倚(yi)仗美国还是自力更(geng)生(sheng)，他们都没有足够的物质资源。

这就是乌克(ke)兰战争的残酷现实，它揭露了西方军事力量不过是徒有其表的“波将金武装”（Potemkin armed force）。以北约为(wei)代(dai)表的整个西方，在(zai)这场代(dai)理人战争中，其军事理论(lun)、物资储备、弹(dan)药供给、人力调配及其系统性补给、修复(fu)和替(ti)换能力的缺陷已彻底暴露无遗。现代(dai)战争本质上是体系对抗，而西方军事体系已在(zai)这场考(kao)试中交了白卷。

目前一些(xie)欧(ou)洲领导(dao)人言辞强硬，但人们不禁要问，这些(xie)空谈能否(fou)转(zhuan)化为(wei)有意义的行(xing)动。我对此表示怀疑，这意味着最终欧(ou)洲人将不得不寻求一个保全(quan)面子(zi)的方法，从他们自己挖下的死胡同中狼狈逃出。

在(zai)欧(ou)乌关(guan)系中，薄(bao)弱环节是泽连(lian)斯基和乌克(ke)兰本身(shen)。他们像乞讨者一样依赖着美国和欧(ou)洲的供给。随着乌克(ke)兰的命运日益(yi)脱离泽连(lian)斯基的掌(zhang)控(kong)，泽连(lian)斯基的地位能维持多久？泽连(lian)斯基何时下台(tai)？如果泽连(lian)斯基下台(tai)，是否(fou)会在(zai)西欧(ou)大(da)部分地区引发(fa)多米诺骨牌效应？基辅的政权更(geng)迭将成为(wei)欧(ou)盟和英国政府态度转(zhuan)变的催化剂。

西欧(ou)民众对继(ji)续战争的支(zhi)持仍在(zai)缓慢下降，欧(ou)洲民众也愈发(fa)厌倦经济停滞和国内的诸多社会和经济问题(ti)。在(zai)这种情况下，乌克(ke)兰的困境(jing)显得微不足道。甚(shen)至现在(zai)大(da)多数乌克(ke)兰人也希望结束战争。

俄罗斯很可(ke)能坚(jian)持要求，任何和平协(xie)议都必须包括北约或欧(ou)洲国家各自的承诺。俄罗斯一贯将和解框架定为(wei)不可(ke)分割的安(an)全(quan)，其中北约是不可(ke)或缺的一部分。既然(ran)俄方在(zai)战场上占据明显优势(shi)，自然(ran)没有放(fang)弃这一立场的理由。若没有欧(ou)洲的参与，俄罗斯与美国达成的协(xie)议是不完(wan)整的。

至于乌克(ke)兰，泽连(lian)斯基很有可(ke)能被亲俄的领导(dao)人取代(dai)。从俄罗斯的角度看，这将成为(wei)有效“去纳粹化”的制度安(an)排(pai)，这是特别军事行(xing)动（SMO）的第二个核心目标。特别军事行(xing)动的第三个核心目标是乌克(ke)兰的非军事化，这是乌克(ke)兰武装部队战败(bai)的必然(ran)结果。

欧(ou)洲和乌克(ke)兰将被要求成为(wei)和解协(xie)议的一方——俄罗斯会坚(jian)持这一点。到那时，欧(ou)洲人很可(ke)能已经受到美国和国内民众的施压，同意和平解决，而不是继(ji)续战斗。失败(bai)的苦果难以咽下，但现实无法永远逃避。

为(wei)什么是中国？

到目前为(wei)止，我尚未提(ti)及中国。中国在(zai)这一困境(jing)中可(ke)能扮演的角色(se)值得考(kao)虑。尽管欧(ou)洲人对中国存在(zai)各种疑虑，但他们可(ke)能更(geng)愿意与中国而不是俄罗斯打交道。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提(ti)供了一个缓冲；一个比在(zai)克(ke)里姆林(lin)宫低头认错更(geng)体面的选择。鉴于大(da)西洋彼(bi)岸的背叛，也许(xu)欧(ou)洲人会乐于建立一种更(geng)加务实的关(guan)系，从而开辟(pi)一条新的复(fu)兴之(zhi)路。

如果欧(ou)洲能够设法与中国实现战略缓和，或可(ke)避免完(wan)全(quan)被美国欺压的羞(xiu)辱，同时着手解决其深层次的经济结构性问题(ti)。不久前，我曾撰文谈到欧(ou)洲面临的艰难抉择，欧(ou)洲必须开始思考(kao)是继(ji)续充当跨大(da)西洋霸(ba)权的“附庸”，还是成为(wei)一个坚(jian)固堡垒，深度融合欧(ou)亚大(da)陆(lu)日益(yi)增(zeng)强的一体化趋势(shi)。

在(zai)“正常情况下”，容许(xu)如此剧烈(lie)的变化是闻所(suo)未闻的，但如今(jin)已非“正常时期”。过去二十五年来，欧(ou)洲选择与美国站在(zai)同一阵线(xian)，不断推动北约东(dong)扩，最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在(zai)2015年作为(wei)担保国虚伪地签署了《明斯克(ke)协(xie)议》。协(xie)议中，德国和法国是欧(ou)洲的担保国，但后来奥朗德和默克(ke)尔表示，他们并没有履行(xing)协(xie)议义务的打算。相反(fan)，他们只是在(zai)争取时间，以便让乌克(ke)兰得到更(geng)好的武装和训练(lian)，为(wei)与俄罗斯的战争做准备。

毕(bi)竟那时，人们相信美国是一个坚(jian)如磐石的盟友(you)。直到现在(zai)，还有很多人仍然(ran)相信。然(ran)而，现实已经证(zheng)明情况并非如此。在(zai)这种形势(shi)下，一旦欧(ou)洲人逐渐接受这一现实以及战场上的局势(shi)，他们可(ke)能会更(geng)清晰地思考(kao)自己可(ke)能的选择。

乌克(ke)兰最近(jin)表示中国可(ke)能在(zai)未来发(fa)挥建设性作用。乌克(ke)兰外(wai)交部长安(an)德烈(lie)·瑟比加和泽连(lian)斯基办(ban)公室主任安(an)德烈(lie)·叶尔马克(ke)在(zai)慕尼黑安(an)全(quan)会议期间会见了中国外(wai)交部长王毅。会后，乌方称赞了中国的立场。

与其将关(guan)键矿产贱卖(mai)给美国，不如争取以更(geng)优惠的条件让中国参与开发(fa)。美国向泽连(lian)斯基提(ti)出了一项协(xie)议，该协(xie)议拟赋予美国在(zai)乌克(ke)兰关(guan)键矿产储备上的商业特权，其中隐含的经济价值提(ti)取将超过《凡尔赛条约》对德国的赔偿。有这样的“朋友(you)”，乌欧(ou)何需外(wai)敌？如果这些(xie)资源没有流失到大(da)西洋彼(bi)岸，乌克(ke)兰和更(geng)广泛的欧(ou)洲经济状况会更(geng)好。

中国也有资金支(zhi)持战后重建，只要此举有助于停止战争、维持持久和平，那中国很可(ke)能会得到莫斯科的支(zhi)持。中国有能力协(xie)助采矿和下游加工，甚(shen)至可(ke)能与未来在(zai)欧(ou)洲的工业投资计划相结合，作为(wei)更(geng)广泛的经济缓和计划的一部分。

中国在(zai)该地区的作用持续扩大(da)，而俄罗斯对此可(ke)能会保持比较务实的态度。因为(wei)俄罗斯不希望家门口出现一个贫困的乌克(ke)兰或欧(ou)洲。除了关(guan)于新安(an)全(quan)框架的协(xie)议外(wai)，俄罗斯可(ke)能也会意识(shi)到，乌克(ke)兰和欧(ou)洲在(zai)一段时间内不会愿意探讨经济合作，这一举措还为(wei)时尚早。

当地时间2月21日，特朗普在(zai)椭圆形办(ban)公室回答问题(ti)时表示，美国已“非常接近(jin)”与乌克(ke)兰达成矿产协(xie)议，基辅将“很快”签署协(xie)议，作为(wei)结束乌克(ke)兰战争努力的一部分路透社视频截图

情感障碍和新的可(ke)能性

政治是创造可(ke)能的艺(yi)术，最大(da)的障碍之(zhi)一就是各种恐惧症和仇恨。就欧(ou)洲而言，恐俄症在(zai)其中名列前茅。但根深蒂固的恐惧和仇恨需要暂时搁置(zhi)，原因很简单，只有这样才(cai)能成功构建一个对话的空间，让欧(ou)洲国家能够从边缘地位回归，并在(zai)新的安(an)全(quan)架构中获得一些(xie)保障。

这并非易事。

新加坡国立大(da)学教授(shou)基肖尔·马布巴尼最近(jin)在(zai)《外(wai)交事务》（Foreign Affairs）上发(fa)表了一篇文章，他在(zai)文章中提(ti)出，欧(ou)洲应该停止盲目追随美国的脚步，开始从地缘政治角度为(wei)自己着想。在(zai)马布巴尼看来，这意味着欧(ou)洲人需要做三件迄今(jin)为(wei)止难以想象的事情：

1.退(tui)出北约；

2.与俄罗斯人达成协(xie)议；以及

3.与中国达成新的战略协(xie)议。

1.退(tui)出北约；

2.与俄罗斯人达成协(xie)议；以及

3.与中国达成新的战略协(xie)议。

新的欧(ou)洲安(an)全(quan)架构可(ke)能涉及北约，也可(ke)能不涉及。可(ke)以设想，在(zai)新架构中，北约可(ke)能会被解散或彻底重组。或者，无论(lun)美国参与与否(fou)，北约都将成为(wei)新架构的一方。再次回想，俄罗斯于2021年12月17日提(ti)交了俄罗斯联邦与北约之(zhi)间的协(xie)议草案。俄罗斯明白，必须达成一项能够顾及彼(bi)此战略和安(an)全(quan)关(guan)切的协(xie)议。欧(ou)洲与俄罗斯达成的协(xie)议应减少国防所(suo)需的资源，因为(wei)欧(ou)洲还有其他问题(ti)需要解决。

至于与中国的协(xie)议，相比一周前，现在(zai)更(geng)有可(ke)能被接受。随着现实变得更(geng)加清晰，旧的恐惧和仇恨暂时搁置(zhi)一旁，与中国达成战略协(xie)议将对欧(ou)洲人和乌克(ke)兰更(geng)具吸引力。如果事实证(zheng)明，美国人越来越不可(ke)靠，甚(shen)至贪婪无度，那欧(ou)洲必须开始思考(kao)未来如何为(wei)欧(ou)亚大(da)陆(lu)的持续复(fu)兴做出贡献(xian)并从中受益(yi)，而不是仅(jin)仅(jin)局限于大(da)西洋两岸的关(guan)系。

由于美国觊觎乌克(ke)兰的自然(ran)资源财富，战后重建计划若能引入中国、中国的技术和供应链，可(ke)能会显得更(geng)具吸引力。

2023年初，中国就乌克(ke)兰和平问题(ti)发(fa)表的立场声明中明确表示，需要解决关(guan)键问题(ti)以创造达成和解的条件。这经常被误解为(wei)“具体可(ke)实施的计划”。但事实上，中国的做法更(geng)像是一个“自下而上”的框架，旨在(zai)促使冲突各方相互接触。尤其是当战争的伤痛深刻而痛苦时，达成持久和平需要长期努力。而自上而下强制推行(xing)的解决方案，通(tong)常无法实现持久和平。

在(zai)俄乌冲突中，中国没有直接介入，而是一直积极(ji)参与。欧(ou)洲和乌克(ke)兰可(ke)能要求中国在(zai)确保和平和战后重建中发(fa)挥更(geng)直接的作用，而俄罗斯不会反(fan)对，因为(wei)它希望按照2021年的提(ti)议重构欧(ou)洲安(an)全(quan)架构。别忘(wang)了俄罗斯还有北约东(dong)扩这一“结构性根源”亟待解决。